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你说郭大山咋突然之间改了性子,他不会憋着啥坏招吧?”
姜婉摇头,转移了话题,“芬芳,你最近感觉咋样,肚子里的孩子没闹你吧?”
“没呢,这孩子可乖了,别人怀着孩子不是吐就是胃口不好,我倒是没这些感觉。每天吃得可香了,睡得也很舒服,除了肚子渐渐大起来,其他的跟没怀孕的时候差不多一个样。”
刘桂花轻轻摸着自己的肚子,眼角眉梢都是幸福,她想起从前的事,感叹道。
“小婉,我有时候觉得自己还挺幸运的,在当初不想念书的年纪遇到你了,又在你的帮助下有了一个中专的学历,毕业之后工作不愁,而且还体面。”
“在想要嫁人的时候,你又回来了,帮我看清了那个男人的真面目,不然我现在的日子哪有这么舒坦。”
她之前的那个对象,其实没比郭大山好多少。
都是一样的货色,媳妇才死没几个月,就着急再娶,家里孩子一大堆,自身能力也不行,年纪又大。
唯一不同的,她之前那个对象长得周正,郭大山长得又黑又丑。
姜婉笑了笑,“也不算是我的功劳,主要还是你运气好,又爱听劝。”
从那个男人骗芬芳钻小树林,她就知道那人不是啥好货色。
果不其然,跟芬芳的婚事闹黄之后,他还几次三番拿小树林的事来威胁芬芳。
好在,这个特殊年代,越是有些职位的,更怕这些作风问题,反过来威胁几次之后,那个男人意识到芬芳不是个好拿捏的,一下子就不敢了。
刘桂花叹了一口气,“唉,说起来你那个妹妹,也不知道咋想的,你当初都把她的路铺平了,就差点名了说会给她安排工作。”
“可偏偏,她不相信你,非要跟郭大山扯上关系。”
“等婚后有她好日子受。”
小婉现在可厉害了,救了不少有背景有能力的人,就连部队的首长,还有那几个从海市大医院转过来的病人,都对她的能力赞不绝口。
只要小婉开口,有的人愿意卖她一个人情,给姜凤霞安排一个工作。
可偏偏,姜凤霞不信自己的亲姐姐,真是被眼前的那些东西给糊了眼,啥也看不见。
姜婉抿了抿唇,“不说她了,随她去吧。”
“对了,前几天我二姐写信回来,她的日子好像过得不是很好,姐夫转业之后,虽然在老家的县城里有了个工作,但那个工作的工资跟在部队里的津贴完全不能比。”
刘桂花叹气,“我二姐又没了工作,全家四口人只能指望姐夫每个月那点工资过日子,我二姐这辈子还没吃过这样的苦。”
“我爸妈都心疼死了,不仅想我二姐,还想金宝和红梅两个外孙,说啥打算找个机会请假去看看他们。”
“小婉,你老家那个地方是不是很偏日子过得很苦啊?”
姜婉:“姜城有工作,他们现在应该住在城里,没有住在乡下大队里,苦也苦不到哪里去。”
要是真回到了那个走了几十里山路,都找不到一个供销社的山沟沟里,平时喝水都只能上很远的地方去挑的地方,对于刘爱芬来说,那才算是苦。
另一边。
姜凤霞和郭大山打结婚报告了。
她没有再来找过姜婉,也没再别人面前主动提起姜婉。
一个多月之后。
结婚报告下来,领了结婚证之后,姜凤霞正式搬进了部队家属大院,成了五个孩子的后妈。
郭大山的五个孩子都是男娃,最大的十多岁左右,最小的还是吃奶,中间的那些一个比一个调皮。
搬进去的第一天。
姜凤霞险些被这些孩子给气死了
新婚夜。
两人办事刚办到一半,最小的那几个孩子又哭又闹,大的几个直接在他们房门口敲门。
郭大山一下子萎了,不顾姜凤霞的感受,穿上衣服翻身下床,起身直接去开门。
当几个孩子进来的时候。
姜凤霞身上还光着,根本来不及穿衣服,只能勉强用被子挡住。
她又羞又怒,心里闷闷的,忍不住破口大骂,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没有酒席没有婚礼也就算了,现在连个新婚夜都弄成这样。
郭大山似乎跟看不见一样,把几个孩子喊进来之后,他自个儿倒是出门了,一夜不归。
……
一连忙了一个多月。
医院里的工作终于暂时告一段落,姜婉可以不用每天早出晚归,天天加班到大晚上了。
周父和陈秀云的情况都已经稳定下来,比之前好了不少。
接下来的就是慢慢调养,慢慢恢复。
赵明特意给她批了几天假,让她好好回家休息,陪陪孩子。
恰好裴封明天后天休息。
晚上。
躺在床上,姜婉拉着裴封兴致勃勃计划着这几天,要怎么带着小熠出去玩一玩。
没想到,她还没说完心里的想法。
立马就被男人给吻住了,整个人也被抱住坐在了裴封的大腿上,姜婉身上的衣服都没了。
被吻得迷迷糊糊之间,低沉的男人声音在姜婉的耳边响起。
姜婉纤细的腰肢,被一双炙热的大掌掐住,不得不跪坐在裴封的大腿上,胳膊搂住他的脖子,随之他的动作颤抖。
“这些事我都计划好了。”
“今天晚上,你只需要好好陪陪我就行。”
“一个多月没开荤,之前我心疼你工作累,现在轮到你辛苦我忍得难受了。”
“唔,别,先关灯……”
“不关,我想看看你。”
其实裴封早就想这么做了。
尤其是那天晚上,姜婉跟他坦白一切,流着眼泪一边扑进他怀里抱怨他,一边又会跟他说对不起的时候,看着那张惹人心疼又让人心痒难耐的梨花带雨的脸。
他是真的想把人弄在床上,狠狠吃进肚子里。
……
一夜过后。
姜婉浑身都在疼,睡了一大早上才醒来,她看着身边神清气爽的男人,忍不住丢了一个枕头砸在裴封的身上。
“都怪你,我哭着说不要了,你还来劲了是不是?”
瞧瞧她身上的这些印子,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消掉。
裴封没有躲开,任由枕头砸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