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提那两个字。
岑樾依旧秒懂宋依依在说什么。
额角跳了跳,岑樾语气透着危险:“你觉得呢?”
宋依依无辜脸,“我哪里知道,你说是,我就信。”
其实她知道。
毕竟两人第一次的时候,‘秒没’这件事,让某些人暗地里耿耿于怀许久。
岑樾不说,但他的心思都写在眼底。
他拿着洗脸盆,一言不发就出门洗澡就去了。
像是想解释。
又怕丢人。
坐车也很费力气,宋依依沾床就睡,完全不管岑樾心里多少曲折。
两人是第二天中午到大院的。
刚放完东西,就有穿着军装的年轻小伙跑来,对着岑樾敬礼道:“首长好!车我开走吗?”
岑樾点点头,“嗯。”
等车被那人开走,宋依依才了解,岑樾其实是不用自己开车的。
每次用车,岑樾总是自己当司机。
宋依依下意识以为,他这个级别没有司机,谁知是有的。
回到家。
岑樾先去接了大壮。
几天不见,大壮似乎更圆润了,进了堂屋就摊开肚皮躺在地上,一点也不避讳。
宋依依看它一眼,调侃道:“大壮,露了。”
大壮尾巴摇来摇去,像是听懂了一般,自己用尾巴打起了马赛克。
岑樾路过,大壮挪动着胖身子扭来扭去。
可惜主人没有分给它半点眼神。
大壮惊觉,它好像失宠了!
眼珠子一转。
大壮不慌不忙站起身,走到宋依依腿边蹭了一下。
宋依依早就看到它的一系列操作了。
她装作没感觉到,摆弄着手里的茶杯。
大壮抬头看了一眼,又从宋依依腿边蹭了一遍,这次停留时间长了些。
它还用尾巴甩了宋依依好几下。
宋依依终是没忍住这强烈的撒娇攻势,将它从地上抱起来,又ruan又吸。
他们回家这几天,大院这边应该刮大风了,院里叶子落了一地。
岑樾打扫院子。
宋依依就进厨房做了鸡蛋面。
跟岑樾结婚后,她很少做饭。
但只要做,岑樾总是很捧场的全部吃光。
但他也不夸赞。
岑樾当天下午就回去工作了。
宋依依在家睡的昏天暗地,躺了两天,才终于爬起来。
黄佳宁带着小宝来敲门。
她在家炸糖油糕,趁热送过来一些。
两人还没说上几句话。
王婶就来了,手里端着一盘冒热气的葱花饼。
黄佳宁还要回去继续炸。
三人一合计,就去了隔壁坐着聊天。
刚出锅的糖油糕外皮酥脆,内馅甜润不腻,糖馅混合芝麻,口口留香。
宋依依和王婶还有小宝,三人按照大小顺序排排坐,吃的满嘴满手都是油。
“香吗?”
宋依依偏头问小宝。
小宝顾不上抬头,点了点小脑袋,大声回答:“香!”
情绪价值给的十分足。
惹的几个大人哄堂大笑。
王婶吃完一个,擦着手问:“佳宁,怎么想起来炸糖油糕的?我看你还炸了油香,家里要请客?”
这年头油很金贵。
一般逢年过节,大家才舍得用油炸东西。
炸了多半用来招待客人。
炸完的油也会继续用。
黄佳宁柔柔一笑:“我家二姑姐出远门回来,昨天专门打电话到部队,跟国正说今天会过来。”
宋依依和王婶眨巴着眼睛等下文。
“我二姑姐爱吃糖油糕,我想炸点让她带走,她最近老是外出工作,又忙又累。”
王婶听完,直竖大拇指:“佳宁,你真大方!”
黄佳宁手上动作不停,她用很长的筷子翻着锅里已经飘起来的糖油糕。
“我家二姑姐人好。”
黄佳宁道:“我生大宝的时候,婆婆嫌弃是女儿,不愿意给她买衣服。”
“我坐月子,每天都吃不饱,没奶水饿的大宝夜夜哭。”
“我二姑姐背着婆婆塞钱给我,还买了布给孩子,拿来槽子糕和麦乳精,让我藏起来偷偷喝。”
“小宝出生,我婆婆气的天天在院里骂。我二姑姐来的次数都多了,次次都会说我婆婆。”
“她对小宝很好,小宝的衣服基本都是她买的,每次来都给孩子带吃的。”
她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
王婶连忙开口:“炸!我帮你一起炸!”
她说着就要撸袖子。
黄佳宁自然是不肯,“婶儿,没多少了,你们快吃。”
糖油糕炸完,又开始炸油香。
宋依依看到成品,才知道油香就是油饼。
王婶等到黄佳宁坐下,往屋外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问:“佳宁,你这是又有了?”
宋依依刚要张嘴咬葱花饼,听到这话也停了动作。
还生?!
要是没记错,政策好像很快就要收紧了。
之前文工团那场汇演,将计划生育主题放在第一位,就是证明。
宋依依有上帝视角。
黄佳宁他们并不知道,毕竟这件事之前一直在提,从来没有真正落地。
“婶儿,还没到月份,先别告诉别人。”
黄佳宁脸上闪过一丝憧憬,“希望这次是男娃。”
王婶哈哈笑了两声,拍着大腿道:“放心,婶儿嘴最严了!”
宋依依:“真的吗?”
这话恐怕王婶自己都不信。
王婶干笑两声,用胳膊肘撞了宋依依一下,生硬的转移话题:“依依,你跟你男人和好啦?”
宋依依微微一笑:“我俩什么时候不好了?”
她转头,看向王婶的目光满是探究。
王婶缩了缩脖子,“别这么看我,这次我可没乱说!”
这句话是真的。
王婶还真不敢说岑樾什么。
她怕影响她家傻儿子的工作。
院里的人互相闲话,大家最多耍耍嘴皮子。
岑樾可是真说真做。
“对了,我跟你说,你侄子跟你侄媳妇,这几天又闹起来了!”
王婶突然激动起来。
她嫌弃说话力度不够,站起来又是比划,又是拍巴掌。
宋依依在她声情并茂的演绎里。
吃了一个意外的瓜。
也不知岑泊文怎么想的,找了岑安国这样身份的人,竟然只是为了给霍天琪安排工作。
还是总政歌舞团里不起眼的一个工作。
先不说找岑安国办这事。
多少有些大材小用。
就岑泊文和霍天琪,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
大家都在好奇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岑泊文办就办了,竟然不知道跟自家爷爷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