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界星域的核心地带,曾经的仙尊殿,现在的天家圣城建立在炎皇山脉之间。这座由天翼圣人亲手布下的永恒结界笼罩的城池,砖石建筑皆由天翼圣尊用仙术铸就,缝隙中流淌着淡淡的金色霞光,连空气里都漂浮着肉眼可见的仙力粒子,吸一口都能让普通忍者的丹田暖意融融。
今日的圣城比往常更显肃穆,街道上看不到寻常的喧嚣,取而代之的是身着统一月白祭袍的天家族人,他们步履沉稳,神情庄重,朝着圣城中央的天翼圣殿缓缓汇聚。祭袍的领口绣着展翅的天家图腾,袖口则缀着代表圣人家族的碧色藤蔓纹路,两种图腾交织在一起,正是天家血脉传承的象征。
“都打起精神来!今日是祭奠天翼圣尊的大典,谁敢失了礼数,仔细你们的皮!” 一位身着金纹祭袍的中年男子沉声喝道,他是天家三代的执事长老天威,仙王级巅峰的气息扩散开来,让周围窃窃私语的年轻族人立刻噤声。
“威长老,您也别太严厉了,孩子们哪见过这么大的场面。” 旁边一位面容温婉的女子轻声说道,她是四代族人中的佼佼者天柔,仙王的修为让她的声音自带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
天威哼了一声,目光却柔和了几分:“不是我严苛,而是圣尊爷爷当年为了忍界,为了咱们天家,付出了太多。这祭礼是天家最高规格的规矩,容不得半点马虎。你看,连宇宙中所有金丹仙尊以上的族人都从各个星域赶回来了,他们哪个不是跨越了数光年,就是为了给圣尊爷爷磕个头,敬杯酒。”
顺着天威的目光望去,圣城外围的星空中,无数艘巨型星舰正缓缓降落,每一艘星舰上都印着天家的图腾。从星舰上走下来的族人们,最低修为都是金丹仙尊,他们身上的气息或刚猛、或醇厚、或诡异,汇聚在一起形成一股磅礴的威压,却又在靠近圣城时刻意收敛,生怕惊扰了圣殿中的英灵。
按照天家的祭礼规矩,祭奠天翼圣尊需分三层列队:最内层是天家三代内的直系血亲,也就是以千手天福、千手画为首的核心族人,他们将进入天翼圣殿主殿;中层是四代以后的金丹仙尊至仙王级的族人,他们在圣殿广场列队;最外层则是金丹以下的族人,在圣城外围的星台遥拜。所有人必须身着祭袍,不得佩戴任何攻击性法器,言谈举止需恭敬肃穆,违者将被剥夺参与祭礼的资格,逐出圣城百年。
“听说这次祭礼,家主和老夫人要亲自主持?” 一位年轻的五代族人小声问道,他刚突破金丹不久,还是第一次参加如此隆重的祭礼。
“那是自然!” 旁边一位白发老者捋了捋胡须,眼中满是崇敬,“天翼圣尊是老祖和祖奶奶的长子,更是咱们忍界的至尊救星。当年圣尊对抗虫族虫神母皇和大筒木之神,最终虽然陨落了,但也换来了忍界千年的和平。这样的绝代英雄,理当由最高规格的祭礼来缅怀。”
说话间,圣殿方向传来一阵悠扬的钟声,九声钟鸣,低沉而悠远,传遍了整个圣城,也传遍了周围的星域。这是祭礼开始的信号,所有族人立刻停止交谈,整齐地朝着天翼圣殿的方向躬身行礼。
天翼圣殿的主殿内,气氛肃穆得近乎凝滞。
大殿正中,摆放着一座高达三丈的白玉雕像,雕像上的男子面容俊朗,眼神坚毅,身披金色战甲,背后展开一对巨大的羽翼,正是天翼圣尊的塑像。雕像前的供桌上,摆满了各种珍稀的祭品:千年雪莲、万年灵芝、星空异兽的内丹,还有从虫族母星采摘的凝神草,每一样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却在这一刻显得无比庄重。
供桌前方,是一排铺着黑色锦缎的蒲团,最上方的两个蒲团上,坐着一对中年夫妇。
男子身着暗金色的龙纹长袍,面容与天翼圣尊有七分相似,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岁月的沧桑,他正是天家现任家主,天翼圣尊的父亲千手天福。女子则穿着一身碧色的长裙,气质温婉,容颜绝美,即便岁月流逝,也难掩其风华,她是天翼圣尊的亲母亲千手画。此刻,千手画的手中紧紧攥着一块白色的玉佩,玉佩上刻着天翼的名字,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却强忍着没有落泪。
千手天福的左手紧紧握着妻子的右手,掌心的温度传递着彼此的慰藉。他看着前方儿子的雕像,眼神复杂,有骄傲,有思念,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痛楚。“阿翼,爹娘又来看你了。” 他在心中默念,“这些年,天家越来越强大了,忍界也越来越安稳,你当年的心愿,都实现了。”
千手天福和千手画的两侧,分别坐着六位身着紫色锦袍的妇人,她们是天翼圣尊的六位伯娘,分别是大房伯娘千手潼、二房伯娘千手仪、三房伯娘千手楠心、四房伯娘千手海棠、五房伯娘千手雨、六房伯娘千手韵。六位伯娘都是千手族的佼佼者,当年嫁入千手家后丈夫都战死,她们拿起武器与天翼的爷爷千手保平征战天下,后面为天家的发展也立下了汗马功劳。此刻,她们的神情也都十分凝重,看向雕像的目光中满是惋惜与哀伤。
“想当年阿翼还是个小毛孩的时候,就天天跟在我们身后喊伯娘,一转眼,都过去千年了。” 大房伯娘千手潼轻声说道,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她是天家一族如今的大长老,当年看着天翼长大,对这个侄儿如亲子般疼爱有加。
“是啊,” 二房伯娘千手仪叹了口气,“阿翼从小就天赋异禀,当年他觉醒仙人体血脉的时候,整个木叶村都被轰动了,我们就知道,这孩子将来必定不凡。只是没想到,他会走在我们的前面了。”
“他是为了忍界,为了所有人。” 三房伯娘千手楠心沉声说道,“身为圣尊,他扛起了忍界重任,我们应该为他骄傲。”
六位伯娘的对面,坐着七位身着纱裙的女子,她们是天翼圣尊的七位妻子:大房天沐颜、二房天莺、三房天飞燕、四房天月清、五房天舞、六房天雪姬、七房天芷云。七位女子容颜各异,却都气质高雅,此刻她们的眼中都噙着泪水,尤其是大房天月清,作为当代圣尊天蝓的母亲,她看着雕像,泪水早已浸湿了衣襟。
“夫君,孩子们都成了能独当一面的强者,没有辜负你的期望。” 天月清轻声呢喃,声音温柔却带着无尽的思念,“你放心,我们会照顾好爹娘,守护好天家,守护好你用生命换来的一切。”
二房天莺伸手握住天月清的手,轻声安慰道:“大姐,别太伤心了,夫君不希望看到我们这样。” 天莺的声音也有些沙哑,她的儿子天柱如今已是准圣巅峰,成为了天家的中流砥柱,这让她多少有些慰藉。
七位妻子的旁边,坐着一对年轻夫妇,正是天翼圣尊的弟弟天明和弟媳鞍马彩月。天明的容貌与天翼有几分相似,只是性格更加内敛刚强,他看着雕像,眼神中满是敬佩和思念:“大哥,我一定会好好守护天家,不让你失望。” 鞍马彩月则轻轻握着丈夫的手,默默点头,她来自鞍马一族,拥有强大的幻术天赋,嫁给天明后,也成为了天家的重要力量。他们的大儿子天岳,此刻正站在三代族人的队列中,眼神坚定地看着雕像,如今也是仙王境界强者。
在这些长辈的下方,是一排蒲团,坐着以天蝓圣尊为首的天家二代族人。
天蝓圣尊坐在最中间的位置,她是天翼圣尊的长女,继承了父亲母亲的血脉和觉醒了虫族繁衍神通,如今已是忍界最强大圣级强者,与她父亲一样,被尊为圣尊。她身着一身碧色的圣袍,面容与母亲天月清有几分相似,气质却更加清冷威严。
此刻,天蝓正凝视着父亲的雕像,眼神中满是思念和孺慕之情。她从还是活蝓仙人时就与天翼相伴相知,后面转世为天翼的大女儿后又最受父亲天翼的疼爱,父亲教会了她如何运用力量,如何守护族人,如何承担责任。当年父亲陨落的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每当想起,她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父亲,” 天蝓在心中默念,“女儿能够守护好天家,守护忍界了,您放心吧,我好想你呀。” 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体内的通灵血脉似乎微微颤动了一下,一股熟悉而温暖的气息隐隐传来,仿佛是父亲的通灵羁绊在呼应着她。
天蝓心中一震,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仔细感受着这股气息。这股气息很微弱,却无比清晰,就像当年父亲还在忍界时,用通灵术与她沟通的感觉一样。是错觉吗?还是父亲的英灵真的在回应她?父亲难道在宇宙中的某个地方再次复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