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提起这俩人,李俊航骏眉微蹙。
林深好笑道,“哎,过了啊。”
伸手去捏李俊航鼻子,被李俊航一把薅到怀里。
顺势整个人都被搂紧了些。
“那个张瑞兰,进去了。敲诈勒索,证据确凿。没个10年20年出不来。”
李俊航没说的是,那张瑞兰父母想闹来着,被他给打包全家弄到非洲开小卖铺去了。
愿意去就开小卖铺,这辈子别回来了。
不愿意去,那就只能上西天了。
天地良心李俊航本来没打算把人送走的,谁知道人家去探视了一轮之后,蹬鼻子上脸了。
说找不到林深就要去找林深的父母要说法。
那李俊航能让他们闹腾到老丈人丈母娘面前么,那当然不能啊。
林深还搁医院躺着呢,他哪儿能让人因为这点屁事儿去打搅林深休息。
还给人一个去非洲开小卖部的选择,而不是直接当场让人落地成盒,都是因为想着林深身体还没好,全当积德了。
“二十年……”林深嘟囔道,“还行吧。”
“至于彩虹,”李俊航切换吐槽模式,“她不知道从哪儿找到了韩纪家里的地址,在小区门口嚷嚷说韩纪睡了她,要求给名分,不然就要去告韩纪强了她。”
林深大惊:“这么勇的吗?”
张彩虹就没发现那地儿看着不像普通的小区吗?
连门口看门的都不是大爷,而是身高1米8,身姿笔挺站着军姿的大小伙。
李俊航笑道,“可不,那是真神勇。对了,韩纪那蠢爹找的小三儿知道后可高兴坏了都,还把张彩虹接过去了,说要给张彩虹做主来着。”
林深无语,“高兴啥。”
李俊航道,“谁知道呢。”
林深开始根据自己看的狗血八点档电视连续剧猜测,“我知道了,你们这种人。不都喜欢玩什么门当户对的。”
“韩纪要是娶了个普通人,她的三儿儿子找个有钱有势的,可不就有了娘家助力吗。”
“肯定是这样的,那些宫斗剧里都是那么播的。几个皇子谁娶的老婆娘家权力比较大,哪个皇子当皇帝的机会就比较大……”
林深根据看过的狗血剧一通分析,越说越觉得有道理。
嗯,肯定是这样的。
李俊航一听,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这话题可有点危险,赶紧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澄清?
“那也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的!”他语气带着点急切,还有点紧张,“有本事靠自己啊!整天琢磨着靠老婆的娘家,靠裙带关系往上爬,算什么男人?软骨头!”
他可是清清楚楚记得,林深那个没有缘分的的前男友,就是那谁。
就是因为家里长辈嫌弃林深家里“是普通老百姓,不能给未来女婿提供助力”才分的手。
这事儿可是林深心里的一根小刺,他不能让她误会自己也跟那姓陆的一个德行。
林深看他那紧张样儿,笑着说,“我又没说你。”
“那现在呢?韩纪跟张彩虹这事儿,到底什么个情况了?总不能一直这么闹着吧?”林深回归正题,好奇地问道。
哎,韩纪也是不容易,有那么个糟心爹。
李俊航切换回八卦播报模式,反正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现在啊?现在就是一场闹剧。张彩虹铁了心要嫁,韩纪打死不娶。后来也不知道怎么谈的,韩纪那边给了张彩虹五十万,说是‘青春损失费’也好,‘封口费’也罢,反正钱货两讫,一拍两散。”
其实张彩虹的原话是,“你觉得我是用钱可以买的女人吗,你睡了我不负责任那我以后怎么做人。”
韩纪直接发了狠,“你别太过分了,不然你信不信今儿个你走不出这间屋。”
“那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真的以为我弄不死你是吗?”
说着直接朝着张彩虹小腿肚子开了一刀——贯穿伤。
张彩虹才怂了。
她怕了,她终于想起来了,韩纪就是弄死他也不用偿命。
哪怕她真的嫁给韩纪了,这年头出个意外,死个人也再正常不过了。
哪怕有包青天替她伸冤也没用——毕竟死了就是死了。
不过这些李俊航就没说了,主要是剧情太多,麻烦。
“本来到这儿也就该结束了,”李俊航嗤笑一声,“结果,嘿,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冒出个男的,自称是张彩虹的男朋友,跑到韩纪面前嚷嚷,说韩纪睡了他女朋友,他女朋友现在‘不干净’了,必须赔偿他精神损失费,还有他以后找新女朋友的费用。”
林深听得眼睛都瞪大了,脱口而出:“卧槽!还有这样的?”
‘不干净’都出来了?
今年是2013年,不是1903年吧?这男的脑子是被门夹了还是从哪个古墓里爬出来的?
她简直被这清奇的脑回路震惊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裹小脑吗这。
李俊航摊手:“谁知道呢,可能觉得这样能多讹点钱?反正韩纪那暴脾气,哪能忍这个,当场就把那男的‘修理’了一顿,让他深刻理解了什么叫‘祸从口出’。”
他顿了顿,“后来嘛,我外公,也就是韩纪他舅姥爷,听说这事儿后,亲自去老韩家待了一阵子。老爷子具体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没人知道。反正他老人家走后,韩纪他爹消停了,那个小三和她儿子也老实了,张彩虹和她那个‘古董’男朋友也再没出现过。这事儿,就算这么解决了。”
林深在他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嘴角弯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那韩纪就这么算了?”
李俊航呵呵一笑,“那哪能呢……”
都说他李俊航小心眼,睚眦必报。
韩纪能跟他玩儿一块儿,还有1\/8的血缘关系,想也知道韩纪能是什么忍气吞声的好东西。
maggie酒吧。
斑斓闪烁的霓虹灯球将破碎的光影投向舞池中扭动的身躯,空气里混杂着酒精、香水和荷尔蒙的躁动气息。
年轻的红男绿女们在迷离的灯光下纵情声色。
在酒吧二楼一个相对僻静、却能俯瞰整个舞池的卡座区域,气氛却截然不同。
这里音乐声小了许多,这一刻却显得更加压抑。
几个穿着黑色西装、面无表情的壮汉像人墙一样隔开了这片区域与外面的喧嚣。
卡座中央,一个年轻男人像条濒死的狗一样瘫软在地毯上,浑身湿透,酒气熏天。
他正是韩纪那个“姨娘”生的好大儿——韩继业。
瞧瞧这名字,韩纪叫韩纪,他就叫韩继,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那“继承家业”、取韩纪而代之的伟大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