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的月考，乔云第三，闻则辛第一，何辰第二，这次的考试，考点自然是按照名次来排位置的，她对自己个多月没从早到晚接触文化课没有底，此刻依旧在啃着容易出错的几个公式点，像是一块永远吸不尽水源的海绵，疯狂汲取知识。
闻则辛其实心里对乔云在学校里对自己划清关系的态度有点生闷气，但在看见乔云给楚旬讲题，又埋头啃着知识的模样的时候，气就消了，他能感受到刚才楚旬在朱伟座位上坐着的不自在，像是害怕乔云拒绝一样的，想着乔云在一中的那些风评，本身就不是个好相处的姑娘，甚至在风评传到她的耳朵里，听到也不痛不痒的态度下，自己给自己想释怀了。
他介意的学校关系分明，或许在乔云这里，只是她的常规操作。
早课铃声一响，乔云早就将准备好的笔袋拿在手上，奇怪的看着一大早就坐在座位上撑着下巴什么也不干的闻则辛，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散漫的点着桌面，一看就是在思考什么东西，“你在想什么呢，去考点啦。”说着，乔云还伸出手，展开五指，在闻则辛跟前晃了晃。
“走吧。”闻则辛弯了弯唇，先起了身。
他们一前一后的下楼梯，在二楼拐角口遇见风风火火往楼上跑的鹤白，“你们俩一起……”鹤白挎着包，古怪的看着闻则辛乔云，想说他们在学校是不是该遮掩一下，又睡清醒了一样，想着这俩应该是一个考场的，又把话止在了喉间，“考完试中午一起吃饭啊！”鹤白赶紧往楼上冲。
乔云拿着笔袋，看着鹤白风一样的出现在视线，又快速的消失在楼梯拐角，还好她给鹤白补习的事没几个人知道。
“能赶着来学校参加考试，也是进步了。”闻则辛说。
“你们对鹤白的期望这么低吗。”乔云说，她想着鹤白的父母，鹤母，也就是闻则辛的小姨，在国外，说是过年才回来，鹤伯父呢，看着对鹤白上心，又不那么上心，那种态度她和鹤伯父接触的时间不多，也看不明确，每次周末去鹤家给鹤白补习的时候，鹤伯父都是不在的，有种任其自由生长的意思。
文凭对鹤白来说，好像没那么重要。
可同理的，对闻则辛来说，对十班的其他同学来说，也没那么重要，很多等高考结束后都是要去国际班学习出国发展镀金回来再管理自家产业的。
但对她，很重要，陈美凤在意那一纸文凭，而她呢，也在意的。
她心里，还是很想去京都的，她姓乔，京都有乔家的根。
“期望低点也没什么不好吧，”快要到一班教室了，“期望低点，哪怕只做好了一件事，也是值的夸赞的。”
“说的好有道理，找不到反驳的点。”乔云回着闻则辛。
一班里有几个老熟人，何辰算一个，因为三人的排名是一二三，乔云在闻则辛的后方，何辰在乔云的后方，待乔云和闻则辛入座，何辰戳了戳乔云的椅子，见乔云没搭理他，还是主动开了口，“那天我去书店，看见你和鹤白米潇潇一起做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