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彻底的完了!”
“这生意以后还怎么做啊。”
周扒皮望着对面店里的这个情况,整个人都陷入了绝望之中。
但更令他感觉到比较害怕的事,还在后头。
之后,墨白带着十五剑,直接进了他门市。
在门市里什么都没干。
就这么坐着。
但每个人的身上都爆发出了一股气势。
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周扒皮和他的那些小二们,更是吓的汗毛直立,都不敢讲一句话。
最终,十五个人全部起身。
墨白突然抽出了长剑,对着面前的桌子一剑下去。
哗的一声。
这张桌子,竟然直接一分为二。
更吓的周扒皮差点软跪在了地上。
墨白说:“门对门做生意,我们从不欺负弱小。”
“但也不代表我们是多么好欺负之人。”
“对面的泰昌掌柜,是第一个照顾我们镖局生意的人。”
“你最好不要再背后玩什么花销,不然你的下场和胡麻子没有什么区别。”
“能够听懂我在讲什么了吗?”
周扒皮吓的五脏六腑都在颤抖。
哪里敢废话半句,赶紧对着他们作揖服软。
就这样,墨白带着十五剑离开了他门市。
在他们一走。
周扒皮从恐慌当中挣脱出思绪。
赶紧对着小二说:“石毅这个小杂碎。他是如何和震东镖局牵扯上关系的!”
“特么的,怎么这么令人猝不及防!”
店小二看了看被劈开的桌子,心里发怵。
瑟瑟发抖:“这个,我真不知道,老爷,要不我们还是离开吧……”
“离开?你能去哪里?”周扒皮这辈子从来都没有这么狼狈过。
因为没有人知道,墨白一剑劈开了那张桌子之时,周扒皮吓的大小便失禁。
这会裤裆里,全部都是屎尿。
别提有多么的丢人了。
继续说:“老子不管怎么样,在西关军中有一定的关系。”
“你震东镖局再大,那也大不过西关军!”
“石毅那小杂碎,他现在人在哪里!”
店小二这会总感觉他家掌柜在找死。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叫别人小杂碎呢。
你得叫员外啊。
硬着头皮说:“听说今日县里望山书院有文斗。”
“京都书院的人到了这边。”
“石员外被叫到望山书院去了。”
“望山书院?”
周扒皮愣了下:“他跑望山书院去干什么!”
“一文盲,不是去丢人现眼吗?”
周扒皮气笑了。
但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般,直接一脚把店小二给踹到了墙角。
“什么狗玩意儿!”
“你刚刚叫那个小畜生什么?你竟然在叫他为员外?”
“你特么的,吃着老子的月银,老子给你的粮食,见风使舵得这么快!”
……
咚,咚,咚!
望山书院一口钟。
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响过了。
一旦彻响,那就说明望山书院肯定有贵客,或者说是有重要的到访。
今日三响,那就说明书院里今日,必定有重要的贵客来访。
城中已经有人知道了这件事。
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一处摊位上。
石毅望着那边一个卖字画之人良久。
县城毕竟是县城,比石关镇要大很多,什么生意行当都有。
卖字画之人不少,但唯独女子,这是头回见。
女子垂首执笔的侧影,比如三月新柳,纤柔无比。
碎发如墨染烟霞。
整个人有种出尘的气质,虽不比他的王知娇那般倾国倾城,但也吸引了无数人在观望。
好久之后,石毅起身,走向了那女子。
笑着说了句:“一直以来,本县乡试第一,我以为是一名男子。”
“谁也没有想到,竟然是一名女子。”
“你好,江静好。”
女子抬头不解的看向她。
确实挺美,如果王知娇用满分来形容的话。
这女子的容貌,绝对能有九十八分。
如果王知娇毕生不出现在望山县的话,那这女子称得上是望山第一美女。
没错,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那就是本县乡试第一。
这是石毅方才在那边摊位之上,从老板那边所得知的消息。
这个江静好,和石在见虽然只有一个名次的差别。
但二者之间,却有天壤之别。
往日里,江静好基本很少在书院里,与其他书生往来也并不是很多。
“你是?”
江静好不解的望着石毅。
石毅没有回答这问题。
而是看向她背后写的一幅字:
茫茫人海似飘蓬,岁月如流转眼空。
爱恨情仇皆是梦,悲欢离合总关风。
念了一遍之后,石毅望着她:“这是你写的诗?”
“很不错,配得上望山书院第一的名头。”
江静好笑如新月:“并非我所写,只不过是借她人之诗罢了。”
“写这首诗之人,是我毕生所追求。”
“不是你所写?”石毅以前也听说过,乡试第一,有些孤傲。
没兴趣和其他书院任何一人有关联。
往日里也大部分时间,是书院里的先生,去她家教授书文。
文人历来相轻,能让这么一个孤傲之人,说出这种毕生所求的话。
让石毅有些惊讶。
“那是谁所写?”
江静好似乎并不是传闻中的那般孤冷。
相反,笑起来,还有种春日里的暖阳之感。
说:“大楚第一才女,静安公主。”
“静安公主?”石毅脑海中没有这个名字。
毕竟前世宿主就是一个每天挣扎在温饱边缘之人。
他哪里懂什么文人的世界。
苦笑了下:“并未听闻此人。”
“是吗。”江静好说:“静安公主是天下女子楷模。”
“才华冠绝整个大楚。”
“你应该要多去打听下她的平生过往,可以用传奇来形容。”
“公子,聊了这么多,不买一副字画吗?”
说完江静好盯着石毅。
石毅有些尴尬了。
传闻中,这个江静好孤傲,她爹是本县的几个大员外之一。
按道理,家中不缺银两。
怎么这会真在卖字画?
还以为她闲情雅致,过来图个乐子呢。
正准备说什么,只听见那街头之处,突然传来了咣的铜锣之声。
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包括文静的江静好。
只见街头之处,一豪华马队缓缓而来。
前边还有一二十个穿着白长衫的青年。
一个个神情高傲,目视前方路尽头的望山书院大门。
似乎并不把其他任何路人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