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加入仙族貌似也挺好的……
周挽玉深刻反思了自己。
她不该在炼丹的时候分神。
本来把这些灵液全部炼成废丹，还能用系统补救一下。
现在好了，化成空气了……
周挽玉缓缓吐了一口浊气，忽然听见身边传来了一声略有些激动的呼吸声。
她下意识就向周挽蓉看去。
我去！
周扶摇也过来了。
她先是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看向周挽蓉的那个炼丹炉，结果就看到炼丹炉里面“滴溜溜”地转着……
周扶摇一下子就激动了。
她的脸上还有一层激动的红晕，连呼吸声都急促了起来，“这，这是……”
周挽玉小声说：“四姐真有天赋……”
她一向擅长隐藏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她还是百分之百的废丹，结果跟自己同时开始学炼丹的周挽蓉已经有成功的迹象了。
如果说不妒忌，那也说不过去吧？
但周挽玉觉得，妒忌也可以成为前进的动力。
因为妒忌，因为不甘，她可以做得更好，成为更好的人。
周扶摇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周挽玉说的话。
但她的想法跟周挽玉还是有区别的。
周挽蓉是她的晚辈，也算是她的弟子。
现在自己的弟子眼看着就要出师了。
周扶摇与有荣焉。
但在这关键时刻，还是有失败的可能性，所以周扶摇一句话都不敢说。
生怕打扰到了周挽蓉。
炼丹炉里的十颗丹药继续“滴溜溜”地转动，越转就越小。
周挽蓉的额头开始沁出了豆大的汗珠。
她开始灵力不济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周扶摇顾不上肉疼，立即拿出一颗聚气丹塞进周挽蓉嘴里。
周挽玉：……
对，她差点忘了，炼丹过程极其耗费心力，还消耗灵力。
理论上说，修为越低，炼丹的难度肯定是越高的。
因为炼丹过程中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灵力不济的情况，这种情况下就需要补充灵力。
补充灵力就要服用聚气丹。
但聚气丹两块下品灵石一颗……
这就是隐形的，但不可避免的消耗。
每次周挽玉觉得自己赚钱的速度还算不错，事实就会教她做人……
周挽蓉也知道自己成败在此一举，所以立即吞下那颗聚气丹，几乎都不带任何犹豫。
周挽玉怀疑，这个时候就算有人给她喂一颗毒丹，她也能毫不犹豫地吞下去。
所以说，炼丹师其实是一个高危行业！
服下聚气丹之后，周挽蓉瞬间又有了灵力支持。
只是之前力竭，就导致四颗丹药直接无法支撑，化作了焦炭。
周挽蓉压根就不敢松懈，也不敢因为那四颗变成焦炭的丹药有半点情绪波动。
但她毕竟还年轻，怎么可能拥有稳如老狗般的心态？
很快就因为刚才的失败心态失衡。
心态一变化，剩下的五颗丹药也跟着坠落下来，只剩下最后一颗了！
“凝！”
周挽蓉手指结印，轻喝了一声，炼丹炉中传来了一股淡淡的药香！
周扶摇激动的上前好几步，“快让我看看！”
周挽蓉满头大汗，额发都湿透了贴在额前。
嘴唇微微发抖，心情难以用言语形容，说是大喜大悲也不为过。
“五姑姑，我，我成功炼制出一颗丹药了！”
周扶摇点头，“是，我看见了。”
周挽蓉硬咬着的牙关瞬间就松开了。
“收！”
那唯一的一颗丹药从炼丹炉中飞了出来，直接飞到了周挽蓉的手里，她递给了周扶摇。
“五姑姑，给你。”
周扶摇接过丹药看了看，又嗅了嗅，刮下一点丹药粉末尝了一下，原本兴奋的神色微微一变。
她又刮出了一点粉末尝了一下，“好像跟一般的下品辟谷丹不太一样。”
周挽蓉也愣住了，“啊？”
周挽玉立即上去说：“让我看看！”
周扶摇把那枚丹药递给周挽玉。
周挽玉其实也不懂。
但周扶摇知道她经手的废丹比较多。
这丫头不知道炼制出了多少废丹，还将她的废丹都拿走了。
受有限的信息影响，周扶摇不知道她有系统，而且从没听说过有人还能把废丹回炉重造的。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周扶摇以为，周挽玉纯粹就是因为爱研究丹药。
让她看看也没什么不好。
周挽玉也是先看，再闻，随后刮一点下来尝一尝。
她发现周挽蓉炼制的那颗丹药比正常的下品辟谷丹要稍稍大一圈。
这种“大”，几乎不影响药效。
但丹药上的那一道丹纹十分暗淡，几乎看不清楚。
你说它不是下品丹药，这不对。
这枚丹药上有丹纹，有丹纹就意味着已经成品了。
可是你要说这是下品丹药，好像又差点意思。
丹药整体呈现出一种青中带灰的颜色。
但比正常下品辟谷丹的灰色杂质要稍多一些。
“这是一枚介于下品和不成品之间的丹药。”
周扶摇一拍大腿。
“小九说出了我的心里话！”
周挽蓉皱了皱眉头，“可是五姑姑，什么是介于下品和不成品之间的丹药？”
周扶摇皱着眉头，“就是说你成功炼制出了下品辟谷丹，你好像差点意思。”
“但说它不是，但它绝对比废丹强很多。”
周扶摇想了想，又说：“不过我觉得你这次炼丹应该算成功的。我先把这件事告诉族长，到时候请族长帮忙把这颗丹药送去鉴定看看。”
修仙界对炼丹师的定义就是能炼制出成丹。
何为成丹？有丹纹即为成丹。
周挽蓉做到了，但又差点意思，这就不好界定。
而且她的成丹率只有百分之十，对比一般的下品炼丹师稍显不足。
见周挽蓉神色失望，周扶摇安慰她，“没关系小四，你还年轻，我在你这个年纪还在提取灵液呢！”
“我当时可没人教，全靠自己摸索，自然几乎都是失败。”
“你能在这个年纪成功炼制出一枚下品辟谷丹，以后在炼丹上的成就绝对比我强。”
周挽蓉的神色稍稍恢复了几分。
她咬着嘴唇说：“谢谢五姑姑安慰我。”
她又看向周挽玉，就见小丫头一直捏着丹药研究，一时之间心情有些复杂。
不过对比这个小丫头，周挽蓉稍稍找回了几分信心。
她不知道，此时的周挽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如果能把这枚丹药“骗”到手就好了。
但转念一想，她又不是真的研究丹药，只是拿去让系统净化成极品丹药，供自己嗑的。
她管周挽蓉炼制出什么品质的丹药做什么？
这么一想，周挽玉豁然开朗。
算了，难不成把这枚丹药弄到手，还能净化出比极品更高级的丹药？
最终还不是极品？
所以这枚丹药对她意义不大。
跟废丹或是真正的下品丹药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