江衡再次梦到那个漆黑的走廊,他走到尽头发现那个雕像王座,他第一次那么清晰的观看,上面布满了龙的图腾,虽然他从未见过龙这种生物,不过一眼就能看出。
他抚摸着王座,他感受到了王座的悲鸣,不知道为什么他难受的想哭,铺天盖地的悲伤和远古世纪吹来的热带风,让人血脉燥热,江衡松开手,终于恢复正常。
这个王座是什么东西?还有……
江坎去哪了?江衡不断扭头,这里找遍了都没有他的身影,换做以前他巴不得早点出来,江衡自然而然又将手放下王座上抚摸着,这一次什么都没有体会到反倒摸着摸着突然发现上面居然有字。
江衡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一样,凑前去看。
“天轴……阴阳。”江衡轻轻念出这几个字,下面还有注释。
阴阳是一人之下的两个不同的人格,他们的性格是对立面,一个极具暴力强大,另一个就是弱小自卑,不过这也不是绝对,阴阳随着时间会逐渐转换,阴最终会转换成阳,随后融合性格成为一个整体。
可以解释为一体双魄。
拥有阴阳天轴的人,一般都是天种人。
江衡咂吧了一下嘴,自卑弱小?如果自己爸妈健在,他也不会这样,这样的出生我不自卑谁自卑,应该说的不是我吧。
不过,江坎确实是极致暴力还拥有那无与伦比的力量。
至今为止他都没看出来江坎究竟是什么东西,知道的也比自己多,当年程澜怀了双胞胎,一个吞噬掉另一个,那么出生的那一个,血统就一定高的离谱,江嗣那个实力没人会不相信他诞下的子嗣的血统。
虽然他从未见过自己父亲,只有区区几张照片,还有那本笔记本,已经很久没翻了,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自己意识会被吸进去。
不过他也没兴趣翻,对他而言“父亲”和陌生人没有区别。
江衡试图想在王座上找到别的文字,忽然他的脑袋一震,那段拿破仑通过黄金瞳给他看的壁画里的内容开始重播。
江衡顿时头痛欲裂,脑袋快要炸开了,他蜷缩在地上,挣扎打滚。
“你也要反我!!”
这句话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回放。
这个王座似乎和那个庞大无比的王座无比相似就是大小不同罢了。
“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江衡蜷缩着咆哮,“什么是爱,什么是自由,什么是权力,什么是欲望,一切的什么是什么?我到底是谁!”
过了两分钟,江衡缓缓从地上站起来,眼神阴冷。
嘴里不断重复着机械声音,开始循环。
“我是江衡,我是江衡,我是那个可怜的人,我一无所有……”
江衡走到走廊的另一个尽头,他握住那个金属的门把手,像是握住了整个世界,他轻轻一按,随着门锁扣合的啪嗒一声……
门……开了。
江衡一只脚已经跨了出去,其实门的那头是一片虚无。
“这道门不过是让你知道这边有个门,让你留有念想,不想待在着你随时可以开门走人,现在你既然知道门的对面什么也没有,你开门也无法逃离,那么这道门也没有任何存在的必要了。”
身后传来那无比熟悉的声音,他握住的门把手像烟一样消散,整道门都如烟一样消散,烟雾从江衡的指尖溜走。
“我们……要做什么。”江衡微微侧过头,黄金瞳的金色光芒万丈。
黑影的黄金瞳里燃烧着金色的火焰。
黑影大手一挥,像是对整个世界下令。
“我们……要君临天下!”
“……”
“你……要反我?”
江衡轻轻对脑海里那道声音点头。
“我们会杀死你。”
“为什么?”
“因为……”
忽然江衡的眼睛睁开,现在自己大汗淋漓。
江曦沫坐在旁边紧紧握着自己的手,久违的阳光照在脸上。
江衡只感觉浑身僵硬,随后才发现自己跟木乃伊一样,全身上下都是绷带。
脸上做出表情还有一种撕裂感。
“不要乱动,你的伤很严重。”江曦沫打开了空调按钮,“你刚才一直说胡话,做噩梦了吧?”
“是。”江衡轻轻点头,发现好痛。
“不要做表情了,你脸上都被毁容了,虽然你原来也没有彭于晏那么帅。”江曦沫眨了眨眼睛。
“别埋汰我了。”江衡还有些惊魂未定,刚才他居然感觉到一股天地的磅礴伟力,要将自己碾碎。
“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放心哈,你好之前我都会照顾你,不过你不能对我提条件,我不喜欢别人使唤我。”
“这算是我保护你的奖励吗?”江衡嘿嘿一笑,“斯!”脸上伤口崩开,他那股非常强的再生能力和恢复能力不知道去哪了。
“放心啦,等你好了我请你吃饭。”江曦沫走过去关上了窗户,江衡感受着空调吹出来的冷风,长呼一口气。
“对了。”江曦沫小跑过来,江衡才发现她今天穿着,上身披着薄外套,下半身短牛仔裤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再配上一双白色的运动鞋,还有胸前若隐若现的鸿沟。
江衡差点鼻血喷出来,不过好在有看过片的经历,让他不至于那么慌张。
“怎么了?”江衡使劲咽了口口水。
“你饭量不大吧?”
“喂喂喂,我可是救了你为,我吃穷你啊!”江衡一次性说了很多话,脸上的撕裂感越来越明显。
“哈!开玩笑的。”江曦沫调皮的做了个鬼脸。
过了一会,她安静下来,严肃的表情看着江衡,江衡被看的有些不自在。
“你有两颗心脏。”她忽然说。
“嗯……”江衡知道自己在人家的医院里,这肯定是瞒不过去的。
“我看到了你的心脏再生。”
江衡瞪大了眼睛。
“放心,我谁都没说。”江曦沫做出一个嘘的手势。
“够义气。”江衡比了个大拇指。
“王煞死了么?”江衡抬头问道。
“死了,他的骨灰被权党研究部的拿走了,他们说很有研究价值,不过那是你的战利品,我到时候会跟我哥说一声 让他们还回来。”
“别别别,骨灰我可不要。”江衡摆摆手。
“噗!”江曦沫满脸憋的通红,随即捂着嘴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啊!”江衡用沙包大的拳头外头还缠着厚厚的绷带,挠挠头。
“你跟企鹅一样。”江曦沫抓了抓江衡脑袋。
江衡应景的笑了两声,随后想起来一件事,床边也都看了看,没有。
“我的刀呢?”
“抱歉,也被研究部的人拿走了,我和胜撒都阻拦过。”江曦沫低头。
“嗨,小问题。”江衡摆摆手,权党的人应该也不至于霸占不还吧,忽然他想了想,“胜撒?”
“那家伙认可你了,所以和我一起帮你喽,我能留在这照顾你,也多亏他呢,不然你还不知道被执行部安排的护工怎么折腾。”
“不对啊,他不是喜欢你吗?那他怎么会让你留在这照顾我?”江衡不理解,也很疑惑,外国人都那么大方的吗?
“他人挺不错的。”江曦沫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