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月考，我们十班有着很大的进步，总分成绩加起来比九班高了！说明孩子们还是有对高三的敬畏之心，知道努力，我们就该这样！每次考试都前进一小步，就是明年高考进步的一大步！”钟富贵边说，边配合着夸张的姿态动作显现着他的兴奋，“尤其是这学期才来到我们学校的闻则辛同学，简直是送来了一个惊喜，这一次考试的成绩排列全年级第一名，第三名也是我们班的，乔云同学，和第二名就差了十分的差距！”
“那么，按照校内规矩……”钟富贵顿了顿，脸上因为激动上来的红色素降下去了点，“闻则辛和乔云同学上来领取下换班申请表，可以自由选择班级。”
乔云捏着笔，看着钟富贵手里捏着的申请表，轻抿了抿嘴，还是缓缓站起身来，示意闻则辛先起身。
“乔云要回一班去了？”
“连辛哥也……”
“不是吧，风云人物全聚集一班去了？”
崔盈在听见乔云的排名后，真心为乔云高兴，又在看见乔云上台接过那张换班申请表的时候，又把心给提了起来。
她一个学渣，看不懂乔云，说不准乔云真想着回一班大撕特撕呢？
等着俩人双双回到座位后，乔云看着那张表，又戳了戳闻则辛的手肘，“重城一班是尖子生聚集地，一班都不用眼睛看人的……”她捏着那张申请表的一角，在指腹揉搓着，揉出了皱褶。
“你想去余玄在的四班吗。”闻则辛没动那张纸，看着乔云。
“四班？不太想，换个班又是一个陌生的环境。”乔云想了想，轻声和闻则辛说，“其实，虽然有换班的政策在，真正成绩考好了去提交换班的人少，像我几次调班，都是因为成绩下滑滑到了相应分数的班级，米潇潇也是。成绩真考上去的，没几个填这个的。”
“其他班里没有认识的人，我准备就在十班。”闻则辛将表压在了笔记本里，没动它的意思。
乔云也没动。
早会结束后，乔云跑去排名表上看着自己的名字重新出现在荣耀单的第一页，闻则辛和她的名字中间隔着的何辰格外刺眼，也就十分的差距，来自化学卷和物理卷，而闻则辛除了语文扣了点作文分，其余几科都是满分。
她要攻物化这两门自己的弱项了，乔云看着排名榜，暗暗握拳。
钟富贵还在办公室里感慨乔云和闻则辛始终是要离开十班去一班的，那边的教学资源什么都是一中最好的，也理解孩子们的选择，却在双双交了空白的换班申请表的时候有一刹那的吃惊，“你们不去一班？”好似那里才是众望所归。
“在十班待的好好的，又最后一年了，就没必要换来换去的吧，钟老师。”乔云说。
“刚来就在十班，那就一直在十班好了，其他班不熟悉。”闻则辛说。
两个苗子都留在十班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大概就是年终奖终于也有他钟富贵的一席之地的感想了，钟富贵连说了好几个‘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