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抱着我
天花板的晶灯刺目,光线自他身后照进宋禧的眼睛里,她仰躺在沙发上,感到轻度的晕眩。
“喝了一点点。”
其实不止一点点,她起码喝了三杯,在美国的时候因为害怕自己喝醉酒,神智不清会联系他,所以从不让自己喝醉,只敢小酌几口。
赵砚森低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嗓音混沌:“还记得我是谁吗。”
“哥哥......”宋禧双眼迷蒙,双手环抱他的脖颈,红润的嘴唇微张。
确定她知晓压着她的男人是谁,赵砚森方才如她所愿地吻下去,厮磨纠缠。
同时,他一手托住她的后背,把她上半身微微抬起,哄着她暂时松开他脖子,遂将她的外套褪去。
布料摩擦的声音窸窸窣窣响起。
今日的峰会和商务宴会都是正式场合,宋禧里面穿着丝质白衬衫,赵砚森用温柔的力量将她平放在沙发上,俯身,灼热的吻落在她颈部,往下延至锁骨,用牙齿咬开她的衣扣。
贴在她腰际的大掌,不加阻隔地触碰她的肌肤,沿着脊骨线条往上,划过纤薄的蝴蝶骨,指尖轻轻一挑。
‘嗒’轻微的响音,束缚松解,宋禧瞬间觉得自己的呼吸变顺畅了。
男人湿热的鼻息喷洒在心口处,那片细腻白皙的皮肤很快晕染绯色。修长硬朗的手指同频点燃她的引线,巧妙而娴熟,引得她肩膀微微瑟缩,热意翻涌而至。
不消片刻,女孩的白衬衫和男人的黑睡袍交叠散落在地毯上,白与黑形成极致的反差,催得春夜旖旎几分。
她躺在沙发上,赵砚森的视线自她纤长的腿一路往上,淌至每一寸,最终停在着她的泛红脸蛋。
灯光雪亮,彼此将对方看得清楚,宋禧眼瞳倒映着男人一身漂亮结实的肌肉,心跳鼓噪,脑子里充斥着难以思量的妄想与渴望。
可能是喝酒的原因,她的感官异常敏锐,盒子撕开的声音响在耳畔,像某种强大凶猛的号角。
赵砚森垂眸,喉结上下滚动,下颔线条清晰,做了安全的准备。遂倾俯,强悍坚实的身躯靠近宋禧。
他很烫,只是贴着她,就让她不可控制地微微发.抖。
“宋禧。”赵砚森连名带姓地喊她,像在刻意让她更清醒,嗓音沉哑地问要我么。
“嗯......”宋禧注视着他漆黑的眼眸,轻声细语地应。
闻言,赵砚森挑唇笑,他靠近碰她,慢慢压得更紧密,宋禧艰难喘着气,咬紧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出声,西西。”赵砚森顾忌着她的身子,又缓又慢,以至于宋禧可以清晰地感知到她沉沦的过程。
她微微张开嘴,唇间顿时溢出软.吟,于寂静的套房内尤为清晰动听。
“好乖。”他吮咬她的下唇,轻轻地跟她调.情,“很好听。”
宋禧耳根发烫,眼睛湿润,不过须臾,她身上已经沁出薄汗,如云似雾,美到极致。
过电似的酥.麻,她脑子混沌,后知后觉想起来,颤声开口:“我还没洗澡。”
“我洗了。”撩拨了一会儿,赵砚森掌着她的细腰,蓦然尽数闯进她心头......那刹那,宋禧脚趾蜷缩:“嗯...太......”
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合,赵砚森嗓音嘶哑,在她耳畔蛊惑:“抱着我。”
强烈的感觉袭击四肢百骸,宋禧两条胳膊攀上他的肩背,拥紧了赵砚森,脸蛋埋进他颈窝:“哥哥,啊......”
体内的那把火添上心里这捆柴,愈燃愈旺,音符撞击着她的神经末梢,两人同频感到头皮发麻。
和渴望的人发生触碰总是失控的,难以自拔,他是冷峻的山崖,她悬在那上面,被罡风吹成颤颤巍巍的薄纱。
随着赵砚森持续不断地热烈靠近,某一瞬,一种酥痒而危险的愉悦让宋禧的血液沸腾开来,疯狂地淌过她的四肢百骸,仿佛有什么东西迫不及待地要同他的血液融合在一起。
宋禧难以承受,紧紧抱着赵砚森,指甲在他的背肌划出血痕,被他捏着后颈抬起脸,深深地接吻。
“没出息。”赵砚森吻着她,他腰脊发麻,手指抚过宋禧汗湿的鬓发,凝视着她的眼睛,声音异常低哑,含混又性感,“怕把你弄死了。”
他太恶劣。
宋禧瘫软在沙发上,呼吸急促,赵砚森揽住她的身,毫无预料地将她抱坐在怀里。
宋禧唔了一声,想要起身拉开距离,赵砚森按着她腰后的窝,强势压了回来,有力地靠近。凶狠了须臾,直到她适应。
宋禧一口气窒在喉咙,虚软地埋进他肩窝里,呼吸间尽是他的气息。他身上清冷好闻的香味,混着诱人的成熟男性荷尔蒙。
十几年的时光,他早已成了塑造她灵魂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像世上最顶尖的雕刻家,在她每一段至关重要的成长时期里,镌刻下永不磨灭的痕迹。以至于接触时会觉得满足,消磨时会感到痛彻心扉。
久违的亲密,诱得人上瘾。赵砚森闷哼,手臂圈紧她的腰,听见她隐约叫了三个字。
赵砚森吻她的颈侧,行为不紧不慢,沙哑道:“叫我什么。”
“赵砚森……”宋禧面颊晕着红.潮,声调温软。话音落下,他毫无不犹豫,猛地深重,她娇呼啊声。
无法停歇。
两个孤单的影子于光影下相遇,时而凶烈,时而和缓。痴缠时犹如炉火般炙热,恨不得揉进对方骨血里,和缓时则是浓郁而绵密,每一根肌肤都要相贴,每一根神经都要相汇共振。
她是从蔚蓝海峡走来的美人鱼,在陆地长时间停歇后,生命垂危,急需回到海洋的怀抱里。
而他是神秘莫测的深海,甘愿平息风暴,任她停留休息、疯狂汲取供她存活的一切事物。
墙壁上悬挂的古老钟摆,时针暧昧绕转两圈。宋禧软绵绵地趴在赵砚森的肩膀上,脑袋晕晕乎乎,知觉却无比真实和强烈。
她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低低叫着:“哥哥,酸......”
赵砚森的额头与她虚虚相贴,低哑问:“哪儿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