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屋顶的“一”字刚落地，“噗嗤”一声脆响，一把短刀突然刺穿瓦片，刀刃擦着大雄的头皮扎进旁边的地板里，木刺溅了大雄一脸，短刀的寒光在他眼前晃了晃，刀柄还在微微颤动。
此时，东京的街角......
静香攥着刚买的苹果糖，踮脚往路口望，声音带着急：“大雄和胖虎怎么还没来啊？刚才说好在空地集合，朝阳刚出来就跑没影了。”
小夫背着书包，手里转着新买的游戏机，皱着眉：“谁知道呢？胖虎跑那么快，说不定又拉着大雄去做什么蠢事了。不过说真的，他们俩跑起来跟一阵风似的，转个弯就不见了。”
哆啦A梦蹲在空地上，手里拿着铜锣烧，却没心思吃......刚才大雄跑前还说要分他一半，现在连影子都没了。他突然想起什么，从四次元口袋里掏出雷达探测器，按了下开关：“别担心，用这个找！只要在附近，肯定能显示位置。”
探测器的屏幕亮起来，却只有一片空白，连个微弱的光点都没有。
静香凑过来，苹果糖都快化了：“怎么回事？没信号吗？”
哆啦A梦又按了好几次，屏幕还是没反应，他把探测器举高些，对着不同方向晃了晃：“不是没信号……探测器显示，找不到他们的能量反应。就像……突然从这片区域消失了一样。”
“消失？”小夫的游戏机停在手里，“怎么可能？他们又没有任意门，难道掉进下水道了？”
静香的声音低下来：“不会的……他们肯定是跑远了。哆啦A梦，有没有能远距离找人的道具？比如追踪徽章？”
哆啦A梦摇摇头，把探测器塞回口袋：“追踪徽章上次被大雄弄丢了……不过别慌！我们先在附近找找，说不定他们在哪个巷子里迷路了。”
哆啦A梦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有点发慌......平时就算跑再远，探测器至少能显示个模糊的位置，这次完全空白，太奇怪了。
三人顺着刚才大雄和胖虎跑的方向往前走，静香时不时喊两声“大雄......”，声音在街道上飘远，却没人回应。
“啊......！”大雄吓得像弹簧似的蹦起来，手脚并用地钻进旁边的破桌子底下，抱着头瑟瑟发抖，后背紧紧贴着桌腿：“刀！刀从屋顶刺进来了！胖虎！我们要被扎成马蜂窝了！这桌子板好薄，肯定挡不住刀啊！”
胖虎也被吓得一哆嗦，但看到大雄缩在桌子底下的样子，突然咬了咬牙，抄起墙角的扫帚就往屋顶的破洞戳：“躲什么躲！桌子都快散架了！大雄，逃不掉了，只能对抗了！”扫帚杆刚碰到瓦片，就被另一把短刀“咔嚓”劈成两段，断茬溅到他手背上。
“喔吼吼吼……反应还挺快。”不二的声音在头顶盘旋，带着黏糊糊的笑意，“看来不用掀屋顶，也能把你们逼出来嘛......绯村剑心，你再不动，你的小跟班可就要被我扎成筛子了。”
剑心突然侧身站到两人身前，右手按在逆刃刀的刀柄上，拇指推开刀鞘寸许，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眼神冷得像冰：“大雄，胖虎，退到墙角，别乱动。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别探头。”
“可……可是你一个人打他们八个……”大雄从桌子底下探出头，眼睛瞪得溜圆，看到剑心后背的肌肉都绷紧了，像拉满的弓，“他们人太多了！要不我们喊救命？说不定附近有好人！”
“少废话了！”胖虎拽着大雄往后退，后背顶到墙角，顺手抓起地上的粗木棍，木棍上的毛刺扎得手心疼，“我们也不能光看着！等会儿我用木棍砸他脚，你就喊‘有老鼠’！上次这招不是挺管用吗？就算不管用，也能让他们分神！”
屋顶的瓦片突然“哗啦”一声塌了个洞，一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男人倒挂下来，脸对着他们，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两排黄牙：“千人斩绯村剑心？我可不信那种荒谬的传说......今天就让我不二，来试试你的骨头硬不硬！”他手腕一翻，两把短刀在手里转了个圈，寒光在火堆的映照下晃得人睁不开眼。
剑心没说话，左脚往前半步，身体微微下沉，衣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这是拔刀术的起势，空气里仿佛都凝住了。
不二见状突然嗤笑一声：“怎么？不敢拔刀？还是怕砍死我，坏了你‘不杀人’的名声？也是，以前杀了那么多人，现在想当好人了？”他突然拍了拍手，声音尖锐，“出来吧，给这位‘传说中的剑客’暖暖身，别让他觉得我们十本刀没人了！”
话音刚落，道场的破门突然被“砰”地撞开，木屑飞溅，八个拿着长刀的刀手涌了进来，个个凶神恶煞，手里的刀拖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咯吱”声，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砍死那个穿白衣服的！”
“别伤了那两个短衣小鬼，志志雄大人要活的！”
刀手们举着刀就朝剑心围过来，刀刃在火光下闪着凶光，离剑心最近的那个，刀尖已经快碰到他的衣襟。
胖虎举着半截木棍挡在大雄面前，腿肚子都在抖，嗓门却硬得很：“你们敢过来！我……我以前一个人打跑过三个抢零花钱的高年级！他们比你们壮多了！”
“胖虎别说了！他们手里是真刀！”大雄拽着他的衣角，声音都带了哭腔，眼睛死死盯着离他们只有三步远的刀手，那人的刀上还沾着黑褐色的污渍，不知道是血还是泥。
就在刀手的刀刃离剑心只有半步远时，剑心突然低喝一声：“龙翔闪！”
没人看清他是怎么拔刀的，只看到一道银白色的刀光像龙尾似的在人群里扫过，快得只剩残影，“砰砰砰砰”几声闷响接连响起，像有人用锤子砸木板，伴随着刀鞘落地的“哐当”脆响......等众人反应过来时，剑心已经收刀入鞘，逆刃刀的刀柄还在微微颤动，他甚至没挪动过站着的位置。
再看那八个刀手，个个捂着肚子或胳膊倒在地上，身上的衣服都被划出半尺长的口子，虽然没流血，却疼得龇牙咧嘴站不起来，每人身上至少有一道5厘米宽的青紫色硬伤......那是被刀背硬生生砸出来的，能看出清晰的刀背形状，手里的长刀全断成了两截，刀尖掉在地上，还在微微颤动。
“哇......哇噻！哇噻！哇噻！！这……这什么招数？”胖虎举着木棍的手停在半空，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饭团，“刚……刚才有光闪了一下吧？比闪电还快！他们怎么就全倒了？连刀都断了！”
桌子底下的大雄也探出头，张着嘴说不出话，手指着地上的刀手，半天挤出一句：“比……比哆啦A梦的空气炮还快……哆啦A梦的炮至少能看到光，这个连影子都没看清……”
“原来......剑心......是那么......强......！”胖虎一脸崇拜。
屋顶的不二倒挂着看到这一幕，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嘴里的口哨声卡在喉咙里，像被人掐住了脖子。
他盯着剑心额头上的十字伤疤，那伤疤在火光下像道会动的血痕，突然松开抓着瓦片的手，“咚”地落在地上，动作快得像只猴子，转身就往破门外跑：“疯子！这是疯子！龙翔闪……真的有龙翔闪！”
“想跑？”剑心抬脚要追，却被胖虎一把拽住胳膊，力道大得差点把他拽个趔趄。
“别追了！”胖虎指着地上哼哼唧唧的刀手，又指了指破门外，“这些人还没解决呢！万一他是调虎离山，外面还有人等着怎么办？我们俩可打不过这些倒地的，他们爬起来一刀就能劈我们！”
剑心回头看了看地上的刀手，又看了看不二消失的方向，最终松开了按在刀柄上的手，指尖在刀柄上蹭了蹭：“他跑不远，志志雄的手下，很快会再来。这里不能久待。”
大雄这才从桌子底下爬出来，腿软得站不稳，扶着桌子直喘气，手心全是汗，把桌子边缘的灰尘都蹭掉了：“刚……刚才好险……剑心，你那招叫龙翔闪？比电视里武士电影的招数还厉害！电影里的至少能看到动作，你这个根本看不清！”
“只是基础的拔刀术。”剑心弯腰捡起地上的逆刃刀刀鞘，重新挂回腰间，手指擦过刀鞘上的磨损痕迹，“你们两个，要是不想下次被刀扎中，得学几招闪避的法子。至少要能躲开迎面砍来的刀。”
“学闪避？我们又不会用刀！学了有什么用？”胖虎把半截木棍扔在地上，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木棍落地时，惊得地上的刀手哆嗦了一下，“我看还是学你的‘龙翔闪’比较管用，一出手就能打倒一片！你教我们吧！我肯定学得会！”
“龙翔闪需要十年以上的拔刀术功底，还要有足够的腕力和反应速度。”剑心走到道场中间，侧身对着他们，做了个侧身的动作，“你们先学最基础的‘侧身步’......看到刀过来时，左脚向右后方撤半步，身体跟着转，这样能避开要害，至少不会被一刀砍中胸口。”他说着示范了一遍，动作干净利落，像一阵风刮过。
胖虎跟着学，左脚刚往后撤，右脚却没跟上，“咚”地摔了个屁股墩，疼得他龇牙咧嘴：“这什么破动作！转得头晕！还不如直接躲开！”他爬起来，突然张开双臂朝剑心撞过去，像头小公牛，“我觉得这样更快！在我们那儿打架，这样一撞，对方就没力气了！”
剑心没料到他会来这招，被撞得踉跄着后退两步，后腰撞到柱子上，“咚”地一声，疼得他闷哼了一声：“你这是……相扑的招数？”
“这叫‘胖虎式冲撞’！”胖虎得意地拍着胸脯，胸脯上的肉颤了颤，“在我们那儿，打架时这样一撞，对方就站不稳了！比你那转来转去的动作管用多了！刚才要是用这招撞那个黑衣服的，他肯定站不稳！”
“笨蛋！”一个清脆的骂声突然从门口传来，一个穿着红色小褂的少年叉着腰站在那里，手里还提着个竹篮，篮子上盖着块布，“这是剑术闪避！不是街头打架！你这样往前冲，人家一刀就能劈你天灵盖！到时候你妈都认不出你！”
“你谁啊？小屁孩管什么闲事！”胖虎扭头瞪他，眉毛拧成了疙瘩，“我打架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我叫弥彦！是剑心先生的徒弟！”少年把竹篮往地上一放，布滑下来，里面的饭团滚出来两个，沾了点灰，“我早就跟在后面了，刚才剑心先生用龙翔闪的时候，我都看见了！你这种笨蛋，连侧身都学不会，还敢说动作管用？有本事你去撞那些刀手试试，看他们砍不砍你！”
“你说谁笨蛋！”胖虎撸起袖子就想上前，被大雄一把拉住胳膊，拽得他胳膊都快变形了。
“别吵了！”大雄指着竹篮里的饭团，眼睛都亮了，咽了口唾沫，“那是……饭团？有吃的！我们从早上到现在，只吃了半个铜锣烧，还是皱巴巴的……”
弥彦这才注意到大雄和胖虎的穿着，皱着眉问剑心：“先生，这两个穿短衣的是谁？怎么会跟你在一起？他们的衣服好奇怪，像没袖子似的。”
剑心捡起一个饭团，吹了吹上面的灰，递给大雄：“他们是外地来的，遇到点麻烦，暂时在这儿落脚。”
大雄接过饭团就往嘴里塞，嚼得飞快，含糊不清地说：“谢谢……这个饭团好好吃……比我妈做的差一点，但是比没有强……”
胖虎也抢过一个饭团，三口两口吞下去，噎得他直翻白眼，用手拍着胸口：“这饭团里怎么只有咸菜？连个蛋都没有？比我妈做的差远了！我妈做的饭团，里面有腌梅子，还有肉松！”
“乱世里能有咸菜饭团就不错了！”弥彦瞪他，弯腰把滚出来的饭团捡起来，拍了拍灰，塞回篮子里，“我跟阿薰姐做了一早上，才攒出这几个，本来是给先生送的！要不是看你们快饿死了，才不给你们吃！”
“好了。”剑心打断他们，把剩下的饭团递给弥彦，“弥彦，附近有没有志志雄的人搜查？刚才不二跑了，肯定会报信。”
“有！”弥彦立刻严肃起来，脸上的稚气少了些，“笠原带着人在街口盘查，手里拿着画像，说要找两个穿短衣的外乡人，一个胖一个瘦，还说看到戴手表的就抓......对了，你们有手表吗？那种圆圆的、能看时间的东西？”
大雄下意识摸了摸手腕，那里戴着哆啦A梦送的电子表，表盘还在闪着绿光，是夜光的，他赶紧捂住：“有……有啊，这是手表，能看时间的，哆啦A梦送我的，说这样就不会迟到了……”
“快摘下来！”弥彦急得跳脚，声音都变尖了，“笠原最讨厌西洋玩意儿，上次有个商人戴怀表，被他当成‘妖物’没收了，还打了一顿，鼻子都打流血了！你这个会发光的，他看到肯定会把你抓起来！”
大雄吓得手忙脚乱，赶紧把手表摘下来，塞到胖虎的口袋里，还拍了拍：“藏起来！千万别被发现！胖虎你口袋深，快捂住！”
胖虎把手表往口袋深处塞了塞，用手紧紧捂住口袋：“放心，我这口袋是我妈缝的，结实着呢！就算他们搜身，也摸不到！”他顿了顿，又问，“既然外面在搜查，我们怎么找吃的？总不能一直吃你的饭团吧？你这饭团不够塞牙缝的。”
剑心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我带你们去后街的农户那里换点红薯，用这个。”他从怀里掏出几枚铜钱，用布包着，打开布，铜钱闪着黄澄澄的光，“乱世里，用东西换，比抢体面，也不会结仇。”
胖虎看着铜钱撇撇嘴：“还不如直接去‘借’，又快又省事。农户家里肯定有红薯，说不定还有鸡蛋！”
“别想了，剑心先生说不行就不行。”弥彦拎起竹篮，跟在剑心后面，“走吧，再晚农户该关门了。”
四人刚走到后街的巷口，就看到两个刀手在盘查一个卖花姑娘，姑娘提着个小花篮，篮子里的花都蔫了。其中一个刀手扯过姑娘手里的花束，扔在地上踩烂，花瓣被碾成了泥：“说！有没有见过两个穿短衣的外乡人？一个胖一个瘦，瘦的还光脚！不说就把你抓回去，交给志志雄大人！”
姑娘吓得直哭，抱着篮子发抖，眼泪滴在篮子上：“我……我没见过……真的没见过……我从早上就在卖花，没看到过……”
胖虎突然攥紧了拳头，指关节捏得发白，往前走了两步，被剑心拉住。他扭头瞪剑心：“他们欺负女生！跟上次欺负静香的高年级一样讨厌！我不能看着！”
“别冲动，他们人多。”剑心的声音很沉，手却没松开。
“我管他们人多不多！”胖虎突然甩开剑心的手，几步冲到刀手身后，不等对方回头，一把抓住那人的后衣领，像拎小鸡似的把人举过头顶......那刀手还在骂“你敢动我”，就被胖虎“噗通”一声扔进旁边的泥坑，泥水从他的鼻子和嘴里灌进去，呛得他直咳嗽，像只落汤鸡。
胖虎踩着他的后背，低头瞪他，声音像打雷：“本大爷最讨厌欺负女生的家伙！再敢凶她一句，我把你扔去喂狗！在我们那儿，女生是要被保护的，你这种人渣，就该在泥里待着！”
另一个刀手吓得后退了两步，举着刀却不敢上前，嘴唇哆嗦着：“你……你知道我们是谁的手下吗？是志志雄大人的人！你敢动我们，他不会放过你的！”
“志志雄？没听过！”胖虎从地上捡起块石头，攥在手里，“再不走，我把你也扔进去！”
那刀手看了看泥坑里的同伴，又看了看胖虎手里的石头，咬了咬牙，转身就跑，跑的时候还差点摔倒。
卖花姑娘愣在原地，看着胖虎的背影，突然小声说：“谢……谢谢你们……你们真是好人……”
剑心站在原地，原本按在刀柄上的手慢慢松开，看着胖虎的背影，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默默收起了刚要拔出的刀，眼神里带了点赞许。
弥彦也看呆了，挠了挠头，小声对大雄说：“他力气好大……比道场的木柴还能扛。”
胖虎把脚从泥坑挪开，转身对卖花姑娘说：“你快走吧，这里不安全，那些人可能还会回来。”
姑娘点点头，赶紧收拾好篮子，刚要走，突然想起什么，指着道场的方向说：“对了，刚才我路过那边废弃道场时，看到有两个穿短衣的人进去了，一个胖一个瘦，瘦的好像还光脚，说不定就是你们要找的人呢。”
胖虎刚想说“那就是我们”，就被剑心用眼神制止了。他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心里咯噔一下：“坏了。”
可这话却被不远处的一个高个武士听了去......正是十本刀的笠原。他穿着黑色的武士服，腰间别着两把长刀，听到“废弃道场”四个字，嘴角冷笑一声，对身后的二十个手下挥了挥手，声音像冰碴子：“听到了？废弃道场。走，把那两个穿短衣的抓回来，志志雄大人还等着问话呢。抓不到，你们就不用回来了。”
二十个刀手立刻拔出刀，脚步声“咚咚”地朝道场的方向涌去，像一群野兽，刀鞘碰撞的声音越来越近，离他们只有一个巷口的距离。
剑心脸色一变，拽着大雄和胖虎就往道场跑：“不好！她把我们的位置说出去了！快跑！”
胖虎一边跑一边回头，能看到巷口的刀光了：“那姑娘是故意的吗？看着不像啊！”
“她只是没多想，不知道我们就是她嘴里的人。”剑心的声音很沉，拉着他们拐进一个窄巷，“快！我们得在他们赶到前，找好藏身的地方！弥彦，道场的地窖能藏人吗？”
“能！但是地窖的门有点卡，得用力推！”弥彦跟在后面，篮子都快甩飞了。
可他们刚跑到道场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笠原的吼声：“别跑！那两个穿短衣的就在前面！抓住他们！谁抓住瘦的，赏十个铜钱！”
刀光在巷口闪成一片，离他们只有十几步远，最前面的那个刀手，刀尖已经快碰到胖虎的后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