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这个干什么?跟你有关系么?”
萧青山低头一笑:“不管他给你多少,我给你十倍。”
如果是一倍两倍的数目,让钱经理反水,他肯定不会干,但这是十倍啊,谁能不动心呢。
钱某动心了,只是不愿意表露出来,迟疑的动着脑子。
“萧青山,靠我一个人,恐怕不能成事。”
“没关系,楚雄手下的那些头头脑脑们,我都一视同仁。”
“你……有那么多钱?”
“我的钱,自己都花不完,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你想让我……让我们做什么?”
萧青山又看了看四周,小声说:“楚雄的钱,归什么人保管?”
“他老婆。”
“那行,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他的钱弄到手,他的钱大多数都是靠捞偏门得来的,丢了也不敢乱叫。”
这可难了,钱都在楚雄家的保险柜里,他怎么能弄到手呢。
然而,不过两分钟,钱经理就点头了。
“好,但是你不能阴我,钱也只是暂时放我这儿保管,我不要他的钱,容易出事。你也得做点事,我可以帮你约到他的人,你自己跟他们说,我不介入。”
“不介入?可能么?现在势成水火,楚雄的人敢跟我见面么?必须得你出马,我另外加你两万块钱,你替我搞定。”
“呵,萧青山,你最好说话算话。”
“你觉得我会拿这么多钱出来跟你开玩笑么?如果楚雄还在长林区一天,我的命早晚会丢。”
对方点点头:“钱的事,你得给我点时间,三天搞定。”
“好。”
其实,钱经理之所以能这样答应下来,因为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他跟楚雄的老婆关系不一般。
楚雄在外勾三搭四,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老婆在多年前就很清楚这些事,但不敢说什么。
男人在外偷吃,女人就甘守活寡,可他老婆不想守活寡,所以就跟钱经理勾搭在一起了。
由于楚雄几乎每天晚上都不回家睡觉,就给了钱经理可乘之机。
当天晚上,萧青山一直跟着他,发现钱经理在十一点过后,才进了楚雄的家门。
作为男人,萧青山一眼就洞穿内幕。
而屋子里的灯始终亮着,钱经理和楚太太翻云覆雨,折腾了不少时间。
完事后,他点了一根烟。
楚太太还问呢:“你今天怎么了,心不在焉的,你怕了?”
“怕?我跟你都好了四年了,我怕什么。”
“你不怕楚雄杀了你?”
说不怕,那是假的。
钱经理自己也有老婆孩子,出来混的,谁都怕祸及家人。
可是,自打几年前,他送楚太太从饭店回家那天晚上,二人产生关系之后,楚太太就上瘾了。
一直得不到丈夫的疼爱,偏偏有个男人愿意要自己,这是多么好的事。
“钱坤,你今天怎么一直在发抖?”
“唉……雄哥可能怀疑上我们了。”
这句话太严重了,女人一下惊慌失措起来:“你说什么?!他怎么怀疑我们的?!”
钱经理在观察女人的声音,然后添油加醋的说道:“不知道是谁告的密,但雄哥还没露声色。如果他真要动手,你,还有我,都会死的很难看。”
女人也哆嗦了,紧张不已:“那怎么办?快想想办法啊!我不想死!”
“有办法,我想的是,除非雄哥不再是长林区的老大了,没人再听他的话,那咱们就安全了。”
这怎么可能呢,楚雄在这儿一手遮天。
这都多少年了,谁能改变这一点。
女人考虑半响,说:“要不,咱俩把楚雄给做了。”
说这句话时,楚太太脸不红、心不跳,仿佛很早就有了这个想法。
杀楚雄?
弄出人命来,那就不是简简单单的事了。
谋杀是要被警察过问的,还有全长林区的兄弟,都会不服气。
而且,钱坤从不沾染人命官司。
他想配合萧青山,将这件事做的滴水不漏。
“你疯了吧,杀他?”
“难道等着他来杀我们吗?楚雄不仁不义,我早就不爱他了。杀了他,然后你上位,咱们永远可以在一起,你可以直接住到我这儿来。”
扯淡!
钱坤一把推开她的胳膊:“别搞事啊,你踏马想让老子杀人?万一处理不好,我得被枪毙,你懂不懂?”
“那你说怎么办?亏你还是个男人,睡觉的时候,浑身都是力气,杀个人就手软了,你到底是不是出来混的?我告诉你,楚雄杀人的时候,可从不手软。”
她急疯了,仿佛下一秒,丈夫就会回来。
楚太太下床走到窗边,冲外头看着:“喂!既然我们的事情被发现了,你今天怎么还敢过来?”
“因为我想到办法了,你过来,我跟你说……”
一阵悄悄话之后,楚太太觉得有点道理。
就是把保险柜打开,把里头的钱全给取出来,不多,可也有十几万。
这笔钱是楚雄月底要给手下小弟发的工资。
楚雄这个人,从不给自己留余地,月月吃光花尽,大部分钱,都花在女人身上了。
楚太太也有自己的顾虑,她担心钱坤拿了这笔钱之后,就远走高飞。
“你不会是骗我吧?”
“你觉得我会拿这么大的事来骗你?”
“可你说了,我丈夫发现咱俩的事了,你想拿钱跑路。”
钱坤一听,气到笑:“跑路?你把我看扁了,我现在也不跟啰嗦这些,钱,你拿给我,过两天就是他发薪水的时间,这是咱们最近的一次机会,也是最好的机会。只要手里没钱,找个人把这件事给抖出来,他就歇菜了。”
“那——那你如果跑了怎么办,我老公会打死我的!”
“不会,我舍不得你死,老子还没睡够你呢。”
哼,真的么,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有了钱,到处可以找女人,还会稀罕她么。
何况出了事,她也不敢出去乱说。
但,眼下也确实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了,这总比杀人要安全的多。
沉默了半个多小时,女人离开房间,五分钟后,她拎着一个黑色包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