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篱哼哼了声,语调难掩甜意:“越来越会油嘴滑舌了。”
她将头转向一旁,车窗上,映着少女明媚的笑。
新车还留有一些味儿,陈江篱想起自己包里有个香包。
她翻找出来,侧眸看向男人:“顾北城,把这个挂车里好不好?”
顾北城看了她一眼:“好……”
话落,微顿,他无奈地勾了下薄唇,又道:“以后,这些事,你完全可以自己做主的。”
陈江篱粉嫩的唇瓣上扬,软糯的语调“哦”了声,她探起身,将香包挂在了车顶。
嗯,看起来还蛮漂亮的嘛。
满意的点了点头,陈江篱坐了回去。
她懒懒地靠在座椅上望着身旁开车的男人。
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随意握着方向盘,白皙的皮肤衬得手背上青筋若隐若现。
有点漂亮哎!
陈江篱眨了眨圆溜溜的杏眼,盯着男人的手犯痴。
突然,她秀气的鼻尖微动,深嗅了几下:“顾北城,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很香甜的味儿。”
已到中午,忽然闻到这香甜的食物味儿,陈江篱顿时感觉有点饿了。
顾北城薄唇轻扬了下:“嗯,闻到,觉得熟悉不?”
被他这样一提,陈江篱才想到,对哦,这香味儿闻着还真蛮熟悉的。
她点了点小脑袋,漂亮的杏眼猛地一亮。
唔,想起来了,李婶做的糕点,超漂亮超好吃的那款。
完了,肚子更饿了。
陈江篱侧身,黑珍珠般的双眸盯着正在开车的男人,哼哼了声:“顾北城,你背着我偷偷吃李婶家的糕点了?”
顾北城:“……”
所以,她这双漂亮的杏眼真的只是为了好看?
漆黑的眸低闪过一丝无奈的宠溺,他低低的嗓音响起:“伸手。”
“嗯?”陈江篱巴掌大的小脸有些迷茫,不过还是乖乖将手伸出了。
下一秒,男人也伸出了一只手,只见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大掌越过她的小手。
落在挡风玻璃下的一个油纸包上,随即拿起油纸包,放到了她手里。
“……”呆愣两秒,陈江篱终于反应了过来。
呃,这么大的油纸包,放在这么显眼的位置,她竟然没看到。
唔,一定是某人的存在感太强了,她一上车就将注意力全放在他身上了,那还会再去关注其他呢。
完美地替自己找完借口,陈江篱拆开油纸包,不出所料的是李婶做的糕点。
好几天没吃了,想念呢。
眉眼禁不住地弯了下,她开心地侧眸看了眼一旁的男人:“顾北城,你真好哎。”
手里的糕点散发的香味让人口水分泌。
陈江篱拈起一块糕点,没有往自己嘴里放,而是先递到了顾北城嘴边:“第一块给你吃。”
顾北城垂眸,视线落在她精致的小脸上。
少女漂亮的杏眼弯弯,似是盛满了繁星,闪亮得让人心尖发软。
她总是,这样不经意,撩得他沉沦。
顾北城硬朗的剑眉柔了下来:“我不吃,你快吃吧。”
陈江篱举着糕点的手并未收回,她倾身,又往他身边靠近了些。
软绵绵的嗓音再次开口道:“吃嘛。”
那模样,似是大有一副男人不吃,她就纠缠不休的架势。
顾北城除了妥协,还能怎么办?
低头将嘴边的糕点吃下,他薄唇碰了碰她的手:“好了,快去自己吃吧。”
陈江篱这才心满意足,坐直身子,捧着糕点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脑海中,一抹记忆忽然闪过。
昨晚睡前,她迷迷糊糊中曾嘀咕过,想吃李婶家的糕点了……
眉眼的弧度愈发弯了,陈江篱心情好到不行。
透过车镜,看着她欢快吃糕点的模样,顾北城深邃的双眸柔意荡漾。
特意绕路跑的一趟,很值。
陈江篱察觉到他的视线,仰起小脸,冲他甜甜一笑。
紧接着,又拿起一个糕点,递到他嘴边:“这个也好吃,你快尝尝。”
吃过之后,她才发现,一大包糕点好几种口味呢。
顾北城垂眸看了眼,这个口味他尝过,甜得发腻,本能地想开口拒绝:“我……”
“不吃了”三个字还未说出来,嘴就被糕点给堵住了。
陈江篱明亮的杏眼望着他:“好吃吧?”
“……好吃。”
糕点甜腻的味儿似乎由舌尖直入心田。
顾北城忽然觉得,这种甜到发齁的感觉,貌似也很不错。
接下来的时间,陈江篱边自己吃,边给顾北城投喂。
向来不怎么爱吃糕点的男人,竟也吃了好几块。
他吃着嘴里,她又塞来的糕点,突然想起什么,开口询问道:“怎么想起回大院了?”
陈江篱鼓着腮帮,含糊不清道:“家里喊我回去呢。”
顾北城眉峰微不可查地皱了下:“找你有事?”
陈江篱点了点小脑袋,不待他询问,就主动道:“就赵建业母亲的事。”
顾北城“嗯”了声:“他们有没有为难你?处理好了没?”
陈江篱粉嫩的唇瓣扬了下:“主权握在我手里,他们不敢为难我……”
至于处理好没好,她想了想道:“差不多的吧。”
接下来就是等待了,等待他们乖乖将那座四合院双手奉上。
顾北城转头看了她一眼:“搞不定,就喊我,随时。”
陈江篱笑颜如花地应了声:“好,我知道了,不过这点小事,我完全可以自己解决的。”
提起赵家的事,她不由得想起了赵建业,一双圆溜溜的杏眼瞬间充满了八卦的气息。
“哎,顾北城,你知道赵建业的近况嘛?”
陈江篱实在有些好奇,发生了什么,造就了赵建业那厮判若两人的模样。
顾北城一顿,漆黑的眸子盯着她:“在我跟前,这样关心别的男人好吗?”
关键,这个男人还是……
酸!
就连嘴里那甜到发腻的糕点也变得酸牙了。
陈江篱:“……”
她仰起小脸望着男人,有点好奇,他是哪只眼睛看到的关心呢?
无语地撇了撇嘴角,她这明明应该是“落井下石”更为合适吧。
顾北城见她不言语,深邃的眸底酸意都快溢出了:“怎么不说了?”
陈江篱歪着小脑袋,认真思考:“我在想,我该说什么?”
男人“哼”了声,咬了咬牙:“现在就已经对我无言以对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