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悔抬手握住桌案上的绣春刀,银白刀鞘擦过暗金色衣料,发出轻脆的声响。黑长发随他起身的动作滑过肩背,垂落在腰侧,几缕发丝扫过刀柄上的缠绳——他指尖扣住刀鞘,目光扫过身旁众人,语气利落:“既然分工已定,我们即刻动身去山腹。”
楚晚宁望着他握刀的姿势,月白长袍下的手指微微动了动,轻声提醒:“山腹内可能有灵力紊乱,你的刀若遇异常波动,记得先退一步。”一旁的李白已拔出长剑,剑穗上的红丝随动作轻晃,他笑着附和:“楚兄说得是,不过有萧公子这利落的架势,就算遇着麻烦,咱们也能应付!”
王林捻着玉简走在最前,脚步轻而稳:“山腹入口在西郊的乱石林,那里的土石带着微弱灵力,寻常人靠近会觉得发冷。”石昊听得兴起,大步跟上,拳头捏得咯咯响:“发冷?正好活动活动筋骨!要是有不长眼的妖物,看我一拳砸开它!”谢怜提着斗笠,与花城并肩走在中间,他看向刘浩然,温声叮嘱:“你跟在我们身后,若见着奇怪的光影,别擅自上前。”刘浩然用力点头,手按在腰间的佩刀上,眼睛却忍不住盯着萧无悔的绣春刀——暗金衣袍配银白长刀,走在晨光里,竟有种说不出的凌厉感。
一行人刚出六扇门,就见街上的行人纷纷往两侧退,有人指着他们身后的方向小声议论。萧无悔脚步一顿,回头望去,只见墨燃提着不归陌刀快步追来,黑色高马尾在身后甩动,他手里还攥着一包东西,递到萧无悔面前:“林姑娘说这伤药你也带着,山腹里可能有尖石,别划伤了。”萧无悔接过伤药,指尖触到墨燃微凉的手指,他微微颔首:“多谢。”
等赶到西郊乱石林,王林突然停住脚步,玉简在他手中泛起微光:“到了,入口就在那片最大的石头后面。”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块丈高的黑石后,隐约透着暗紫色的光,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腥气。萧无悔握紧绣春刀,暗金色衣袍在风里轻轻晃动,他对众人说:“我先去探探,你们稍等。”
刚走两步,楚晚宁就跟了上来,月白长袍与他的暗金衣袍并肩前行:“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李白和石昊也立刻跟上,剑与拳的气息交织在一起。黑石后的暗紫色光芒越来越亮,萧无悔抬手推开石头,一股带着寒意的风扑面而来,他的黑长发被风吹得扬起,暗金衣料上的流光在紫光下竟泛起了浅淡的金色光晕——而光晕中,隐约能看到几道扭曲的黑影,正朝着他们的方向移动。
山腹黑影对决与符文线索
那几道扭曲的黑影刚扑到近前,萧无悔手腕一翻,绣春刀“噌”地出鞘——银白刀光划破暗紫色的空气,竟在他周身带起一圈浅金气流,那是暗金衣袍上的流光与刀意相触的异象。他黑长发被刀风扬起,垂落在肩后的发丝扫过衣料,整个人如蓄势的猎豹,侧身避开黑影的利爪时,刀身已贴着黑影的边缘划过,只听“滋啦”一声,黑影瞬间消散了大半。
“是紊乱灵力凝成的虚妖!”王林的声音及时传来,玉简在他手中亮起莹白的光,“它们怕带‘实意’的兵器和纯净灵力!”楚晚宁闻言,指尖掐诀,月白长袍下摆无风自动,一道半透明的灵力屏障骤然展开,将身后的刘浩然护得严严实实——刚有漏网的黑影撞向屏障,瞬间就被屏障上的白光灼成了青烟。
李白笑得更烈,长剑在他手中转了个漂亮的剑花,酒壶随手抛给谢怜:“谢兄帮我拿会儿!今日便让这些妖物瞧瞧,是我的剑快,还是萧公子的刀利!”他话音未落,人已踩着轻功掠出,剑尖精准刺中一道黑影的核心,红丝剑穗随动作甩动,与萧无悔的绣春刀形成一银一红两道弧光。
石昊看得手痒,不等黑影靠近,直接挥拳砸了过去——拳头带起的劲风竟比黑影的速度还快,只听“砰”的一声,一道黑影被他砸得粉碎,碎石子溅到暗金衣料上,萧无悔只侧身让了让,手里的刀却没停,又斩向另一道扑向刘浩然的黑影。
刘浩然攥紧腰间的佩刀,在谢怜的眼神鼓励下终于拔出刀来:“萧哥,我来帮你!”他动作虽有些生涩,却精准护住了萧无悔的左侧,而花城则站在谢怜身边,指尖的红蕊轻轻一弹,几缕红线飞出,像捆缚的绳索,将两道黑影缠得动弹不得——萧无悔见状,刀光一闪,直接将被捆住的黑影斩散。
墨燃提着不归陌刀赶来时,战局已近尾声。他见一道黑影正绕到楚晚宁身后,黑色高马尾猛地一甩,陌刀无鞘的刀刃带着凌厉的风,直接将那道黑影劈成了两半,刀柄上的缠绳扫过地面,带起细小的石子:“楚先生,小心身后。”楚晚宁微微颔首,灵力屏障收势时,余光瞥见萧无悔刀身上的浅金流光——那光芒竟与自己灵力的白光隐隐相和。
待最后一道黑影消散,山腹入口的暗紫色光芒弱了大半,空气中的腥气也淡了些。萧无悔收刀入鞘,黑长发垂落回肩前,他俯身查看地面,发现黑影消散的地方,竟留下了几枚淡红色的符文印记。“这是……”他刚伸手想去触碰,王林就快步上前拦住:“别碰,这符文带着残留的邪气,碰了会侵入经脉。”
王林将玉简贴在符文上方,玉简亮起的光映得符文愈发清晰:“这是‘噬魂符’的残片,通常用来豢养虚妖——看来有人在山腹里用这符制造妖物,目的恐怕不简单。”石昊皱起眉,拳头又捏了起来:“管他什么目的,进去把人揪出来不就完了!”李白晃了晃酒壶,酒液撞得壶壁轻响:“石昊兄说得对,不过得先看看这符的走向,别中了圈套。”
萧无悔直起身,暗金衣袍上的流光渐渐敛去,他看向楚晚宁:“楚先生,你能感知到山腹内的灵力走向吗?我们得顺着符文的线索找下去。”楚晚宁闭上眼,指尖轻颤,片刻后睁开眼,目光望向山腹深处:“灵力很乱,但有一道强韧的邪气往深处延伸——应该就是符文的源头方向。”
刘浩然连忙拿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快速记下符文的样子:“周哥他们要是看到这个,说不定能查出更多线索!”谢怜走到萧无悔身边,斗笠上的纱巾轻轻晃动:“那我们便往深处走,路上多加小心,这些虚妖或许只是开胃小菜。”
萧无悔点头,再次握住绣春刀的刀柄,暗金色的衣袍在山腹入口的微光中,与楚晚宁的月白长袍、墨燃的黑衣、李白的红衣交织在一起——一行人顺着楚晚宁指的方向,缓缓踏入了山腹深处,而地面上的噬魂符残片,在他们身后渐渐失去了光泽,仿佛在预示着更深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