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霍凌云和言靖之来到庭院中,就见箫珩孤零零地站着。
“三殿下,他们就这么走了?”霍凌云满脸的不可思议。
毕竟,这段日子与众人的相处,让他以为彼此之间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
“果然还是二殿下。”言靖之叹息,语气中夹杂着无奈与感慨。
就在他们沉默不语之时,一阵轻柔的脚步声打破了寂静。
顾南栀身姿盈盈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她身着一袭淡粉色的罗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飘动。
只见她微微俯身,优雅地对着他们行了一个福礼,轻声说道:“南栀,问三皇子殿下,二位公子安。”那声音清脆悦耳,在这静谧的庭院中回荡。
“南栀姑娘,有事?”箫珩这才缓缓回过神来,目光从远处收了回来,落在眼前这位温婉的女子身上。
他的眼神中还残留着一丝落寞与迷茫,但出于礼节,还是勉强打起精神。
“三殿下,这里有一封信函,”顾南栀说着,从袖中轻轻取出一封折叠整齐的信函,双手递上,继续说道,“是云姑娘离开前夜,交予南栀的,说是等她走后,转交殿下。”
“信函?”箫珩微微一愣,刚刚桃夭与他分别之时,并没有说起这件事。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接过信函。
对着顾南栀道谢:“劳烦姑娘。”
顾南栀微微浅笑,再次轻轻施礼后,便退下了。
只留下箫珩、霍凌云和言靖之三人,在这洒满余晖的庭院中,缓缓揭晓书信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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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宽敞的官道上尘土飞扬,数匹矫健的骏马正风驰电掣般地快速奔驰着。
马背上的人身姿矫健,器宇轩昂,正是箫珩、言靖之与霍凌云等人。
原来,他们在接到线报后,便迫不及待地朝着南州方向扬鞭疾驰而去。
那日,桃夭与箫隼离去之后,箫珩展开桃夭留下的书信细细阅读,才看了没几行,瞬间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颠倒了过来。
“怎么会这样?”桃夭在信中言辞颇为隐晦,并没有具体详尽地说明一切,却隐约透露出一些令人震惊的可能关系。
箫珩满心都是不敢置信,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急忙让人取来相关画像,对着画像反复仔细端详。
许久之后,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喃喃自语道:“竟然,是真的吗?”
“三殿下,怎么了?”言靖之和霍凌云站在一旁,看着箫珩如同失了魂一般,不由得关切地询问。
箫珩缓缓抬起手,手指颤抖着指向那封放在桌上的信笺,随后闭上双眼,仿佛这样便能逃避这突如其来的惊人消息。
言靖之和霍凌云对视一眼,心中满是疑惑,他们走上前,拿起信笺,随着目光的移动,看清了其中的内容,顿时,两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万分惊讶的神情。
“什么?桃夭的母亲就是我们要找的人?那、”后面的话他们没有再说出口,但彼此心中都明白,桃夭的身份岂不是……
他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彻底震惊到了,一时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过了好一会儿,渐渐回过神来的箫珩终于有了一丝明了。
他微微苦笑,心中暗自思忖:“难怪。他一定早就知道了。”言靖之和霍凌云心领神会,明白三殿下口中的“他”便是箫隼。
“想来,这些日子,二殿下都在看着我笑呢。”言靖之不禁苦笑,什么情报网,在箫隼面前,实则早已被他了如指掌,如同儿戏一般。
“不愧是箫隼,有手段,有心计。”霍凌云忍不住长叹一声,眼中既有佩服,又有些许无奈,算是彻底服了箫隼的智谋与布局。
“桃夭想必是不忍当面说,才留了书信。殿下,您,莫要怪她。”言靖之忍不住为桃夭说话,桃夭此举想必也是无奈。
虽然以后,他们之间恐怕更难相见,但他亦真心为她高兴。
从此后,她不再是那个任人驱使的奴婢,也不必再四处漂泊、居无定所,但愿,这份真相能够成为她最终的归属,让她寻得安宁。
“驾!”“驾!”“驾!”得知桃夭和箫隼是往南州方向而去后,箫珩在迅速处理安排了人手留守南浔,确保安稳之后,便和其他人快马加鞭地朝着南州赶去。
他一心要赶在桃夭进宫之前,见到她,弄清楚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