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厮大声应道，随即递了一瓶聚气丹过去，却没有立刻收下银票。
周毅伸手接过，揭开瓶盖，一股浓郁的丹香传来，他使劲嗅了嗅，惊骇出声：“这……这是上品聚气丹！”
周围人听见此话，皱鼻一闻，下一刻，脸上均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怎么可能？真是上品聚气丹！妙丹阁都没出现过此等品阶丹药，这摆摊的小兄弟从哪得来的？”
“难道他是炼丹师？”
“快！快回去拿银票，我也要买一瓶！这一阶上品丹药比二阶下品丹药还要稀少，可不能错过！”
妙丹阁的确有二阶丹药出售，但这不意味着，他们就能炼出一阶上品丹药。
因为，炼丹不仅要有丹方，还和炼丹师掌握的技巧有关。
好比烧菜，一个厨师知道配料，大都能做出“佛跳墙”这样的大菜，但不一定能把一盘简单的青菜炒至绝味。
这个道理大家都懂。
所以，现场哄抢者众多。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此刻小厮反而挡住众人：“大家别急，丹药我有的是，你们不妨先看看这位公子服用下的效果再说。”
此言一出，众人觉得有理。
他们虽没买过上品聚气丹，但下意识认为这丹药定然不便宜，观望一下也是好的。
于是全都期待的看着周毅。
万众瞩目之下，他掏出一颗晶莹玉润的白色聚气丹，缓缓塞入嘴中。
“嗯……”
随即便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周毅只觉自己的奇经八脉像泡在温泉之中，舒适得不行。
下一刻，迅速盘膝坐在地面，竟然就地修炼起来。
众人睁大眼睛看着他，只见一丝丝黑色污垢从破碎的衣袍中溢出，一股臭味散发出来。
但现场无一人露出嫌弃的表情，反而瞪大了双眼，满脸惊色。
“洗精伐髓！”
“这丹药竟能洗精伐髓！”
“天啊，上品聚气丹竟然有这等疗效？这丹药肯定没有这么简单，说不定已接近极品！”
“你们快看！”一人指着周毅道。
众人视线定格在他身上。
只见其身周气息翻滚，空中的灵气疯了似的聚集过来。
竟是要突破了！
“一颗……一颗上品聚气丹就晋升了？”有人发出不敢置信的声音。
其余人脸上都挂满震撼。
这也太逆天了！
苏绝尘炼制的上品聚气丹确有洗髓伐髓之奇效，至于让炼气六层晋级，这里面当然有周毅自身的底蕴在。
他已值炼气六层巅峰，此次又经历生死磨砺，离炼气七层不过临门一脚。
而这枚上品聚气丹给他的作用，就是捅破这层窗户纸。
别小看这一助力，很多修士困于这类瓶颈几十年，甚至一辈子。
由此可见，这上品聚气丹的逆天之处。
“还犹豫什么？小兄弟，聚气丹多少银子一瓶？我要买！”
小厮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的任务已初步完成，拱手道：“只需五千两银子一瓶！”
“什么？这么好的丹药只要五千两银子一瓶？也太良心了吧！”
一名身材魁梧的汉子费力地挤至跟前，掏出五张银票，一把拍在货柜上：“给我来一瓶！”
“还有我！”
银票如纸片一般堆在货柜上。
不一会，所有丹药便销售一空。
众人正要拿着丹药回去，小厮又道：“诸位别急着回去，现场服用突破修为者，银票全部退还！”
此言一出，买到和没买到的都纷纷顿步。
“此话当真？”身材魁梧的汉子问道。
小厮满脸认真：“当然！”
“周公子，这是你的银票，还给你。”说罢，将银票塞进周毅手中。
周毅顿时面露惊喜之色。
这小厮太会做人了。
当即拱手：“多谢！小兄弟，以后我有丹药需求还来你这！”
“嗯。”小厮笑着回道。
眼见此幕发生，那些买到丹药的修士立刻就地盘膝坐下，倒出丹药开始修炼。
若能突破，不仅白白赚了丹药，还能拿回银子，这等美事不做，未免太可惜了。
毕竟银子是刀口舔血挣来的，不是大风刮来的。
于是历史性罕见的一幕发生了，青山城北城门，坐下十九名炼气修士，原地吞服聚气丹修炼。
天空，方圆五十丈的灵气翻滚，惊人声势远远传开。
这一幕，很快便传遍整座青山城，所有人都轰动了。
越来越多的人赶来，想亲眼看看这稀奇事，北城被围得水泄不通。
柳府内，咣当一声，大门打开，柳承一脸喜色地朝北城门行去。
孙冥丹亦一脸阴沉地离开妙丹阁，朝北门行去。
一个时辰后。
“呼，我突破了！”第一个人站起身来，他耗费了半瓶上品聚气丹，终于从炼气三层晋升到炼气四层，此刻满脸兴奋之色。
小厮第一时间将银票递回给他：“恭喜恭喜！”
众人再次见到有人当场突破，脸上震撼之色更浓。
“一个人突破还可以说是意外，但两个人都当场突破了，这分明就是丹药的品质高啊！”
“是啊，到底是谁炼制的聚气丹，竟然有如此神效！”
众人议论纷纷，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人依次站起身。
最后突破者一共有五人，皆喜气洋洋拿回了属于自己的银票。
其余十四人虽没突破，但一身气息比往常要雄浑很多，互相交流道。
“我感觉自己经脉更宽了，虽然这次没有晋升，但用不了多久便能突破。”
“我也是。”
“……”
轰——
这些话如投湖之石，激起千层浪。
将近一半的青山城人亲眼看见这一幕，亲耳听见服用丹药的人所说之话，纷纷开口。
“小兄弟，还有没有丹药？给我也来一瓶上品聚气丹！”
“我这有五万两银票，我要买十瓶！”
“这丹药是你炼制的吗？可否带我去你所在，我要大批量采购！”
站在人群中的孙冥丹面沉如水，心跳加快。
好不容易摁下柳家，怎么又冒出了一个摆摊的？
妙丹阁的地位又要受到挑战了！
真是多事之秋啊！
小厮面朝众人拱手道：“诸位，既然丹药的效果已经验证，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丹药还有，有意购买者请看……这里！”
说罢，转身来到那杆被布包裹住的幡前。
众人不明所以，不知小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一块布能包着啥？不会是丹药吧？”
“瞎说！丹药谁不放在储物袋里面，会拿布包着吗？”
“里面到底是什么啊？我好想知道啊！”
不知为何，孙冥丹心中隐隐生出不妙。
青山城一下子出现两位能炼制上品丹药的炼丹师，不会这么巧合吧？
万众瞩目之中，小厮伸手一扯，布……瞬间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