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张万财这么一说,我想这个洞还有没有别的洞口呢。于是,我问他们有没有这种可能,管长龙听了,他对我说:“有的话,也得进里边往外找,在外边没法找,你看这山坡全是雪,去哪里找啊!”
我让管长龙进去告诉里边的人,详细寻找狐狸的其它洞口,我这样做是为了能够更详细地勘察洞里的每一个地方,确认财宝没有埋在这里。
经过长时间的查找,整个洞穴翻了个底朝天,仍然一无所获。
没办法,打道回府,但我仍然不死心,总觉得今天应该有所收获。看大家这几天净是吃吃喝喝了,也不咋动弹,都待赖了,于是,我带着他们直接往南来到龟山和蛇山。
马和爬犁在雪地里前行,有的地方雪硬比较好走,遇到雪软的地方就难办了,爬犁在深雪里走的很慢,马走起来也是吃力。
但总算到达了龟山脚下,举目四望,白茫茫一片,也看不到什么出奇的地方。我看了半天,就是看到一水河道往南延伸,龟山和蛇山相对耸峙。其余的就是白茫茫的一片。没办法,回家!
回去的路上我对大家打趣说:“今天就当锻炼了,回去多吃点,多喝点!”大家听了都笑了。
回到家我把情况和姐夫大姐夫说了一遍,其实,这也在他们的意料之中,那么一大笔财宝怎么能说找到就找到了。如果好找,日本人早找到了,人家有先进的探测设备,能够探到地下很深的地方。
过年就是吃吃喝喝,今天大姐和大姐夫一来,气氛更热烈了。但得知李敏把安察丽母子,胡梅母子都找来过年时,大姐和大姐夫都很高兴,更加佩服李敏。一高兴,大姐夫给李敏包了一个大大的红包。
过了十五我就去了北吉省伊顺的田家洼。我经过多方打听,才找到了淞滨江旁边的一个小屯,我一问他们告诉我,这里不是田家洼,想要找田家洼好像不可能了。
去年夏天江堤决口把田家洼屯整个泡在水里了,现在那里成了一片沼泽。我问他们知道不知道有个姓田的人家。
人家笑了,田家洼大部分都姓田,但没有几家逃出来的,因为江堤决口是半夜,大家还都在睡梦中呢。
我给了他一块大洋,让他带我去田家洼。他看有钱就带着我们去了田家洼,真是田家洼,一片洼地,现在是白茫茫的一片,一座房子都没有。
看来这个地方兔子都不拉屎,别说有人了。有的只是蒿草,灌木丛,再就是芦苇。
“没有活着出来的吗?”我问向导说。
那个憨厚朴实的向导说:“不知道有没有逃出来的,就是有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伊顺田家洼白跑一趟,就当溜达了。看看淞滨江上游的雪野风光。
回来后先到大家家,把情况和大姐大姐夫说了一遍。大姐夫也在暗地里调查,吴敬亭姥姥家是伊顺县田家洼的,在他姥姥家上学,发大水的时候,他正在伊顺县的学校里。
听了这个消息,我感到吴敬亭这个人的命是真大,他要是在家也被淹死了。现在看没有查到对吴敬亭有用的线索,只好放放再说了。
正在我们吃饭的时候,电话响了,是行动科科长管长龙打来的。他在电话里说,吴敬亭有事找我。
我和大姐大姐夫都很惊讶,我们在暗地里查他,他却主动找上门来。但既然他找我,我就得去,不能让他看出我们对他的怀疑。
大姐夫给吴敬亭打电话,在电话里我们约好了见面地点。见了面后互相寒暄客套,过年过的,好像吴敬亭有些发福。
我笑着说:“过年吃好的多了吧?你好像发福了。”
他摇摇头苦笑着说:“越来越懒,不愿意动,这开始上班了才出门动起来。”他看着我说:“你好像瘦了!”
我苦笑着说:“喝酒,也不咋吃东西。能不瘦吗!”我们俩在闲聊的时候,我仔细看了看他的身材,和我差不多,皮肤比我白一点,细一点,再就是比我富态。可能是人家当官就带着官儿架子。
看他不着急说事的样子,我有些着急了,我问他说:“你找我有事吗?”我的意思是你总不会找我闲聊吧!
“你跟我走一趟!”说完,他在前边上了一辆大马车,三匹西洋高头大马拉的带棚马车。
我们上了马车,张万财他们随后拦了两辆马车在后边跟着。我心里纳闷,他这是带我去哪里。
他不说,我也不好意思打听。
马车就这样在路上跑着,跑着跑着,马车来到了松滨市监狱。没到监狱之前我一看路,就知道是去监狱的,这条路上走的都是去监狱,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正在我感到疑惑的时候,马车到了监狱大门前。
监狱的大门前本来就冷清,现在过大年的气氛还没有散尽,显得更加冷清了。下了车,吴敬亭对我说:“把你的随从都带进来!”
我更鸡巴懵圈了,带随从是经常带,我每次来监狱也带进来,今天他为什么特意强调呢?难道有危险,不会吧!
我也不瞎猜了,跟着进去吧!吴敬亭和门卫的狱警打过招呼,顺利地进去了。来到一间办公室,有个警蔚从椅子上站起来和吴敬亭打招呼,这个警蔚我也认识。
他看到我很惊讶,急忙向我报告,说局长好。
打过招呼,吴敬亭对我说:“把那天我们在酒楼喝酒,跟随你的警察找来!”“哪个?”因为那天跟着我的有好几个人,除了张万财和韩冬还有三个。
“就是有人和他说我可疑的那个警察。”吴敬亭的话,令我大吃一惊,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惊讶得不知道怎么办,片刻,我就恢复了平静,像没事人一样对他说:“没人说什么啊!”
“快点!把那个人找来。”吴敬亭表情严肃。没办法,只好把张万财叫了进来,我对吴敬亭说:“就是他。”
吴敬亭连眼皮都没抬,就像张万财没有进来一样。他对那个管事的警蔚说:“去把人带来!”
警蔚走了出去,很快,一名囚犯被带了进来。吴敬亭指着囚犯问张万财说:“那天是不是他对你说我可疑?”
张万财早就看出来了,他对吴敬亭点头说:“是!”
吴敬亭对警蔚说:“揍他!”吴敬亭的话音刚落,那名管事的警蔚左右开弓就是两个大嘴巴,当时那个囚犯的鼻子和嘴角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