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珊吓得瑟瑟发抖，但看到顾希玥，还是忍住了到嘴的求饶。
若是她求饶了，宋轻瓷放过了她，就未必会放过顾希玥了。
狱卒狞笑着将脸色苍白的沈月珊拉去了隔壁刑房。
很快，隔壁就传来了沈月珊的痛呼声，还有皮肉烧焦时的滋滋声。
一股难言的味道，也从隔壁刑房传了过来。
那老道已经吓得浑身瘫软，全身的皮肉都在瑟瑟发抖。
顾希玥也脸色煞白，牙齿咯咯作响，既是怕的，又是怒的。
她虽自私，但沈月珊毕竟是她生母，看着她在眼前遭受酷刑，她心中还是会难受。
她抬头看着宋轻瓷，双目猩红。
“宋轻瓷，我本以为你有善良，没想到你竟也如此毒辣。”
宋轻瓷淡笑：“那是我以前傻，没有毒辣手段，怎能护住菩萨心肠？”
“宋家与你无冤无仇，你都能对我们下手；我与你有滔天仇恨，怎么可能放过你呢？”
她又看向一旁的卫羽：“她是害宋家覆灭的罪魁祸首，不如先把她的皮剥了，再将她凌迟吧。”
“宋家包括府内奴仆，死了四五十人，今日便先她割她五十刀，接下来再慢慢割。”
顾希玥额上冒出了细汗，眼里也有惊恐之色。
她原不信宋轻瓷会这般残忍，可她对她母亲的做法，让她不得不信。
卫羽十分配合地说道：“凌迟虽好，但有失新意，我有更有趣的玩法，不知宋姑娘可有兴趣尝试？”
宋轻瓷笑道：“你说。”
卫羽毛说道：“割完她的肉后，再在她的伤口上抹上蜂蜜，再倒上蚂蚁。蚂蚁喜甜，会在她伤口上爬来爬去。”
“若是伤口深一些，可直接透过伤口，进入她的内脏，在她五脏六腑间游走，必让她生不如死。”
宋轻瓷忍着心中的不适，笑道：“此计甚好，只是怕她会死得很快。我好不容易有报仇的机会，可不想一两天就将她玩死了。”
卫羽看了眼一旁的老道，他已被他的话吓得屁滚尿流。
“玩死了也不怕，这老道不是会换魂吗？届时将柳小姐的魂魄换到新的躯体中，你又可以继续玩了。”
宋轻瓷拍了拍手，笑着看向脸色惨白的顾希玥。
“那她这条命，就按你说的行凌迟之刑吧。”
“至于她要换的下一个躯体，我也想好怎么做了？就将她做成人彘，卖去杂耍班子，让她以后都以取悦人为生。”
她说完，又看向旁边的老道，伸脚踢了踢他。
“你会帮忙的，对吧？”
那老道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不停点头。
现在他已不求活命了，只要让他死得痛快一点，别用这些非人的手段折磨他就行。
宋轻瓷于是看向卫羽，笑着说道：“我这人心善，见不得血腥场面，便由你来行刑吧。”
“我去外面透口气，待她愿意松口了，你再来叫我。”
她说完，看都不看顾希玥一眼，转身快步离开了刑房。
顾希玥本以为宋轻瓷说完狠话，会再与她谈判，没想到她竟转身就走，连求饶的时间都不留给她。
她心下正疑惑，却有一道高大的身影停在了自己面前，将她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
她抬头，对上卫羽森冷的表情，心中一抖。
下一刻，她就被卫羽提了起来，扔到了案板之上。
她吓得尖叫出声，但很快嘴就被一团脏布塞住。
她又拼命挣扎起来，但很快，她的手脚也被绑住了。
狱卒给卫羽送来锋利的专用凌迟刀，那刀身细长尖锐，刀面闪着寒光，看得人心里发怵。
卫羽拿着刀，慢慢朝顾希玥靠近。
……
宋轻瓷出了地牢，却并未离开，而是在牢外的空地上，有些贪婪地呼吸着外面的空气。
其实这里的空气也不新鲜，但也没有地牢里的污浊，让她心里的戾气淡了不少。
浓重的血腥味从身后传来，宋轻瓷回头，看到脸色平静的卫羽。
他应该处理过，但脸上还是沾了几滴鲜血，身上应该也有，不过他穿的是黑衣，看不太出来。
宋轻瓷问他：“顾希玥愿意招了？”
卫羽点头：“应该是。”
他堵了她的嘴，她说不出话来，但在下了几刀后，她眼里已被恐惧填满。
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问她什么，她都会说。
顾希玥毕竟只是一个女子，纵然心肠狠毒，但也不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死士，酷刑很容易突破她的心理防线。
宋轻瓷冷笑一声：“好，我去见她。”
卫羽想跟她一起去，却被她止住。
“我很快就好，你就别跟来了。”
“你现在身上都是血腥味，还是回去收拾一下吧，你晚上还得去殿下身边守卫呢，别熏到他。”
卫羽想想也是，地牢有狱卒在，也不用担心宋轻瓷出事，便先离开了。
宋轻瓷很快回到了刑房。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顾希玥正躺在木板上，身上盖着块白布，木板上血迹斑斑，不用想也知道白布下的身体如何可怖。
一旁的老道则早已吓得昏死了过去。
宋轻瓷挥了挥手，让刑房里的狱卒出去。
“你们先出去吧，我有话要单独问这个犯人。”
狱卒们很快拖着昏死的老道出去了。
宋轻瓷走到顾希玥面前，她面色苍白，额头上满是冷汗，呼吸却并不微弱。
刚才卫羽在她身上剜的皮肉都不在要害处，只让她疼，却没危及她的生命。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把我三弟送去哪了吗？”
她没有一开始就问顾希玥这个问题，就是为了避免她拿宋煜的生命威胁，和她做交易。
只有让她看到自己的手段，她才会果断交代宋煜的下落。
顾希玥声音沙哑：“我交代了，你就会放过我吗？”
宋轻瓷摇头：“不会，但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顾希玥苦笑一声：“这对我而言，也算是个好结局。”
宋轻瓷催促道：“说，我三弟在哪？”
顾希玥声音断断续续。
“我，我把宋煜的下落告诉了公主，她把宋煜带走了，给，给他净身后，送去了御马监。”
宋轻瓷身体一晃。
她没想到，萧珏竟会狠毒至此。
明知宋煜是她亲弟，还这样对他。
宋煜才十岁啊，她竟连一个十岁的孩子都不放过。
她攥紧了手指，长长的指甲掐入掌心，几乎要将她的皮肉刺破，可她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她心中已被滔天的恨意充满。
萧珏，必须死，而且必须凄惨地死去。
她绝不会让她活着离开大周。
她看着顾希玥，冷声问道：“你没有骗我？”
顾希玥轻咳一声。
“我人都要死了，我娘也变成了那个样子，还骗你做什么。”
她嘴角勾起一抹奇异的笑容。
“我恨你，所以愿意让你知道宋煜的下场，看你痛苦，我心中就痛快。”
“听说萧允要把萧珏送去和亲了，你猜他是不是知道了真相，不想你对萧珏下手，所以才把她送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