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说,朝堂上瞬息万变,咱们手里的那点人脉,等家里的孩子入朝为官之时,人家还不知道会不会记得咱们是谁?”
“谁说不是呢?人就是这么现实,在不用手里的那点人脉,为儿孙铺路,恐怕再过个二三十年,别说让对方记着咱们了,恐怕早就尘归尘土归土了。”
“所以说,有些事咱们得抓紧办才行。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现在这个情况,想让顾文翰一家带着咱们族人一起回京城恐怕不现实。”
“这还用说吗?没看到,人家连赵氏这个亲妹妹都不在乎,怎么可能还会在乎我们?”
“也是,那个什么?赵氏,你现在怎么不吱声了呀?不应该呀?你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现在反而在这里装哑巴了?还是说,你在心虚?”
“我,我……华哥,我……”
“华哥,你是咱们顾氏家族的族长,可不能一再的陷在温柔乡里,如果你还似以往那样,那咱们大家伙趁早散伙。省着我们这些人,被赵氏玩弄于股掌之中。”
“就是,也不是我们不尊重你这个族长,而是我们也得为自家人考虑,不能什么都依着你这个族长。况且,今日之事,不要告诉我,都是你自己的决断。我不信,你一点想法都没有。”
“唉,就像今天这事,原本可以不来,也就没有被人打脸的事,现在好了,什么事也没有办成不说,连老脸都被丢尽了,说出去还不知道怎么被人笑话呢?
华哥,说句不怕得罪你的话,我们也是有自尊的人,如果不是今天这一出,何必被人弄的下不来台呀?”
“就是,华哥,我们也不是怨恨你,就是想告诉你,往后别做那种没把握的事。”
“你!你们,你们竟然还有脸说怨我华哥,你们哪里来的脸呀?在说话之前,怎么不想想,你们不是也一直听我华哥的安排吗?
怎么,今天这个事,你们没有办成不考虑自己是否能力不够,竟然把责任推到我华哥身上,你们怎么敢呢?
再说了,你们也没有全凭都听我华哥的指派,如果都老老实实按照我华哥的意思,那里会被人把脸弄到地上踩。
你们现在,完全就是过河拆桥,一群忘恩负义的家伙。还有,当时,要不是我告诉你们,可以借此机会攀上我姐姐家,你们会大老远的辛苦这一趟吗?
还不是想着趁机分一杯羹吗?哼,现在没有任何收获,倒是开始怨起别人,怎么好意思来?哦,我华哥什么都还没说呢!你们竟然就开始在那里互相指责,那里来的脸说别人。
还说什么是陪着华哥可来一趟,难道当初不是你们自己要求要来的吗?”
“你,你。”
“你这个臭婊子,该死的贱人,胡说八道什么呢?张嘴闭嘴就知道挑事,要不是你依靠华哥,你觉着你现在还能老老实实的站在这里吗?别以为有华哥给你撑腰,就把你给能的找不着北?”
“就是,如果不是你,华哥当初娶的媳妇就是赵瑾淑,怎么可能换作是钱氏那个妒妇?
如果是赵瑾淑当我们顾氏家族的族长夫人,哪怕我们顾家依旧改变不了被流放的命运,情况也比现在要好。
这一切的根源都因为你这个婊子,如果不是你当初勾引华哥,哪里会有今天这个事。要不是你,我们今天也不会出师不利。”
“没错,谁不知道,你赵青淑也不是什么好鸟,为了自己快活,活活糟蹋死了自己三个闺女不说。都这样了,你竟然还有脸说别人,天底下没有人比你心更狠,都说虎毒不食子,你这个当娘的,连老虎都比不上。现在想来,你男人的死,恐怕你也脱不了干系。”
“你胡说什么?那个谁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至于我的心狠不狠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是没有关系,不过华哥,我要明确的告诉你,从今往后,如果是对付顾文翰一家的事,就别在找我了,我没有那个时间,也没有那个能力。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让一家人在这个鬼地方活下去。实在是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做其他的事。”
“谁说不是呢?华哥,这个地方不用我们大家伙说,你也知道有多苦,为了能让一家人吃饱饭,都够我们忙活的了,至于其他方面的事,我们真的是无能为力了。
对付顾文翰一家,我看咱们就此打住吧。先不说人家两个儿子,一旦高中秀才,身份就比我们高贵,哪怕没有,我们也未必是顾文翰的对手。
你们要是有什么想法,还是凭自己的本事,就不要再拖累我,乃至于我们大家家了。不是我不给你这个族长的面子,而是我们家真的拿不出再多的银子,如果非要银子不可,那就把我们一家都给卖了。
哪怕卖不上价钱,也比世世代代留在这个鬼地方要强百倍!”
此话一出,不待顾英华说什么,其他人纷纷低下了头颅。可见有这种想法的人,不光只有一个人。
见大家伙如此,顾英华也只能在那里叹气,也不知道该如何劝他们。
反观赵青淑一脸嘲讽的样子,在那里不慌不忙地说。
“哎吆喂,这就打退堂鼓了,还真是一点都不像你们,你们原先那个傲气呢?怎么这么快就被消磨掉了,还真不像你们。
再瞧瞧人家顾文翰一家,人家过的是什么日子,你们又过的是什么日子,你们就真的甘心吗?
别告诉我们,你们没有瞅见赵瑾淑那副做派,哪怕时光流逝,转眼十多年过去了,她还是那个样子,我不信你们不眼馋。”
“你个贱人,臭婊子不用话激我们,我们也不是傻子,你不就是想用我们来对付你的姐姐吗?
真当我们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吗?话说,在说你姐姐的时候,你怎么不看看你又变成什么样?
是,我承认,我,或者是在座的大部分人,是对你姐姐有那个想法,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