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映照出杨歌惨白的脸。
“不……不要……”
砰！
远处传来警笛声。
林栋眉头微皱，手中的银针顿了顿，最终还是刺了下去。
“啊！”杨歌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随后瘫软在地。
“放心，我没杀你。”林栋收回银针，“这叫悔过针，点在你的百会和风池穴之间，能让你反省自己的罪行。”
杨歌瘫在地上，全身僵硬，只有眼珠还能转动，满是惊恐地看着林栋。
“一个月后，这针的效果会自行消失。”林栋站起身，轻声道，“希望那时候，你能明白什么事可做，什么事不能做。”
“林爷！”金钱豹去而复返，“我让手下小弟拖住了条子，不过拖不了多久！您听我的，咱们还是快走吧！”
林栋点点头，看了一眼杨歌：“带上他，我们走。”
金钱豹一把扛起僵硬的杨歌，跟着林栋快步离开。
小巷的另一头，典影儿已经被安置在一辆黑色轿车里。
“林栋，快上车！”她焦急地喊道。
林栋摇摇头：“你先回去，我和金钱豹另有安排。”
典影儿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点头：“小心点。”
轿车很快驶离，消失在夜色中。
林栋转向金钱豹：“我们也走。”
金钱豹挥手示意，几辆面包车悄无声息地开过来，停在他们身边。
“上车。林爷，去哪？”
林栋看了一眼瘫软的杨歌和萧狈，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去赌场。”
金钱豹眼前一亮：“明白！”
车子缓缓驶入夜色中，消失不见。
西郊会所外，警车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区域。警察们冲进会所，很快发现了地下室里的惨状。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一名警察惊呼。
地下室内，几名打手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每人咽喉处都插着一根银针。
“头儿，这里的情况很复杂……”
“先把活着的带回局里问话！”
此时。
林栋已经坐在金钱豹的车上，感受着车子的颠簸，脑海中却全是母亲苍白的脸色。
“妈，对不起……”林栋轻声说，“是我连累了你。”
“林爷，到了。”金钱豹的声音打断了林栋的思绪。
车窗外，一座豪华的地下赌场灯火通明。这里是金钱豹的地盘，平日里只有有钱人才能进入。
“带他们进去。”林栋冷声说。
杨歌和萧狈被拖下车，惊恐地看着四周。
赌场内人声鼎沸，旁若无人地继续运作着，没人在意角落里的这场私人审判。
“林爷，您打算怎么处置他们？”金钱豹恭敬地问。
林栋看着杨歌和萧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债，自然是要还的。”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两粒黑色的药丸。
“这是什么？”金钱豹好奇地问。
“服药丸。”林栋冷笑一声，“吃了它，两位就可以心甘情愿地为我服务了。”
杨歌的眼睛睁得滚圆，身体依然动弹不得，却发出呜呜的声音，拼命想要摇头。
萧狈更是吓得尿了裤子，裤腿上湿了一大片：“林……林老板，饶命……我真的知道错了……”
林栋将药丸放在两人面前：“吃，还是不吃？”
金钱豹示意手下按住萧狈，强行将药丸塞进他嘴里。
“咕咚。”
萧狈发出一声痛苦的吞咽声。
杨歌更惨，因为无法挣扎，林栋直接将药丸塞进他的嘴里，掐住他的鼻子，等他不得不吞下去。
“好了。”林栋站起身，拍了拍手，“等他们醒来，就会是新的人了。”
金钱豹佩服地看着林栋：“林爷果然手段了得！不知这药丸……”
林栋微微一笑：“豹哥放心，不过是些安眠药罢了。等他们醒来，自然会知道厉害。”
杨歌听到这话，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随后缓缓闭上了眼睛，和萧狈一起昏了过去。
林栋看着昏迷的两人，眼中闪过一丝凛冽的寒意。
药丸确实只是安眠药，但恐惧的种子已经埋下。
人最怕的就是未知，等他们醒来，以为自己被下了什么可怕的药物，那种心理折磨，远胜于任何肉体痛苦。
“豹哥，接下来就看你的了。”林栋拍拍金钱豹的肩膀。
金钱豹拍着胸脯保证：“林爷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们的！”
“林……林老板……”杨歌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哆嗦着开口，“我错了……真的错了……放我一马……”
林栋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金钱豹狠狠一巴掌扇在杨歌脸上：“林爷面前，轮得到你说话？”
“把他们的嘴堵上。”林栋声音冷冽。
两块脏兮兮的抹布立刻塞进了秃狼和杨歌的嘴里。
林栋看向金钱豹：“你亲自处理，别出岔子。”
“林爷放心！”金钱豹拍着胸脯保证，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保证让这两个不长眼的东西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林栋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金钱豹快步跟上：“林爷，要不要送您回去？”
“不必，我有事要处理。”林栋的声音淡漠而疏离，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金钱豹不敢多问，恭敬地退到一旁，直到林栋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他转身面对手下，脸上的谄媚瞬间变成了凶狠：“把这两个东西带走！今晚让他们知道，得罪林爷是什么下场！”
几名打手架着秃狼和杨歌，迅速消失在巷子深处。
……
黎明。
吱嘎……
林栋轻轻推开房门，母亲正躺在床上安睡。
典影儿坐在床边，看到林栋进来，松了口气：“她已经睡着了，没有大碍。”
“谢谢。”林栋走到床边，注视着母亲苍白的脸色，心中一阵刺痛。
“林栋……”典影儿犹豫了一下，“那两个人……”
“已经处理好了。”林栋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典影儿看着他冷静的侧脸，内心却明白，今晚那两个人的下场一定非常凄惨。
林栋坐在床边，轻轻握住母亲的手：“对不起，妈……是我连累了你……”
典影儿默默退出房间，轻轻带上门。
夜色微凉，林栋轻抚着母亲苍白的面庞。
安眠针效果很好，林红梅一直沉睡未醒。即便这样，她眉头仍微微蹙着，似乎梦中还残留着惊惧。
“妈……对不起。”
林栋从护臂中抽出三根银针，闭目凝神片刻，手腕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