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帝和赤发鬼主各自领兵,然后开始对练。
一时间岛上就变得热闹了起来,变得魔气冲天。
在遥远的古神渊内,一座昏暗的宫殿之中,千东明看着乾元真君,眼前露出了一丝不忍。
“老祖,你也是照顾了我这么多年,这一刻,要你死,我真是不忍心啊!”
千东明虽是在惋惜,但手中的动作却是一点都不慢,一手刀斩向了乾元真君,要将其头颅斩落。
而就这一刻,奄奄一息的乾元真君突然动了。
他想要挣脱束缚,却被千东明的东明镜的力量禁锢。
“对不起,你就算这个样子了,还是让我有些害怕,你威压乾元山那么多年。对你不得不防。”
乾元真君叹息,道:“给了你灵界节点,你不是说了要放过我吗?”
千东明收住了手,摇头道:“你虽然给我节点,但想要进入,需要承受跨越两界的时空裂缝绞杀之力,以东明镜绝对无法抵抗那等力量,你给我说了也是白说。”
“我信守了诺言,你食言了。”乾元真君还保持着元婴修士的风度。
千东明一手刀直接斩下,就要将乾元真君的头颅斩落。
“哎……给了你无数次机会,你为什么不珍惜呢?”乾元真君的气息一变,他如今已经恢复到了筑基后期的修为。
以筑基后期的修为,自然无法对抗千东明,但他的神识还在元婴后期巅峰。
一个蛇形傀儡出现在了乾元真君的脖子处,挡住了千东明的一斩,并且缠上了千东明的手。
千东明手一震,将乾元真君的蛇形傀儡震开,再一刀斩出,可他这一次仿佛是被乾元真君提前预判了,躲开了这一击。
一把飞剑从他的储物袋中腾起,顷刻间击穿了千东明的脑袋,将其肉体损毁。
“乾元剑,原来一直都在你身上。”千东明的元婴从损毁的肉身上飞了出来,脸上带着怨毒之色。
他并没有停留,化作一道流光快速的遁走。
千东明此刻只想要逃,元婴的遁速非常的快,一般的元婴修士都无法追上。
但乾元真君仿佛是早就做好了准备,一个圆钵出现在了其手中,一股力量降临在了千东明的元婴之上,将其禁锢住。
“你的东明镜是仿照我的圆钵法宝铸造的。”乾元真君看着圆钵中收了的千东明的元婴。
“你一直都在装,为什么?”千东明质问道。
“我失去了修为,但并没有失去神识,需要一定的时间恢复修为,有你作为保镖,何乐而不为呢?”
乾元真君满头白发,其实也没有多少时间可活了,但就不想被千东明这么杀了。
他在千东明的身上倾注了很多心血,没有想到在关键时候,立刻背刺他一刀,他曾经抱有一丝的幻想。
认为千东明是整个乾元山的希望。
他连在雷神的打击下逃跑,都要带着千东明。
固然陈远的打击很可恨,但他更恨千东明的背叛,这种背叛他很心疼。
苍白的脸色是他的伪装,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他的情感已经隐藏得很好了,在这一刻不表露出来,也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千东明突然心中一慌,死亡的阴影仿佛就在眼前,他扛不住了,乞求道:“老祖,饶我一命,我是被心魔迷了心窍。这不是我的本意啊!”
“老祖,我真的错了。”
他从圆钵之中看向如同居然一般的乾元真君,正要一张锁元符贴在他的身上,他彻底的慌了:
“老祖,不要,我还能夺舍重生,你放过我,我一定能将乾元山的傀儡术发扬光大。”
“晚了。”乾元真君将符纸贴在了上面,这种锁元符,能够将元婴封印,本来是用来对付妖婴的,妖婴可以作为法宝的器灵。
有了器灵的法宝实力将会更上一层楼。
“没想到用来镇压你这孽畜了。”乾元真君想起了一位老友——萧龙真君。
他叹了一口气,道:“老家伙,还是你会选啊!”
“火元一人撑起了极丹宗,陈远让极丹宗统一了八宗。”
他收起圆钵,望向了古神渊的深处,那里有一条吞噬一切光明的黑暗裂缝。
他并未向前,而是转身离去。
……
“结婴丹有了。加上血池内的生灵之力,修为突破到元婴期,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可我为什么心绪不宁呢?”陈远仰望着星空,看着银河中星星点点的光芒,闪动着就像是在对他眨眼一般。
“是想你么?”陈远一挥手,萧灵鸢与他躺在了一起。
他逐渐的安静了下来,内视了识海中的心魔,感觉到了是什么地方散发出来了的不安宁的气息。
“原来是你。”陈远叹息道。
“哈哈哈,是我,没错,就是我,你的心魔。只要有我在,你想要凝结元婴不可能。”天魔猖狂的道。
“看来要凝结元婴,你这一关必须要过了。”陈远一直无法消灭天魔,就算是自己的神识已经是化神期都没有可能。
凝结元婴的难度,就算他已经是四大天灵根的存在,也不敢说一定能够凝婴。
一旦在他凝婴的关键时间,天魔出手,后果不堪设想。
可面对这种杀不死,打不灭的天魔,他又该怎么办呢?
陈远陷入了思考之中,天魔既然能够成为他的心魔。
而他为什么不能够成为天魔的心魔呢?
陈远朝着这个方向思考,心中有了一个雏形。
他要给天魔造一个能够沉迷进去的心魔世界。
他想到了红尘气,心魔见过太多遗憾的东西,他帮助了很多人在梦里弥补了遗憾。
但无论是人或者是仙,这一生总会有遗憾的时候。
陈远决定在太极心经上面再创造一门道法。
不过在创造这门道法之前,他需要去红尘中历练一番。
“从古至今,从未有人能够反向成为我的心魔,你不要乱想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天魔看出了陈远的想法。
“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能不能行呢?”陈远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