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可以了。
林清梦直起身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眸色渐渐变暗，呼吸也彻底乱了。
眼前的凤星河，脸蛋驼红，嘴唇微张，一副邀君品尝，任凭采撷的模样。
真是不枉费他忍耐了一年多，瓜熟蒂落的小香瓜就是好，水汪汪甜滋滋的，生瓜蛋子又哪里能比得上。
“小星河，来吧，现在如你如愿！”
……
天早就黑透了，小院门口已经第三次有弟子来了，同样被结界拦在了外面。
长明站在院门外，扬起手掌往空中一拍，一道透明的屏障赫然出现在身前，几朵淡红的火莲在拱形结界上若隐若现。
“这是元空境结界啊，一看就是师尊布的。”长明轻轻的拍了一下，然后就把手放了下来，不多时结界再次隐匿了起来。
他转身看向身边的师弟，“大概是师尊醒了，在静修不能被打扰，才设了个结界。我们走吧。”
长明领着师弟往弟子院走，侧头取笑道：“未冉，元空境结界师尊是教授过的，你认不出来就算了，竟然还能说成闹鬼。等师尊好了，真该让他好好罚你。”
“好师兄，我这是关心则乱，没想到师尊醒了不是……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师尊啊。”
……
凤星河就快要晕了，迷迷糊糊的他还在想，师尊就是个大骗子。
他歇了好一会儿，浑身像被千军万马来回踩了两遍一样，十分的酸爽。眼见师尊又来拽自己的胳膊，他连忙往床里滚，“师尊，我真的不行了，求您饶弟子一命吧。”
好想哭，不就趁他昏迷偷亲了一口么，也不至于要用这种办法弄死自己吧，这么别致的惩罚方式么？
“好。”
林清梦一把将人扯回怀里，搂着他又躺了一会儿，起身披上外衣，拧了条手巾走回床边。见凤星河还没有缓过劲儿来，挑眉调笑道：“看来小星河对为师很是满意啊。”
“……”
啊啊啊啊啊，凤星河感觉自己没脸见人了，两手张开捂在脸上，瓮声瓮气道：“您真是我的师尊么？”
师尊怎么可能说这种调戏我的话？！之前为了解毒，在扶桑树上的时候，师尊也是一本正经的啊！
“如假包换。”
林清梦温柔细致的帮他擦拭身体，“你不是都检查过好几遍了么？觉得哪里不像你可以再来看看。”
凤星河捂着脸小声嘟囔，“除了长相，哪里都不像好么，师尊才不会这样。”
语气里多少有些抱怨。
林清梦微微蹙眉，心下暗忖，难道星河喜欢的是自己之前那种清高冷淡的样子？那现在怎么弄？
想了一会儿，轻咳一声调整下嗓音，林清梦再开口的时候就像在传教授业，“星河，我只是觉得，在床上对待伴侣不该太过冷淡。”
“不过这个我也没有什么经验，你有意见可以提。”
“伴侣？”
凤星河的心颤了一下，蒙着脸的手握成了拳，放在了嘴边，圆圆的杏眼眨了两下，“您是说伴侣？”
难道不是一夜欢愉么？就像之前在扶桑树上那样，不管为的是什么，总之在结束之后就得像从没发生过一样，他还是师尊，我只是他众多弟子中的一个，仅此而已。
可师尊却说伴侣……不会是床伴儿吧？！
“不然呢？”
林清梦瞅了他两眼，神色和语气都冷了下来，拉过他一条胳膊，从手腕往上轻轻的擦拭，“我以为你偷亲我，勾引我，是因为喜欢我。”
这个傻小子不会失忆了还在惦记着百花丛中过吧？这么一想，林清梦的眼神更冷了，周遭的温度都跟着降了下来。
凤星河发自灵魂的，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喜欢么？他觉得自己对师尊有种很变态的占有欲，对上林清梦的视线，他点了点头，“是喜欢，很喜欢。”明知道有违人伦，世所不容，也控制不住想要占有的那种喜欢。
啊啊啊~不对，我可没想勾引啊！这不等于承认了么？
冰川稍融，林清梦轻笑一声，“侧身，那只手。”
“星河，你喜欢我什么？长相么？”
凤星河十分听话的把手伸过去，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儿，眼睛滴溜溜转了好几圈，“您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听到这个答案，林清梦虽然有些失望，但是毫不意外。他把手巾折了一下放在床沿上，弯腰双手撑在凤星河的两侧。
“星河，我对待伴侣很认真，一旦选定了就没有更换的打算。除了你，我没碰过别人，以后也不会。”
“你中意我长相俊美也好，贪图我灵力深厚也罢，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么？你要是点头，这辈子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背叛，除非死别。”
林清梦的声音平缓，语气也是淡淡的。
凤星河听得心神俱震，不闪不避，眼睛眨也不眨的和他对视，双手扣着身下的床褥，抿着嘴唇想了很久。
自己偷亲师尊的时候连死都不怕了，更是肖想过无数次，现在还矫情什么呢？可自己作死是一回事，拉着师尊一起死好像就是另一回事了。
“你不愿意？”
林清梦从他的眼里看出了纠结，垂眸沉默了一会儿，把心里的怒气强压了下去。唉~还是没能沉得住气，到底是操之过急了。看来还得换个法子，徐徐图之。
“不必为难，我不会勉强你的，我送你回房间休息。”说完站了起来，弯下腰伸手要抱凤星河。
“不是的！不是的！愿意！弟子愿意的……”
凤星河突然就着急了，一把按住他的胳膊，神色依然有些纠结，“弟子只是在想，是不是得偷摸的，我不但是您的徒弟，还是个男人……”
“偷偷的也好，昭告天下也罢，都随你。”
林清梦的心里变了季节，从万里冰封到了莺飞草长，脸上的表情虽然清冷，眼底却是笑意融融，“你不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师徒能如何，男人又怎样？总归不是父子亲兄弟。”
“可是万一被发现了……”无论是同性相守，还是师徒相恋，都是违背世俗，不合伦理的。
凤星河自己倒是不怕，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可师尊是五神山的首座，怎么能背上这样的污名。
“发现就发现。”
林清梦又坐到了床沿上，摸了摸凤星河的脸颊，手掌顺着轮廓滑到下巴，拇指不轻不重的揉着他的嘴唇，“天下之大，总有容得下你我的地方，只要你在我身边，我拼命也会护住你。”
只要你不跑，不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出事。
“师尊……”
“嗯，我在。”
“师尊。”
“我在。”
林清梦从地上拾起凤星河的衣服，抖了抖，抬着他的胳膊就要帮他穿戴。
啊啊啊啊~！
凤星河在心里嚎了起来，耳朵根儿都红透了，这么动听的话，为什么要在自己光溜溜的时候说啊？！
他噌的坐了起来，一把扯住衣服，“那个，弟子自己来吧。”
林清梦自然没有听他的意见，轻轻的拍开他的手，“星河，在床上的时候，你可以叫我师尊，但是不必真的把我当成师尊。”
眼睛眨了眨，凤星河好像听懂了，但是不太确定，“什么意思？”
“自己想。”
“哦~”凤星河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胳膊腿儿抬的都很僵硬，盯着蹲在自己身前，为自己系衣服带子的人，眼睛往两边来回瞟了瞟，鼓着腮帮子问道：“师尊，那我们现在是伴侣了么？”
“嗯。”
“就是日后会结成道侣的那种么？”凤星河的手指扣着床沿，心里有些紧张。
“嗯。”
“那……”话音中顿很快又连上，只是声音低了几度，“那下次……，弟子能和您换个位置么？”
“不能。”林清梦头也不抬，“这种欺师的想法很危险，要不得。”
“师尊，您方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不必把你当成师尊。”
“……”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林清梦扳着凤星河的身子调个个儿，让他坐在床沿上，面向竹墙背对着自己，“抛开这个不谈，你也不适合和我换位置。”
“为什么？”
凤星河立刻炸毛，音调嗖的拔高，怎么就不适合了？事关男人的尊严，这个必须反驳。
他举起右手，拇指和食指比了个不到半寸的距离，“师尊，您看，我只比您矮这么一点点，但是我比您壮啊！肯定适合的，试一试您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