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邪成这样,怪不得当年连爷爷都有点害怕,可如此多的邪祟,我如何能将这里荡平?
我握紧双拳,有些为难了起来,因为这事我到死可能都办不到!
“怎么?不行了吧?哈哈哈……”狐仙笑了起来,仿佛故意拿我取乐。
“你们就别逗他了,这山的东西如果能杀尽,当年我们就不会被压在这里镇压它们了。”黄大仙说道。
“小子,知道我们为什么不走吗?虽然神像破了,可这山依然有我们的封印。妖崇没死完,我们都没有办法离开这里,白仙是个例外,她得到了你们李家的帮助,你爷爷将她放了出去,这是大恩,也是她嫁给你们李家的最大原因。”灰仙说道。
“那我也想办法将你们的封印破了不就行,你们就能出去了?”我连忙说道。
可灰仙摇了摇头道:“不行,我们一走,这方圆百里,将生灵涂炭,血流成河!”
野仙们被封印在这里许多年,就是为了镇压这些邪崇,虽然她们极度想离开这里,可还是有些善心的。
若一走了之,这里的东西就会都跑出去,那时候就周围的百姓就得遭殃了。
所以按照它们的说法,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里的东西全部清除了。
可是连她们所有野仙联手都办不到的事,以我现在的修为,怎会办得到呢?我甚至到现在为止,连李家的禁术是什么都不知道。
“哎,如果能用修为换自由,我还是愿意的,可惜啊,你办不到!这样就怪不得我们见死不救了,毕竟我们的修为也来之不易。”蛇仙叹气说道。
“小子,回去吧,把白仙当宠物养着,养到它死为止,也算仁至义尽了,或者等你能把这里的脏东西全部清除后,再来找我们。”
狐仙妩媚一笑,尾巴绽放了出来,化为白烟,直接消失了。
其他的野仙也是摇了摇头,便跟着消失了,没想到好不容易将她们喊出来,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我看着素裳,心中的希望依然没有熄灭,不管如何,我一定要救活它,让它恢复原样。
因为我……根本没有命养到它老死了!我只有几年的寿命而已!
我抱着它重新下山了,然后回到了老屋,开始翻找着属于爷爷的一切物品。
如今的希望,就是找到李家的禁术,一旦我学会,可能就有机会将山上的所有东西给消灭掉。
这是我唯一的机会和希望!
可找到天亮也找不到任何跟禁术有关的东西,直到我精疲力尽的躺在地上,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
难道我李子夜真的无法再翻身,一辈子也救不回自己的妻子吗?
兄弟死在了哀牢山,妻子修为尽失,被打回原形,我那所剩不多的寿命,只能用来内疚和痛苦吗?
爷爷,你如果在天有灵的话,请指示我一次吧!
李家的禁术,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你没有教给我?
可能不止我,甚至连我的父母都不会,因为在哀牢山的时候,其他的家族都施展了禁术,唯独李家没有。
可李乾渊和袁九厉又说已经杀了我爷爷,并夺取了李家的禁术。
我闭上了眼睛,开始绞尽脑汁的思考着,思考我李家的禁术到底是什么?
爷爷难道真的不打算留下来什么吗?为什么家里一点关于禁术的痕迹都没有?
不可能,在李家有大仇的情况下,怎会藏这么一手,禁术可是每个家族的底牌!
同一个问题,无论我怎么绞尽脑汁的去思考,就是无法找出答案。
太阳终于出来了,可我却累得沉沉睡去,我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轰隆一声,一道惊雷将我给震醒了。
外面漆黑无比,下着倾盆大雨,我摸了摸昏昏沉沉的脑袋,然后喃喃道:“这一觉我直接从白天睡到了晚上吗?可真够长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咯吱一声,有人从外面推门而入,我连忙起身喊道:“谁?”
可等我看清进来之人的脸后,顿时大吃一惊,居然是爷爷。
“爷爷?你怎么……”
可他好像根本就看不见我,听不见我的声音一样,跟上次差不多,仿佛这只是一段记忆,存在我脑海里觉醒的记忆。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爷爷的记忆,可每次我昏迷的时候,都会释放一段关于爷爷的记忆,可能是我太累了,不是睡着了,而是直接昏了过去。
爷爷进门以后,从屋里翻出了一件雨衣,然后拿上铲子和各种法器之类的东西,又出门去了。
我连忙跟了上去,想看看爷爷到底想做什么,对着他一路尾随。
没多久以后,爷爷便到了两个坟墓之前,坟墓的旁边有一棵老槐树。
这棵老槐树就是当年帮忙挡雷的树,没想到我居然能在爷爷的记忆里看到它完整的身躯,因为自我打小起,这棵老槐树就只有一个烂树桩,已经被雷劈得不成样。
“老伙计,能帮我个忙不?我想逆天而行,为了给我李家续续香火,顺便报仇!”
爷爷对着老槐树说着,然后雨中点香,他根本不用打火机,只是手中晃了三下,那香便着了,而雨淋不湿,极其离奇。
爷爷将香插在了老槐树的跟前,仿佛跟请人办事送烟一样,而这些精怪之类的东西,则是送香。
“香不灭,我就当你答应了,我死后会助你成精的,让你拔地而起,化人形,行于天地间。”
爷爷说完,然后看了看倾盆大雨的天空,嘴里骂了句道:“那两个畜生,我李天残即使逆天道,也要宰了他们。”
说完以后,开始拿上铲子,一铲接一铲的挖着坟,而老槐树仿佛一个活人一样,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他。
大概一两个小时后,爷爷便挖出了两副棺材,而这两副棺材里面躺的正是我父母。
打开棺材后,尸体都已经腐烂得不成样了,大雨一淋,有股腐烂的气息溢了出来,然后到处散发。
“对不住了,儿媳妇!”
说完后,爷爷将手伸入了我母亲的尸体中,仿佛在下什么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