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臣一脸无所谓,“我们为什么要告诉她?这对我们来说,完全是浪费时间。而且让她一直这么以为,还能让她更听话。”
温软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你们三个……真的坏。”
她要是宝莎,双胞胎和父亲最好睁着眼睛睡觉。
她不能好好活,大家一起死。
白臣眉眼微弯,神情似笑非笑,“这就算坏了?比起他们父亲,我们可仁慈多了。”
他缓步朝温软逼近,指尖掠过冰棺边缘凝结的霜花。
温软刚要开口,打了个喷嚏。
本来地下室就阴冷,还有冷气,有点冷。
白臣眸光微闪,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穿这么少,是想和这位“母亲”作伴?”
温软白了他一眼。
谁都跟他们似的,什么温度都西装,第一次见面白臣更是逆天,大夏天穿个黑色卫衣。
温软扣好扣子,“要是我死了,你们还是火化我吧,怕你们变态抱着我尸体睡。”
白臣似笑非笑,“这么说,你是在邀请我?”
他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放心,我对尸体没兴趣,damon和Leo就不一定了。”
强调不会,反而看着会。
温软呵呵一笑,伸手套身上他的外套口袋找手机,“对了,你知道我手机在哪吗?”
是这个神经病先拿了她手机,还是后面双胞胎拿?
白臣突然拿出手机在温软面前晃了晃,嘴角勾起些弧度,“这么迫不及待想联系你的那些“男朋友”?”
温软伸手,“你给我,侵犯隐私!”
上次damon收手机,并没有看,一到白臣这个神经病手里,底裤都给她扒干净了。
白臣把手机举高,指尖在屏幕上划拉两下,“别急,damon和Leo要是看到你手机里那些记录……”他尾音拖得很长,眼神玩味,“你猜他们会怎么收拾你?”
温软这一趟就不怕双胞胎知道,迟早要让他们知道。
想威胁她,不可能。
她一声不吭,一脚朝白臣裤裆踹。
白臣侧身闪过,脸上仍带着笑,丝毫没有动怒,“脾气还挺大,想家暴我?可惜,你这点力气,还伤不了我。”
温软力用猛了,一个踉跄自己差点没站稳,“我不怕他们看,给我,我打电话给宝莎,让她来看看妈妈。”
白臣见温软站不稳本想上前扶,却又在中途停住,眼微眯起,“这么想看她?你应该庆幸现在是我拿着手机而不是damon他们。”
温软站定,开始摊牌,“我怕他们干嘛,要成为我的男人,就应该接受我还有其他人。”
她一步步走近,伸手戳了戳他胸膛,“你、也、是。”
白臣神色如常,低头注视着她,眼眸深不见底,“其他人?”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紧紧握住,语气中带着危险,“你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我们可从来没说过要接受你的“其他人”。”
温软想要抽回手,发现动不了,继续道:“你们接不接受,不在我的考虑范围。”
她年轻,想跟谁好跟谁好。
要在她身边,那就弱者退出,强者留下。
白臣握着温软的手愈发用力,要把她的手骨捏碎,脸上却依然带着笑,“你最好想清楚,你的“其他人”,是否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
温软一脚踩上他脚背,“damon他们一直不知道,不就是你在中间?你期待的游戏过程,怎么生气了?”
她猜的,正好看看是不是这样。
白臣眼神一寒,猛的甩开她的手,“够了!”
他沉默片刻,脸上又恢复了笑容,只是笑意不达眼底,“你真以为自己能掌控这一切?”
温软扶着冰棺站稳,笑得明媚耀眼,“这句话,是不是应该我问你?清醒看着自己失控,感觉如何?”
急了是不是。
白臣眼神像在看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轻笑出声,慢条斯理整理被弄皱的袖口,“你以为……我会让局面脱离掌控?”
温软揉了揉手腕,望着他,“你定制的游戏过程,是不是忘了你失控的偏差?”
白臣不怒反笑,“我的偏差?那不如让我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能让我失控?”
他一步一步逼近,要把温软困在自己和冰棺之间。
承不承认和会不会是两回事,试试才知道。
温软垂眸,声音软软,“白臣,我手疼。”
白臣神色有一瞬不自然,指尖收起又松开,语气生硬:“……过来,我看看。”
他大迈步攥住温软手腕的时候动作放轻,指腹摩挲过泛红的压痕,“疼就哭,我又不会笑话你。”
温软抽回手,笑了笑,问出:“真的不会失控吗?”
她转身离开地下室,回到庄园后方。
白臣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神幽暗,对着背影警告道:“温软,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心。”
“你玩不起的。”
随后,他快步跟上去。
温软管他说什么,慢悠悠往前走,脱下外套扔地上。
白臣拾起外套,指尖掠过布料上残留的体温,冷笑:“脾气倒是不小。”
他把外套搭在臂弯,靠近和温软并肩,袖扣折射出冷光,“damon和Leo要是知道你这么折腾,猜猜他们会不会把你锁在定制“牢笼”里?”
温软停住,看着他拿着的手机,“你可以让他们看,试试看。”
怕,她就不来了。
这一趟会发生什么,早已经在脑子预设过。
白臣在手机屏幕上划拉两下,随后把亮起的屏幕转向她,“我刚把你和那些男人的聊天记录发了群。”
温软:……
三人小群没加她?
有本事把她拉进去。
这时候,转角处有晃动的身影。
“呵,正好,他们来了。”
听到白臣这句话,温软抬眼看到damon和Leo走来,下意识就想跑,硬生生停住。
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
damon大步上前,指腹擦过温软后颈残留的白臣体温,“聊得很开心?”
Leo轮椅碾到脚边,玫瑰剪尖抵住她颤抖的膝盖,“解释!还是说,要我帮你回忆该怎么取悦主人?”
温软后退半步,“怎么?”
Leo的玫瑰剪顺着她的裙摆向上划开一道口子,指尖沿着布料边缘缓缓摩挲,“我的小宠物居然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温软一把夺过玫瑰剪,“我单身,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们算什么?”
父母都管不上,他们算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