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伏尔加河的呜咽：蒙古桎梏与反抗（1240-1480）
第六章 莫斯科的暗涌：伊凡钱袋的黄金权杖
第六节 铁与火的试炼：莫斯科 - 特维尔霸权之战
在罗斯大地的历史长河中，1340年至1375年这段岁月宛如一幅波澜壮阔、烽火连天的画卷，莫斯科与特维尔之间的霸权之战，成为了那个时代最为惊心动魄的篇章，铁与火的试炼，铸就了历史的走向。
一、谢苗大公的军事算术
谢苗·伊凡诺维奇，这位被世人称作“骄傲者”的大公，在继位伊始，便展现出了非凡的战略眼光和果敢的决策力。他所做的第一件大事，便是将父亲遗留下来的税簿，巧妙地改造成了军备账册。往昔诺夫哥罗德那因貂皮出口而征收的税款，如今摇身一变，成为了弩机制造的经费；梁赞以蜂蜜作为实物缴纳的税赋，也被折算成了战马所需的草料。
这位睿智的大公甚至别出心裁地在宫廷之中开设了“战争经济学”课程。他手持算盘，向贵族们耐心而细致地演示着其中的奥秘：“每征一卢布税，可造三支箭；少养一个侍从，多养两名弓手。”在他的精心谋划与不懈努力之下，到了1348年，莫斯科的常备军规模已然达到了3500人，其中市民弓手更是占据了四成之多。特维尔的密探在送回的报告中，满是哀叹：“他们的铁匠铺比我们的教堂还多！”
（历史棱镜：特维尔间谍瓦西里伪装成账房先生潜入莫斯科，本以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刺探军情。然而，在一次计算箭矢成本时，他却暴露了身份。原来，特维尔人还在沿用古老的罗马数字进行计算，而莫斯科却早已普及了更为便捷的阿拉伯数字记账，这一细节上的差异，让瓦西里的伪装瞬间被识破。）
二、教堂钟声里的征兵令
都主教费奥格诺斯特堪称一位极具创造力的人物，他将《圣经》诵读与兵役登记这两件看似毫无关联的事情巧妙地结合在了一起。每次礼拜仪式结束之后，执事便会敲响那铸有剑纹的铜钟，洪亮的钟声在教堂内外回荡：“凡能背诵《诗篇》第144篇者，免赋税三成！”这一举措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莫斯科的大街小巷出现了颇为荒诞的场景：原本叮叮当当作响的铁匠铺里，回荡着虔诚的诵经声；士兵们在打磨盾牌的时候，也不忘在上面刻写圣经段落。
1352年，当莫斯科军队对抗立陶宛时，他们更是将所学的知识运用到了战场上。士兵们用拉丁文圣歌扰乱敌军的号令，而这些拉丁文，正是修士们为了破解天主教国家的战术，特意教授给他们的。
三、市民弓手的逆袭
1353年秋，莫斯科的城墙上出现了一支令人瞩目的队伍——由皮革商人组成的“飞云弩队”。他们所使用的武器并非传统的长弓，而是改良自鞑靼人的复合弩。弩机的齿轮是用教堂铜钟的余料精心铸造而成，弓弦则是由亚麻商人提供的高密度麻线编制，箭矢的铁头更是来自市民们慷慨捐献的旧农具。
在莫扎伊斯克战役中，这支仅有300人的队伍，凭借着精确的齐射，成功打乱了特维尔骑兵的冲锋节奏。战后的统计数据更是令人惊叹不已，市民弓手的杀敌效率是贵族骑兵的1.7倍，而他们的阵亡率却只有贵族骑兵的三分之一。市民弓手们用自己的英勇和智慧，实现了一场华丽的逆袭。
四、河道封锁的科学战
谢苗大公深知水利工程在战争中的重要性，他将莫斯科河的水利工程进行了全面升级，使之成为了一台威力巨大的战争机器。他下令在支流修筑可升降水闸，到了洪水季，这些水闸便会发挥出巨大的作用，淹没特维尔的运粮道，让敌军陷入粮草短缺的困境。
他还设计了“浮桥陷阱”，表面上看，这只是普通的木桥，但实际上，它们是用浸油绳索连接而成的。一旦遇到敌军，便会立即点燃绳索，让桥梁化为一片火海，阻断敌军的前进道路。此外，他还训练了一群水性极好的市民组成“河狼队”，这些勇士们在夜间潜入水中，破坏敌船，让特维尔的水上运输陷入了一片混乱。
1360年夏季，正值干旱时节，莫斯科却突然开闸放水，特维尔前线的五座粮仓被汹涌的洪水冲毁。当金帐汗国使节前来质问时，谢苗大公镇定自若地指着水文图解释道：“这是上帝对不敬者的惩罚。”
五、情报战的数学密码
在情报战方面，莫斯科斥候展现出了极高的智慧和创造力。他们用古希腊筛法改造了加密术，将情报的字数转换为素数乘积。例如，“骑兵300”会被写作22x3x52，然后用教堂捐赠簿进行伪装传递，如“收到蜡烛2捆（22）、圣像3幅（31）、银币25枚（52）”。
特维尔的数学家们耗费了三个月的时间才成功破解了这一密码，然而，当他们看到情报时，却发现这些情报早已过期。谢苗大公为此设立了罗斯首个密码学奖，宣称破译莫斯科密信者，可获免死金牌，但至今无人能够领取这一殊荣。
六、瘟疫中的权力洗牌
1352年，黑死病如同一头凶猛的野兽，席卷了整个罗斯大地。在这场可怕的灾难面前，谢苗大公展现出了卓越的领导才能和果断的决策力，他实施了史上首个防疫体系。他将染病的村落标注为“上帝花园”，并在外围设置浸醋麻布隔离带，以防止疫情的进一步扩散。
他还用修道院的酿酒坊改造了消毒所，蒸馏出酒精度达45%的“生命之水”，用于消毒杀菌。死者的财产被充公，用于建造隔离医院，仅在1361年，就没收了特维尔贵族庄园12座。当特维尔大公米哈伊尔因瘟疫暴毙时，谢苗大公在葬礼上献上的挽联写道：“上帝带走了毒蛇，留下了医治众生的杖。”这场瘟疫，成为了罗斯大地权力洗牌的契机。
七、会战日的天气博弈
1375年7月15日，莫斯科与特维尔的最终决战前夜，气氛紧张得仿佛能点燃空气。谢苗大公召来了占星修士，急切地问道：“明日天气如何？”修士颤抖着回答：“午前有雷雨。”大公听闻后，立即调整战术。
他下令重骑兵换装防滑马蹄铁，这马蹄铁可是铁匠铺三个月前研发的样品；弓弦涂蜂蜡防潮，为此还征用了全城的蜡烛库存；并将决战时间推迟至雨后，利用特维尔人的焦躁情绪。当决战来临之时，特维尔的铁甲骑兵在泥泞的战场上挣扎前行，而莫斯科的轻步兵则从侧翼的桦树林中如猛虎般杀出。此役，莫斯科阵亡867人，特维尔损失超3000人。罗斯年鉴记载：“莫斯科的算术战胜了特维尔的蛮勇。”这场霸权之战，以莫斯科的胜利而告终，它书写了罗斯历史的新篇章，也让后人铭记了那个铁与火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