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从座位上抬起头，拿出手机在鹤白跟前摇了摇，“我要等潇潇的晚自习结束一起回家。”
拿七班发的资料和卷子——放学的时候米潇潇给老师留了堂，没能上到四楼来。
“……你就一个人在咱教室里等？”
“嗯。”
“你真铁了心要把成绩给追回去？”鹤白瞪圆了眼，前几天被一班的人刺激了一下，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学习的劲头就维持了两天半，都没撑过第三天的早晨就在游戏的酣畅中消散，又回到了打游戏创造多巴胺的日子里。
乔云没理鹤白，还在做余玄留下的四班的试题。
闻则辛拦住鹤白想要上手拿书的手，“不是说打游戏吗，赶紧走吧，我打不了多久。”
鹤白的注意力又给闻则辛转移了过去，“打不了多久？你一个孤家寡人，大晚上还有什么活动？”
男生们的声音渐行渐远，十班只剩乔云坐在位置写着卷子。
米潇潇在微信上发来消息，七班的晚自习结束了，俩人约在三楼的拐角口等，乔云将资料挨个装入了背包里，和米潇潇碰了头，米潇潇将手里的补习袋一股脑儿地塞入乔云怀里，“先去吃晚饭，饿坏我了都，吃完再去复印店……国庆七天我要闭关在家里题海战术了，我妈不会放我出门的。”
“……我应该会和你一样。”乔云抱着补习袋，笑。
陈美凤嘴巴虽然严，但作为‘一家之主’的女强人，白天醒了后都是踩着一双恨天高哒哒哒地出门，白天相对来说是一个人独处的时间多点，就算出个门，赶在晚饭的点回家就好了。
换季的风说冷就冷，吹得乔云打了一个喷嚏。
俩人在中央广场那一块儿点了个小干锅，热汽滋滋往上冒，米潇潇吐槽着七班的氛围，同桌换了一个男生，平时也不说话，也不是只有同桌和她不说话，班里的人都像是避着她一样的，是明晃晃又赤裸裸的孤立，好在一班是无情的成绩分班制，只要她努力往上爬，就能离开七班这压抑的氛围，也还好，没人说话，心思全在学习里了，只是不懂的地方，也没人可以问，只能自己去掌握。
“希望这次月考过后，到六班五班去，然后遇见个好相处的同桌，可以一起学习什么的，我对高三剩下的日子就这点想法啦。”米潇潇吃着排骨，“云云你呢，这次应该可以离开十班了吧，我妈老让我别和你玩了，说你去了十班，自甘堕落……大人不理解，只有我知道云云是最没等级观念的学霸了。”
“真不知道你对我这极度信任感从哪里来，我自己都不敢说自己是学霸。”乔云也夹了一块排骨放到碗里。
电视里的天才都是看一次读一次就会了，她也要经历题海战术的。
不过……或许……真有电视里的天才呢，比如她的同桌，天天上课睡觉，却还能给她讲题，京都那边的学校是提前就教学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