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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滴血凝成的“瑶”字,在瓮面缓缓蒸腾,像被无形的火舌舔舐殆尽。

一炷香的时间,仿佛比整夜更漫长。

火堆噼啪轻响,屋内静得能听见血在耳膜里奔流的声音。

曾瑶没说话。

可我看见她指尖绷紧,指甲掐进掌心,渗出细小的血珠。

她盯着那瓮,眼神不是恐惧,是被侵犯后的震怒——就像有人把她藏在心底最深的私语,当众撕开,挂在风里晾晒。

我忽然懂了。

它不怕我。

它怕她不看它。

这东西从残念中爬出来,靠的是“陆尘”的名、义、仁、勇,可那都是假的。

人们传颂的“陆尘公子”,是雪夜救孤女的英雄,是慷慨仗义的贵公子,是刀口舔血却依旧含笑的奇侠——可那不是我。

我是从尸堆里爬出来的,是靠谎言活下来的,是踩着背叛和血沫子才走到今天的。

但它不知道这些。

它只听见了故事。

而它真正想成为的,不是“陆尘”,而是“被曾瑶承认的陆尘”。

它靠“她曾为我流血”“她曾唤我尘哥”这点残渣活着。

只要她还记得我,哪怕记的是个假象,它就能借那点温热续命。

它不需要天下人信它,它只需要她——曾瑶——眼中还有它的影子。

所以最狠的诛杀,不是符咒,不是雷火,不是断魂瓮里的逆向刻痕。

是让她亲手否定它。

是让她当着它的面,说:你不配。

我缓缓起身,脚步沉稳地走到驿站中央,将断魂瓮置于供桌之上。

瓮身尚有余温,黑气虽退,却仍有一丝极细的阴流在内壁游走,像垂死的蛇。

我解下曾瑶那件旧衣——青布素裙,边角已磨得发白,是三年前我送她生辰的礼。

她一直留着,从不穿,却也从不丢。

我轻轻将它裹住瓮身,动作近乎温柔。

然后,三支残香点燃。

檀香混着陈年灰烬的气息,在空中盘旋。

那是我当年亲手为她点的香,如今又由我点燃,祭一个“死人”。

我跪下。

双膝砸在青砖上,发出一声闷响。

我低头,额头触地,重重磕下第一个头。

“瑶儿,我要死了。”

声音低哑,像从坟里爬出来的遗言。

曾瑶猛地一颤,瞳孔骤缩。

她看着我,目光如刀,可她没动,也没说话。

她知道我在演。

但她也明白——这一出,不是演给活人看的。

是演给“死”看的。

屋内温度骤降,连烛火都凝滞了一瞬。

断魂瓮剧烈一震,嗡鸣如丧钟。

她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井底的冰。

“你若真死了,我也不会哭。”

话音落。

“咔——”

瓮身裂开一道细缝,自上而下,如泪痕。

我嘴角几不可察地扬了扬。

成了。

它怕的从来不是我的“识破”,是我的“被爱”。

它拼尽全力模仿我,不是为了取代我,是为了让她——曾瑶——再一次,像当年那样,为我红了眼,为我拔刀,为我流血。

可她刚刚说:你死了,我也不哭。

那点执念的根,被她亲手踩进了泥里。

我继续跪着,额头贴地,声音颤抖,仿佛真在咽下最后一口气:“可……可‘尘哥’会回来的,你信吗?”

空气凝固。

曾瑶沉默了一瞬。

那一瞬,我听见瓮内传来极细微的抽搐声,像濒死之人抓着最后一根稻草。

她缓缓转身,手搭在腰间短刀上。

刀未出鞘,寒意已漫至屋角。

风穿窗而入,吹熄一支残香。

最后一缕青烟,缠绕着那件旧衣,缓缓升起,又散去。

“可‘尘哥’会回来的,你信吗?”

我重复那句话,嗓音沙哑得几乎不像自己。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腑里挤出来的血沫,带着腐烂的甜腥味。

额头还贴在冰冷的青砖上,寒气顺着骨缝爬进脊髓。

我知道它在听——那团蜷缩在断魂瓮深处的残念,正用千百双看不见的眼死死盯着我,等着我崩塌,等着曾瑶动摇。

可它等错了。

风停了。

连火堆都不再噼啪作响,仿佛时间也被这凝滞的死寂掐住了喉咙。

三支残香只剩最后一缕青烟,缠着那件旧衣的衣角,像亡魂最后的挽留。

然后——

曾瑶动了。

她转身,动作干脆得没有一丝迟疑。

腰间短刀出鞘半寸,寒光如霜泻地。

下一瞬,刀锋横斩,不冲我,也不冲那瓮——而是劈向供桌上的香炉!

“铛——!”

一声炸裂般的脆响,陶制香炉应声而碎,灰烬四溅,扑了我满肩。

残香熄灭的最后一瞬,火星如萤火般飞散,映在她瞳孔里,像一场熄灭的星雨。

“我不信死人复活,也不信名字成神。”她的声音冷得能割破耳膜,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凿进地面,“我只信——活着的人。”

话落刹那,断魂瓮猛地一震!

“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从瓮中爆发,仿佛有谁被活生生剜去了心。

那声音里有愤怒,有绝望,更有种近乎孩童被抛弃般的哀嚎。

黑气在瓮内疯狂翻滚,却再无凝聚之力,像被抽去了脊骨的蛇,瘫软扭曲。

我缓缓抬头,嘴角终于扬起一丝极淡的弧度。

它等了一辈子——等一个名字被呼唤,等一句“我相信你”,等曾瑶再一次为“陆尘”落泪。

可她刚刚亲手把它钉进了棺材:你不配被记住,更不配以他的名义存在。

我的“知识洞察眼”悄然开启,视野中,那团残念的核心正剧烈抽搐,情感锚点彻底断裂。

它不再是“想成为陆尘”,而是“想被曾瑶看见”。

而现在,连那最后一点执念的光,也被她一刀斩断。

我以为它要散了。

天明时分,东方泛起鱼肚白,屋内阴气渐退。

断魂瓮中的黑烟已稀薄如雾,几近透明,只在瓮底残留一缕若有若无的灰影,像是风中残烛,随时会熄。

我松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拍去膝盖上的灰尘。

这一夜,耗得不只是它,也是我。

使用“知识洞察眼”的代价开始浮现——记忆如沙漏般滑落,前一刻的布局、言语、情绪,都变得模糊不清。

我甚至记不起自己是怎么跪下的。

可就在我抬手揉太阳穴的瞬间,曾瑶忽然回头。

她已收刀入鞘,动作平静,可那双眼睛,却直直盯住我,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我。

“你真的……”她声音很轻,几乎被晨风卷走,“不在乎它叫你名字吗?”

我一怔。

这个问题像根细针,猝不及防扎进神经。

我不在乎吗?

当然在乎。

那不是名字,是身份,是我在乱世中立足的“信”。

可我不能表现出在意——一旦流露,就是给它重生的缝隙。

我张了张嘴,正要冷笑否认——

就在这一瞬。

异变陡生!

那瓮底最后一缕几乎消散的灰烟,竟猛地一颤,像回光返照的毒蛇,倏然倒卷而上!

它不逃,不攻,而是顺着曾瑶方才劈炉时割破的掌心伤口,无声无息地钻了进去!

速度快得连我的“知识洞察眼”都未能完全捕捉。

我瞳孔骤缩。

它……不想逃。

它想换一种方式——被她触碰。

曾瑶握刀的手,忽然泛起一丝诡异的青色,从指尖蔓延至腕。

刀身发出细微的“咔嚓”声,浮现蛛网般的裂纹,仿佛有东西在内部缓缓蠕动。

她没松手。

可她的眼神变了。

不再是警惕,不是防备,也不是愤怒。

而是一种……近乎恍惚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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