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那捕快被吓得浑身一哆嗦。
李开大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哈,开玩笑的,别害怕,人在里面,带走吧!”
捕快这才松了一口气,小跑向了寨子里面。
而满身泥土,饿得面黄肌瘦的朱铭在看到衙门来人后,当时激动得热泪盈眶。
“你终于来了!”
捕快搀扶起朱铭,道:“少爷,咱们回家!”
李开背着手,笑眯眯地看着朱铭。
当朱铭快要走出山寨的时候,李开玩味道:“朱少爷,欢迎下次来玩儿啊!”
朱铭听到李开的声音,差点儿一屁股摔倒。
还来?再来我是大Sb!
等到朱铭等人都离开之后,苏玉和黄玉如围了上来。
李开则是将手中的地契交给她们去看。
苏玉看完地契,那是一个高兴。
“夫君,以后这么大的清风山,便都是我们的家了吗?”
李开微笑点头:“不错,以后清风山,便是咱们的家!”
黄玉如举起小拳头,兴奋道:“噢耶!夫君好厉害,这么大的家,肯定能盖好多好多房子!还能再娶好多个小妾,到时候玉如便不孤单了!”
李开一拍自己的额头,这个黄如意怎么老是想着让自己再娶几房小妾?
……
另一边,朱铭好不容易才回到了朱府。
朱开江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案几上留下道道月牙形的血痕。
忽闻门外传来凌乱脚步声,他踉跄着扑到门口,正撞见浑身泥污的朱铭被衙役架着进来。
“我的儿!”
朱开江膝盖一软跪倒在地,浑浊的泪水夺眶而出,颤抖的手抚过儿子凹陷的脸颊。
“他们把你折磨成什么样了!”
朱铭再也撑不住,一头栽进父亲怀里,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爹……我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朱开江紧紧搂住儿子,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额头抵着儿子的发顶,声音里带着哭腔:“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父子俩相拥着瘫坐在地,朱开江的官袍沾满儿子身上的尘土,却浑然不觉,唯有断断续续的抽噎声在寂静的厅堂里回荡。
过了许久之后,朱铭一脸的恨意,咬牙切齿地说道:“爹,我要那李开死!”
不用朱铭说,朱开江对李开自然也是恨之入骨。
朱开江咬牙说道:“儿子,放心,此仇不报,我还有什么脸当清风山的县令?”
“爹,您打算如何对付李开?”朱铭看向朱开江。
“我已经打点好了关系,买通了沐阳城的郡守,县令官职太小,无权调动当地乡兵,但是郡守不一样,地界内的所有百姓,全都归郡守管辖,郡守有权调动当地所有人,无论是兵还是民!”
朱开江冷笑一声,满脸的冷意。
朱铭好奇问道:“爹,您要把李开他们调到哪里去?”
朱开江站起身来,看向远方:“牛村乡兵对付土匪不是挺厉害的吗?不知道对上福王爷的叛军,他们的战斗力会如何?”
朱铭闻言,激动地站了起来:“好啊!乡兵遇上正规军,这一次,李开你死定了!”
……
第二日,李开起床后,便开始指挥手下的乡兵干活。
所有乡兵都集合在李开的面前。
“现在清风山既然已经成了我李开的私地,那就不能允许外人随意进出!”
“地瓜,你让铁匠们打造出些铁丝,到山脚下把整座山给我围起来,不允许任何人进入清风山!”
李开这么做,一是保护山上的资源,清风山内野味不少,用铁丝网围起来,可以阻止外人上山狩猎。
二是方便管理,整座山上没有外人,活动空间也大了不少。
地瓜得到命令后,便热火朝天地带着人去干活了。
地瓜刚出去没多久,寨门上的乡兵便高呼一声。
“乡兵长!有外人上山了!”
外人?
李开登上寨门往外一看,只见一辆马车停在了清风寨外。
眼前的马车,虽然不及赵玉裴的马车豪华,但这个时代能坐得起马车的人,也都是非富即贵,对方来头显然不小。
从马车上走下了一名穿着打扮极为讲究的男人,男人浑身上下一尘不染,一举一动之间,带着大家风范。
此时,寨子上的一名乡兵大喝一声:“下面的是什么人?来我清风寨所为何事?”
男人瞥了一眼寨子上的牛村乡兵,挥了挥手,身后的护卫立即上前大喝道:“大胆!站在你们面前的,可是沐阳城郡守的亲信!廖信廖参军!让你们牛村乡兵长出门来见!”
沐阳郡参军?这官职可不小啊!
郡守,放到现代,那便是一市之长。
这廖信廖参军,放到现代,那也算是处长级别的公务员了。
李开闻言,微微一笑:“你说他是沐阳郡参军,他就是了?沐阳郡参军,我也没见过啊!”
护卫闻言,大怒,刀柄直指李开:“放肆!敢这么跟我们廖参军说话,活得不耐烦了吗?”
“快把寨门打开!不然老子掀了你这破城寨!”
护卫狂妄的态度让寨门上的乡兵个个心中怒火中烧。
但又不知道对方参军的身份是真是假,即使他们心里有火,也只能忍着。
就在此时,廖信开口说话了。
“开不开寨门,无妨!”
廖信背着手,直勾勾地看着寨门上的李开:“你便是牛村乡兵长李开吧?我只是代替郡守大人跑个腿罢了,话带到即可,开不开门,无所谓。”
“来人,贴告示!”
廖信一声令下,身后的两名护卫立即拿出浆糊和告示,来到寨门旁,将告示贴在了墙壁上。
“李乡兵长,十天之后,命令你们牛村乡兵前往北原战场支援朝廷大军与福王叛军作战,十天之后若是人不到,牛村乡兵,全部处死,记住,这是军令!”
闻言,李开身旁的地瓜顿时火了:“有没有搞错,我们是乡兵啊!乡兵不就是保卫村庄平安的吗?”
“你们一不发粮食军饷,二不给编制,打仗的时候却让我们乡兵上?”
廖信嘴角上扬,玩味一笑:“那我不管,这是郡守大人的命令!你们只要记住,十日之后,人不到,死路一条!”
“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