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淮之任由她的鞋尖挑拨着，他甚至又将身子更向前凑了一些，让那触感压得更重更深。
“对，”说话间司淮之有意扬起脖颈，好让她的鞋尖能游走在任何她想触碰的地方，“任何事。”
和觉得自己赌对了而心跳加快的司淮之不同，冉蓁这会儿不用都已经猜到他这副样子是想要她做什么了，无非是想要让她多踩他两脚。
像司淮之这样跪在地上，以一种无论遭受什么都会全然接受的姿态展示自己，真的很容易让看到这一幕的人激起一些内心深处的破坏欲。
让人觉得无论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哪怕把他弄得破破烂烂，就这样丢在后花园，也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毕竟他甘之如饴。
毕竟在室外走过，冉蓁的鞋尖在不小心蹭到司淮之领口的领带时，就不小心留下了一抹浅浅的灰尘，在那昂贵精致的西装上无比醒目，那是不该出现在他这样的人身上的痕迹。
但只要冉蓁想，她就可以在他身上布下更多这样的痕迹。
让衣冠楚楚的贵公子变得衣衫不整狼狈不堪。
这都是司淮之本人赋予她的权利。
冉蓁的视线从司淮之脖颈的流畅线条滑过，她可以感觉到在她的目光落在那里的时候，司淮之条件反射的颤抖，仿佛他的身体在渴望着她的一切接触，包括视线。
“这样啊，那好。”
冉蓁有了主意。
抵在脖颈的鞋尖被她放下，司淮之心中难免升起了一股遗憾，但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她说的话给吸引了。
司淮之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平静，他紧紧攥紧拳头，刻意压抑住自己过于急促的呼吸，颤抖的嗓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期待。
“……你说，只要你说出来，我都会去做。”
司淮之说着，他紧紧盯着冉蓁的一举一动。
他看到她收回了腿之后，目光在他的脖颈处又转了一圈，像是在丈量。
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想要给他定制项圈？
只是普通的项圈的话，似乎起不到什么惩戒的作用。
还是说她会让他今后在日常里也戴着她亲手定制的项圈，让他在所有人的眼里都变成独属于她的玩物，让他彻底丧失尊严？
这好像……
司淮之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但紧接着，他就看到冉蓁用手指挑起了那一条由他送出的项链，钻石在夜晚闪烁着夺目的光彩。
她拿着项链，隔空在他的脖颈处比划了一下，随即满意地笑道。
“我觉得它很漂亮，要是戴在你的脖子上，你一定会变得更加漂亮。”
“你说呢？”
这是司淮之挑来送给她的，所以这无疑是一款女款项链。
并且为了能够不被礼服压制住，它的设计精美繁复，带着钻石项链独有的华丽精致。
把这个，戴在他的脖子上？
司淮之第一反应是拒绝，毕竟女款的项链戴在他的脖子上，怕是不伦不类，但随着她手指勾着那钻石项链轻轻晃动，那条项链在她指尖就变得像是一条无比精美的锁链……
这样的联想令司淮之心跳不由加快。
“我……”他听到自己轻声说道，“你说得没错，它应该戴在我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