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知道温阮幼的死而复生,惊讶过后就是无穷无尽的公文和章程几乎堆满了她的书房。
新上任的兵部尚书是个文官,武将之间的弯弯绕不了解,一点屁大的事都会写公文递到国公府。把温阮幼烦的见了他就恶狠狠的痛骂。
入夜后,容珩批完折子,等着温阮幼来找他睡觉,可是马上就要子时了,连个鬼影都见不到。
【陛下,要不您先睡下吧,娘娘刚回京,公务繁忙,今夜怕是不过来了。】
容珩看着摇篮床里的孩子。她也不来看看孩子吗?
书房内烛光影影绰绰。
门外一个鬼影忽明忽暗。
容珩提个篮子,一步一步踏入温阮幼的书房。
女子笔尖飞快的舞动,头都没抬,语气也平静的很。
【你大半夜不睡觉,带着太子飞檐走壁的要干什么?】
容珩把篮子放到温阮幼的案桌上,压住她还没批的折子上。
【你可能还不知道,你现在是我的皇后。】
她不应该和以前一样了,至少晚上应该和夫君睡在一起。
温阮幼疲惫的用手心捂住眼睛。
有些累。
【所以呢?再说这件事我没同意,不算数。】
女子揉了揉眼,不知疲倦的把篮子放回到容珩怀里,抽出一本新的公文,低头仔细看着,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容珩。
【我很累,你要是带着孩子来捣乱,那我只能让人送客了,睡不着可以过来帮忙,别带着孩子四处乱飞。】
屋内的氛围和屋外的月色一样寂静。
许久,少年的眼泪落到黢黑的紫檀木桌上,如同花朵一般绽放,啪嗒一声,在安静的深夜极为刺耳。
温阮幼听见了,终于舍得从堆山码海的奏折中抬起头来,看着比月光还皎洁艳丽的美人。
可怜巴巴抱着竹篮掉泪,像个鳏夫,因为单薄显得更加楚楚可怜了。
温阮幼歪头抓抓后脑的头皮。叹了口美色误人。
【你先沐浴,去内室等着我。】
昏君也不是想当昏君的,但爱妃实在是貌美,盛情难却。
温阮幼今天累了一天,不想和容珩做什么。
洗完澡烘干头发,腿脚就和瘫软似的一头扎在枕头里。
容珩乖巧的露出一双水灵灵的眸子欲说含羞,把红彤彤的脸藏在温阮幼的被褥里。
【我好累,咱俩今晚睡素的好不好。】
温阮幼如同一个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中年丈夫,面对貌美的妻妾只会用累来掩饰自己的无能,有气无力的拉过另外一条被子,用腿把被子蹬开。
【不要,我要荤的!】
少年跟头牛一样用头把温阮幼的被子钻出一个洞,然后整个身子都挤进去了。
温阮幼疲惫的睁开眼时少年的脸已经近在咫尺,自己后颈被拖住往前带,颤微的红唇直接印上自己的唇,缱绻又强势的勾缠,手也强势的扯开温阮幼腰上的衣带。
【师父,你是喜欢我的吧?】
容珩是贴着温阮幼的唇问的,唇珠在一字一动中都摩擦着温阮幼的嘴唇。
【哪怕没有慕容洵的药,师父也会跟我在一起吧?】
少年低声呢喃,声音却越来越小。
温阮幼拉开距离,看着美人眼中的卑微和月光照耀下细碎的光。
温阮幼欲言又止,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容珩的唇追上来了。
别说了,容珩不想听到那些又让他想死的话。
容珩激烈且吻的没有章法,甜腻的味道不断蛊惑着温阮幼的心神。
女子抓着少年的双臂紧了紧,最后缓缓放松下身子,沉沉的闭上双眼。
温阮幼一直以来都是身子不自觉的亲近他,配合他,甚至渴望容珩的靠近和触摸,但是理智又顾念着师徒关系,抗拒容珩。
还没想出所以然来,就被容珩的亲吻拉入情天欲海中。
红烛摇曳到天亮才停止,
温阮瑶起床要去上朝,想顺便去南苑看看小妹,结果和正在关门的容珩打了个对面。
容珩一身龙袍也压不住他的心虚,想叫瑶瑶姐,但是踌躇了半天还是跟着温阮幼叫了。
【阿……阿姐……】
温阮瑶不是什么棒打鸳鸯的古板家长,玉儿既然与他有了孩子,还能让他住在南苑,那一定是心里有的。
【陛下昨夜何时来的?】
容珩有些尴尬。
【子时……】
温阮瑶自然的由容珩扶着坐上马车。
【陛下不是孩子了,如今又有了太子,男女之事上也该克制一下,切勿被美色所困……】
马车晃晃悠悠,容珩坐在温阮瑶对面昏昏欲睡的听她絮叨。
温阮瑶只觉得容珩不愧是温阮幼带出来的,敷衍的神态和昏昏欲睡的姿势都如出一辙。
温阮幼睡醒时已经接近午时,容珩坐在桌前处理温阮幼昨夜剩下的公务,男子一身月白锦袍,袖口绣着银丝龙纹,胸前挂着镶玉金项圈,腰间是温阮幼送他的蓬莱阁狮头玉扣,时不时摇摇手侧的摇篮,看看孩子睡得可还安稳。
温阮幼散着发衣不蔽体的坐起来,咳嗽了两声把孩子吵醒了,婴儿冲破天际的啼哭响彻南苑。
温阮幼本来就头疼,孩子这样哭闹更加厌烦。
容珩熟练的把孩子从摇篮里抱出来,边拍边哄着,怕把温阮幼吵烦,连忙抱着孩子去外室哄。
婴儿哭闹声逐渐停止,容珩又叫了丫鬟穿膳,然后进了内室伺候温阮幼穿衣洗漱。
【是我不好,不该把孩子放在内室,吵到你了吧。】
温阮幼也没客气,伸手被容珩服侍着,女子身上深红的痕迹还在,容珩的眼神如烙铁一般烫着温阮幼的肌肤。
不动声色的吞了口口水,试探开口。
【再来一次吧?】
对上温阮幼要杀人的目光,又悻悻的歇了心思。又突然想到什么,从怀里掏出一瓶琉璃瓶装着的药膏。
【那我给你上药吧。】
温阮幼有气无力的接过药膏,懒得揭穿他的司马昭之心。
【太子还小,陛下还是早些带他回宫吧。】
容珩低下眸子,纤长的睫毛挡住漂亮的水眸。
【那玉儿呢,可要同我们一起回去?】
容珩知道她不会跟着自己回宫,还是不死心的问出口。
【看我心情。】
温阮幼这几天是打算去宫里住的,容珩会替她批阅堆山码海的公文,那个兵部尚书也不方便天天跑后宫去烦她,容珩也不至于天天飞檐走壁爬墙在起早贪黑的进宫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