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从埋头苦吃的状态也抬起了头来，看着乔远，“葬礼？”
“原来是那家……他是那个人的儿子……这么说，来重城就情有可原了。”陈美凤恍然。
“你们在说什么，他家到底在京都发生了什么？”
乔远和陈美凤对视了一眼，这事儿该怎么和未成年女儿说呢？竟是都没想到一个好的委婉的说法，还是陈美凤摆摆手，“你关心那么多干甚么？吃你的饭…”
“该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平时多关照关照，那孩子是个好的。”乔远说。
他们对葬礼避而不提，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也是闻则辛从京都转学到重城的导火索。
今晚因为有这一出，陈美凤没再因为还留在十班和乔云扯这扯那。
乔云看着微信里安静的头像，很想问问他啊，偏偏……问不出。
多关照他一下吧。
乔云想起上一次答应他给他带一次早饭，却不了了之的事，定了个早上六点的闹钟。
平时六点这个时候，家里只有乔远一个人起来，这一次也一样，天还没大亮，清新的空气还没有完全替代深夜的寂静，淡淡的晨雾弥漫着，使得空气潮湿得紧，乔云踩着拖鞋踏入厨房，看着乔远忙活的背影，如果有顾家好男人这个奖项的话，那一定得颁发一个给乔远。
很难得能在早上六点这个时间段看见早起的乔云，乔远只回头看了乔云一眼，手里打鸡蛋的动作没有停，“起这么早？起来就先洗漱……”
“唔，多做一份早餐吧，爸爸。”乔云看着乔远行云流水打鸡蛋的动作，说道。她想自己上手来着，但看见乔远做饭的动作，自己动手的想法就缩了回去。
“是给小闻带吧？行啊，我多备一份。”乔远乐呵呵地应着声，也没多拉着乔云问东问西。
一碗蒸鸡蛋，一杯燕麦片，还有一盘切好的水果盘，乔云一边坐在饭厅吃，乔远就在一旁拿着包装袋子给闻则辛打包，“不知道小闻的喜好啊，给小闻多炸了份小油条。”
“他不挑。”乔云随口回道。
这种熟稔的语气让乔远眉头一跳，他面色不显，默默将包装袋给打包好交给已经吃好的乔云，“爸送你。”
“……好。”乔云回着，将早餐包装提在了手上，等上车后，又用手机对着早餐随手拍了一张照片在微信上发给了闻则辛。
乔远通过后视镜看着女儿的动作，无声的叹了口气。都是过来人，怎么会看不懂自己女儿的操作呢，这么多年乔云从没早起过，女儿哪怕嘴里没说，做的事可不就是小女儿家情窦初开才会做的事吗？该怎么说都不该由他这个老父亲说出口……乔远暗自想着，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抹了一把脸。
女大不中留啊。
学校就在前方，乔远抓紧最后一点时间和乔云沟通，“宝贝啊，现在成绩上去了，还是要记得一切以学业为重啊，该有什么想法都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