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结束了这场鸿门宴,回到谢临风之前的院子里。
谢云霄终于忍不住拉住儿子的手:“风儿,快走!他们给你下了……”
“断肠蛊嘛。”林小满把玩着一枚血红丹药,“刚进门就闻到了,少用劣质丹药哦。”
柳青岚突然跪下:“林长老!求您带风儿离开!我们……我们不值得他冒险!”
谢临风沉默地看着母亲花白的鬓角。
他以为自己对这对陌生人不会有任何感觉,可胸口却闷得发疼。
“爹,娘。”他终是哑声开口,“跟我回青云宗。”
谢无涯带人破门而入时,看到的是一条盘踞整座庭院的银蓝巨龙!
“谢家主。”龙口开合间雷光涌动,“听说你想喂本座吃断肠蛊?”
“误会!都是误会!”
龙息轰然喷发!
谢家废墟之上,烟雾缭绕。
谢无涯被倒吊在被倒吊在残破的屋檐下,裤裆湿透,脸色惨白。其余谢家长老跪伏在地,连头都不敢抬。
林小满恢复人形,龙瞳淡淡扫过他们,嗤笑一声:“就这点本事,也配算计谢临风?\"
谢临风站在她身侧,弑神枪斜指地面,声音平静:“谢家,太弱了。”
“弱到……”他顿了顿,“我连报复的兴趣都没有。”
谢无涯浑身颤抖,却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当青云弟子赶来接应时,只见谢家大半宅院已成焦土。
林小满把吓晕的谢父谢母塞进飞舟:“搞定。”
谢临风看着父母紧紧交握的手,突然发现,原来被人牵挂的感觉,比想象中温暖。
就在青云宗众人准备离开时,谢家后山突然传来一声苍老的叹息。
“临风……留步。”
一道佝偻的身影踏空而来,正是谢家闭关百年的老祖,谢玄!
他须发皆白,面容枯槁,显然寿元将尽。
可此刻,他身上散发出的威压,却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窒息。
“老祖!”谢无涯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声嘶力竭地喊道,“谢临风勾结龙族,毁我谢家基业!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谢玄看都没看他一眼,浑浊的目光只盯着谢临风:“孩子,谢家,对不起你。”
林小满忍不住笑出声:“老头,你闭关百年,一出来就演深情?”
她龙尾一甩,卷起地上那杯断肠蛊酒:“这玩意,可是你谢家嫡系亲手准备的。”
谢玄脸色微变,显然并不知情。
他沉默片刻,突然抬手。
一道灵力狠狠抽在谢无涯脸上,直接打碎了他满口牙!
“废物!”谢玄怒喝,“谢家千年声誉,就毁在你们这些蠢货手里!”
其他长老吓得连连磕头,额头都磕出血来。
发泄完怒火,谢玄疲惫地看向谢临风:“临风,可老祖这些年,可曾亏待过你?”
谢临风沉默。
确实,在他灵根被挖之前,老祖曾亲自指点他修炼,甚至赐下过保命法宝。
“没有。”他最终开口。
谢玄眼中闪过一丝希冀:“那可否看在老祖的面子上……”
“老祖。”谢临风打断他,“谢家与我,早已恩断义绝。”
他转身扶起父母:“今日我带他们走,从此与谢家,再无瓜葛。”
谢玄踉跄后退两步,仿佛瞬间又老了十岁。
就在谢临风即将踏出山门时,谢玄沙哑的声音
传来:“若他日谢家子弟冒犯你,能否…手下留情?\"
林小满翻了个白眼,刚要嘲讽,却被谢临风按住手。
他回头,看着那个曾经威严如今却佝偻的老人,轻轻点头:“只要他们不找死。”
回青云宗的飞舟上,柳青岚小心翼翼地为儿子整理衣领。
这个简单的动作,她等了二十年。
谢云霄看着云海,突然道:“风儿,爹娘拖累你了。”
谢临风摇头,将二交老的手交叠在一起:“以后,我护着你们。”
林小满在船头伸以后,我护了个懒腰,龙尾愉快地摆动着。
“正好!青云宗后山缺个灵药园主管!”
雪翎从空间探出头:“我可以帮忙吃杂草!”
众人笑声中,飞舟划破云霞,驶向青云宗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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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青云宗山门前排起长队。
“下一个!”金龙爪子里攥着登记册,鼻梁上架着林小满给他炼制的单片水晶镜,“姓名,任务等级,租龙时长。哎哎哎别挤!”
队伍里,一个丹峰弟子激动地搓手:“师兄!我真的可以选那条赤焰龙吗?它鳞片太帅了!”
“想得美!”赤焰龙从云层里探出头,鼻孔喷出两簇火星,“老子只接S级任务!你一个采药的,喂!那边的小胖龙挺适合你!”
被点名的胖龙正在偷吃供果,闻言气得鳞片都炸了:“说谁胖呢!老子这是壮实!”
山门外,玄天宗的探子们咬着手帕泪流满面:“呜呜呜他们居然拿龙当坐骑……”
主峰大殿里,路窈窈正把烫金请柬塞进绣着龙纹的锦囊。
“小满~”她蹦蹦跳跳地抱住林小满的胳膊,“我和龙叔去兽人岛送请柬好不好?烈山上次说他们新酿了百果酒!”
龙叔从房梁上倒吊下来:“本龙要求加钱!十只烤全羊!”
“五只。”林小满头也不抬地砍价。
“八只!”
“六只,再吵让你驮着花漫漫一起去。”
龙叔瞬间闭嘴,那小浣熊上次骑他时,差点用松果把他鬃毛编成麻花辫。
谁都没注意到,山门外的古松上,一缕黑雾悄然消散。
幽荧站在千里外的孤峰,蛇瞳中映出青云宗的盛况。
她摩挲着袖中的黑色鳞片:“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转身时,黑袍扫过岩壁,露出其上一道古老的刻痕,混沌重生,需以神血为祭。
器堂长老把珍藏的陨铁都熔了,正在打造一对龙凤喜烛:“让开让开!烛芯要用朱雀羽!”
丹堂弟子们疯狂炼制百年好合丹,虽然吃下去只会让人打嗝冒爱心泡泡,但架不住女修们喜欢。
最离谱的是灵兽园。
“凭什么灵鹤要穿裙子?”养鹤弟子崩溃地抓着一件小纱裙。
白绒甩着耳朵路过:“因为本座想看~尤其是那只!”
被点名的雪翎当即炸毛!
“老子是公的!公的!”
边上的老牛默默吃草,真是给他赶上好时候了,不然他这辈子只能犁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