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手中的军刺一挥,脚下慢慢开始加速,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快到只剩下一个淡淡的影子。
林天出手了,一把军刺,同时穿过两个人的脖子,稳准狠,插在正中的位置上。
可怜两个守在门口的混混,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死于非命。
林天并没有把三百人分开,那样做,是不明智的。
三个场子总共加起来才四百多人,一个一个的来,那就属于虐杀。
何况,这三百人中,没有真正的大将,一旦分开,那就绝对惨败。
三百小弟还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林天手里的军刺已经从对方的脖子中,带着一捧血箭拔了出来,两具已经没有生气的尸体瞪着眼睛,倒在了地上。
军法曰:“将者,利也,必将攻无不摧。”
黑道上,这句话也是如此。
老大牛逼,下面的士气很快就会升上来,会爆发出不寻常的效果。
而现在,林天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他是第一次带这些人出来,所以一下手,林天就一击毙命。
这,就是给手下人看的,看看他们跟随的老大,不错。
这样的老大,带着他们,足能带他们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下面的小弟也正如林天所料一般,嗷嗷叫着,跟随着林天向着里面冲去。
三百人,在黑夜中,显得极为的庞大,如潮水一般,涌了进去。
林天一直走在最前面,手里的军刺还在不断的滴着鲜血。
只要被他遇到的人,无论是好是坏,那就只有一个结果,死。
当第十具躯体倒在脚下时,对面阵营的核心战力终于按捺不住。
林天将军用匕首的刃尖斜垂,声线冷得像腊月寒风:“我数到三,所有人立刻撤离。不然等下溅一身血污,可别喊冤。”
话音落定,他一字一顿地计数:“一——二——三。”
扫视一圈无人动弹,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很好,既然想留下,那就见识一场让你们永生难忘的屠杀。”
言罢,林天将匕首高举过顶,寒光划破空气的刹那骤然下劈:“给我上!”
身形已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军刺如毒蛇出洞般连穿两人小腹,鲜血喷涌间,他已朝着对方首领山猪的方向突进。
镇守此地的山猪是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满脸横肉配着及肩长发,鼻环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手中环刀的刃身刻着繁复纹路。
他尚未开口怒斥,林天的攻势已如狂风骤雨般袭来。
山猪怒火中烧,不再废话,对着手下暴喝一声“杀”,双方人马瞬间撞作一团。
厮杀范围急速扩张,原本围观的看客也被卷入混战,兵刃交击声、惨叫声与骨裂声混杂在一起,不过片刻,地面已被猩红的血液浸透。
林天叼着一支香烟静立场边,青烟缭绕中,他的眼神锐利如鹰。
作为首领,他只需做好表率——上位者的强势,自会催生出悍不畏死的部下。
三百对一百的兵力悬殊,若连这都无法取胜,才是天大的笑话。
指间的香烟燃到滤嘴,他夹着烟蒂的手指轻弹,火星划出弧线坠地,同时将军刺从左手换到右手,盯着场中那个挥刀连斩五名手下的胖子,一步步走去。
山猪正杀得性起,手中五环刀舞得虎虎生风,果然有几分“山猪”般的蛮劲,等闲人根本近不了身。
林天瞳孔微缩,握刀的手臂青筋暴起,脚步陡然加速,在靠近山猪的瞬间低吼一声,军刺精准地贯穿了他的右前臂。
山猪痛呼一声,环刀哐当落地,就地一个翻滚退开数米。
林天并未追击,只是站在原地,用一双毫无温度的眼睛盯着半跪在地的对手,目光里的死寂让山猪背脊发凉。
“你到底是谁?”
山猪咬牙撑起身体,盯着林天的眼睛,却只看到深不见底的黑暗。
林天不答,只是将军刺缓缓扬起,下一秒猛地欺身而上,在身体落下的瞬间,刃尖已没入山猪胸腔。
山猪双手死死攥住胸前的匕首,却连一丝撼动的力气都没有,脸色迅速变得惨白,眼神也逐渐涣散。
林天俯身凑到他耳边,语气带着戏谑:“你本没资格知道我的名字,不过念在你将死,就告诉你——我叫林天,来自煞城。记住了,不是猛龙不过江。”
手掌轻推,山猪的身体轰然倒地,双眼彻底闭合。
“都住手!你们老大已经死了!”
林天冷喝一声,声浪压过仍在拼杀的人群。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他环视一圈山猪的部下,眼中红光一闪而过:“想为他报仇的,站出来。我给你们机会。”
见无人应声,他将军刺掷出,“砰”地钉在桌面震颤,鲜血顺着刀身滴落在木纹里,“从现在起,这里归地府管。你们要么并入地府,要么……”
余下的话语无需说完,山猪的手下见状纷纷丢械投降——在绝对的武力压制面前,所谓的义气不堪一击。
林天满意地点头,随即看向看热闹的人群,眼神一厉,招来小队长吩咐:“留一百人守这里,守不住就提头来见。另外,找几个人去收‘观赏费’,每人五百,别让人当软柿子捏。”
交代完毕,他拔下桌上的军刺,带着两百人向下一个目标进发,身后的小队长立刻开始安排清扫现场和“补票”事宜。
与此同时,阿罪与破军各自率领百人展开行动。
岔路口前,阿罪看着一身黑衣如融入夜色的破军,轻笑道:“比比看,谁先搞定?”
破军只吐出一个“好”字,便径直朝一个方向走去,在他看来,带不带人似乎并无差别。
阿罪望着他的背影轻笑,转头对身后百人喊道:“等下进去都给我大声助威,谁喊得最响,回去就让他当老大!”
众人闻言士气高涨——不用动手就能立功,甚至可能晋升,何乐而不为?
阿罪身着休闲装,光头在夜色中反光,没带任何武器(至少表面如此),带着百名手持器械的手下走向目标场地,路人见状纷纷避退。
刚到门口,两名守卫伸手阻拦:“你们是……”
话未说完,阿罪已欺身而上,右手如铁钳般扣住其中一人脖颈,只听“咔嚓”一声,那人脑袋硬生生转了九十度。
另一人尚未反应过来,喉咙已被阿罪捏碎。
身后的手下惊得目瞪口呆——阿罪的手法不仅狠辣,而且干脆利落。
“走。”
他挥手示意,众人跟着涌入场内。
从门口到内堂,阿罪一路独行,二十余名阻拦者皆被他以不同手法秒杀:有的喉骨碎裂,有的颈动脉被捏爆,有的关节错位而亡,招招都是一击毙命。
当内堂的守卫闻讯持械冲出时,阿罪停下脚步,随意指了指人群:“谁是老大,出来让我瞧瞧。”
一个身高不足一米六的小个子握着罕见的三菱鬼门刀走出。
阿罪打量他一眼,嗤笑道:“就出来这么个‘残次品’?”
小个子怒喝:“小子,混哪条道的?知道我后台是谁吗?”
话音未落,阿罪的身影已在原地消失。
小个子心中警铃大作,刚要挥刀,却感觉腹部一阵剧痛——自己手中的鬼门刀竟穿透了自己的身体,鲜血顺着刀刃不断滴落。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阿罪,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最终栽倒在地气绝身亡。
这一手彻底震慑了全场,没人看清阿罪是如何瞬间移动到小个子面前并夺刀反杀的。
阿罪看着剩余的守卫,想到地府正是缺人的时候,沉声道:“放下武器,饶你们不死,否则今晚都得陪葬。”
说罢一脚将小个子的尸体踹飞十多米远。
“投降!投降!”
阿罪带来的手下见状齐声高喊,守卫们面面相觑,最终纷纷弃械蹲地。
阿罪转身向外走,头也不回地吩咐:“五十人留下,五十人跟我走。”
看热闹的人连忙跟上,想邀功的则留下处理降兵,夜色中,又一股势力悄然纳入了地府的版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