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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发才见得这哑巴牢友居然会说话,骂道:“你他娘的,进来三天了,老子问你、揍你都不吭气,现在倒是会说话了。”

那牢友拱了拱手:“我不说话是因为不敢,抱歉。”

廖发才哼道:“现在你又敢了?”

姜远将廖发才拉至身后,蹲下身来,目光在这牢友身上扫来扫去:“你叫什么名字?”

那牢友却反问道:“您真是丰邑侯?是钦差?”

姜远想都没想便点头:“正是!”

那牢友目光一凝,定格在姜远脸上:“你如何证明?”

“哎哟我去!”

廖发才忍不住又骂道:“你他娘的用脑子想想,他能证明得了,会被抓进大牢么?早被人弄死在外面了!”

姜远瞪了一眼廖发才:“旺财,你能不能闭嘴?”

廖发才也回瞪着姜远,倒是不吭气了。

姜远对那牢友道:“本侯证明不了,你信则信,不信就算了。”

那牢友微低下头去沉默起来,廖发才忍不住又道:“老子给他证明!”

那牢友暗暗咬了咬牙:“我叫庄顺。”

“然后呢?”姜远眨巴眼睛问道。

“我家公子是庄长禄!”

庄顺用极低的声音又说了一句。

姜远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心里却是暗叫一声:有这么巧的事?

姜远又细细打量一番庄福:“你没说实话。”

庄顺讶异的抬头看了一眼姜远,随即又低下头去:“你信则信,不信就算了。”

姜远一愣,这货又把他刚说的话还了回来了。

“好吧,我暂且相信你!你刚才也听到了,田昌觉得我就是庄长禄,现在你又自称是庄长禄的家奴。

而我现在又在给庄长禄背锅,你说说怎么回事儿,他们为何要四处抓你家公子?”

庄顺攥了攥拳头,猛的抬起头来,双目已然通红:

“因为我家公子手上,有淮州府尹江竹松贪墨固堤钱粮的罪证!

还有我家老爷要上奏朝廷的奏章,上面有估算出来的受灾损失等事!”

姜远早已知晓了一些,此时听得这话也不意外:“你现在想怎么办?你家公子在哪?”

庄顺盯着姜远的眼睛:“我能信你么?”

姜远坦荡荡的与之对视:“应该能信我,你先将来龙去脉说一说!旺财,去牢门处放风!”

“凭什么我去放风!”

廖发才嘟囔一句,却是已走至牢门处,靠在栅栏上盯着过道。

庄顺见状,这才低声道:“这还得从我家老爷庄福山说起…”

原来庄长禄的父亲庄福山,是康武七年的进士,入仕后先在吏部干了几年的员外郎。

因能力出众,后被外放天甘府做了县令,勤勤恳恳治理辖地政绩斐然,颇有些好名声,是个难得的好官。

直到两年前,淮州府的少尹告老还乡,鸿帝便将庄福山调任淮州府任少尹,辅助府尹江竹松治理淮州。

庄福山到得淮州后,才知此地不一般。

不仅沄泷河河道淤泥堵塞,沟渠垮塌,上到县令下到小吏,没有一个是干事儿的。

更有辖下的县令私设税赋,搜刮百姓与没有倚仗的商贾,百姓告状无门,民不聊生,贼盗四起。

庄福山见得这情形,数次建议府尹江竹松大力整顿淮州,修缮水利缓民生,严抓赋税,稳民缉盗等。

但他一个空降到淮州的少尹,手上又能多少实权,淮州府盘根错节,又岂是他一个外来官儿能撼得动的。

江竹松每次都明面上应着,背地里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后来庄福山才后知后觉,淮州府之所以这般,皆是因江竹松这个府尹在作祟,他才是恶的根源。

整个淮州府上行下效之下,哪还有什么好人。

庄福山空叹自己有治世之能,却独力难挡浊流,遂几次上书朝廷,揭淮州之弊,但奈何都皆石沉大海。

庄福山揭发之举,触怒了江竹松与淮州上下的所有官员,便更进一步将他架空。

以至后来,他传下的令,都出不了淮州府衙的大门。

江竹松还扮作徦好人,让庄福山不要这么死板,说什么人生难得活一回,为他人不如为自己。

庄福山听进去了,从此以后再不过问淮州府的任何事,江竹松说怎么办,他都说行。

有商贾富绅给他送银子,他也照收不误。

淮州府的官员见得庄福山开了窍,防备之心渐减,毕竟庄福山确实收了不少贿赂。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庄福山同流合污了时,却没人知道他在暗中收集罪证,准备亲上燕安来一波大的。

就在庄福山准备上京之时,户部拨下三十万两白银至淮州府,用以修缮加固河堤。

岂料江竹松等人连这个钱也敢贪,不仅自己贪了,还贿赂了工部的官员。

他们贪了这笔钱还不够,还强征百姓出护堤钱,至于加固河堤什么的,根本就没人去管。

直到这一场洪灾突至,久未修缮的沄泷河堤垮了几十里,农里被淹数百万亩。

百姓到底死了多少,则谁也不清楚,因为到处都是死人,哀鸿遍野。

庄福山听得河堤垮了时,顿时嚎啕大哭,责恨自己为何没有早一点上燕安,揭露江竹松等人的恶行。

或许,这场水患灾祸就不会发生。

但灾事已生,庄福山也顾不得悔恨,也顾不得责难江竹松等一众官员,连夜拟写救灾公文与请求救灾的奏章。

并强烈要求江竹松开官仓救济灾民,以稳民心。

谁料江竹松不但拒绝开仓放粮救灾,还在洪水未退,百姓无食无住之时,强征傜役抢修河堤。

并且极速封锁出淮州府的要道,防止洪灾之事传出去。

庄福山见得江竹松这么干,私下一查,才发现淮州府官仓是空的,几百万石的粮食早不见了踪影。

同时还发现,淮州府最大的粮行,是江竹松的胞弟开的。

灾起之后,淮州所有粮行的粮价,瞬间窜天而起,从80文每石,窜到380文,随后两天,更是飙到了五百文。

庄福山在府衙与江竹松大吵一架,拂袖而去。

当天晚上,庄福山便将收集好的罪证,以及奏章,准备进京与江竹松同归于尽。

“就在那天晚上,一伙蒙面人闯进家中,将我家老爷抓了去,第二天,我家老爷的尸首在河边被发现…”

庄顺说到此处,泪流满面,眼里布满恨意。

姜远叹息一声,问道:“这么说来,那些蒙面人,应该是江竹松派来的。

既然你家老爷死了,他们为何还要抓庄长禄?”

庄顺咬牙道:“哼,以我家老爷之智,岂会料不到江竹松要杀他。

所以,他留在家中以麻痹江竹松,实则早已让我家公子带着罪证与奏章出门了。”

姜远闻言,竖起大拇指来:“庄大人乃真英雄,明知必死却仍以身入局,实乃我等楷模!”

庄顺听得姜远这般评价庄福山,朝姜远拱了拱手以表谢意,又道:

“我家公子刚出得府城,江竹松便已察觉到,随便给我家公子安了个罪名,行缉捕之事!

他很清楚,若被我家公子逃出去,他们的死期也便到了。”

姜远自语道:“怪不得呢,庄长禄若是不死,恐怕江竹松与淮州的一众大小官员,连觉都睡不着。”

“那你家公子现又在何处?你为何又进了泷河县大牢?他们不认识你?”

姜远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如果他能拿到庄长禄手上的东西,同样也能让江竹松五马分尸。

庄顺抹了把泪,抬头瞄了一眼姜远:“我家公子没能逃出去,但在一个安全之地。

我进这大牢,是因为与我家公子在逃亡中失散了,我怕躲不过追捕,便像光头兄一样,犯了点小事,自个进来了。”

靠在牢门边放风的廖发才闻言,嘿笑道:“你小子也挺机灵,也知道灯下黑,难得。”

姜远摸着下巴,又打量了一番庄顺:“说吧,你想我怎么帮你?

你既然主动开口说话,别给我说你只是在倾诉你家老爷与公子的不幸。”

庄顺抬起头来:“你不是说你既是丰邑侯,又是朝廷派来的钦差么,我也别无所求,只望你能为我家老爷与公子申冤!救淮州百姓于水火!”

庄顺说完,朝姜远跪下,用力的磕头。

姜远却是不扶他:“本钦差就是为水患而来,你且说你家公子在哪,他带着的那些罪证又在哪。”

庄顺却道:“我家公子在哪,我不能告诉你,但那些罪证所藏之地,我却是知道其中一处。”

姜远似笑非笑的问道:“你的意思是,那些罪证,你分散藏于多处?”

庄顺一愣,随即答道:“不是我藏的,是我家公子藏的。”

“无所谓谁藏的了。”姜远笑了笑:“你还是不肯说实话。”

庄顺将头低了下去,避开姜远的目光:“这就是实话,你若肯帮,我可告诉你藏有一份罪证之地。”

“你且说来…”

庄顺说了个地点后,便再也不吭气了,躺倒在干草上,一动不动又像死了一般。

姜远道:“子夜我们要出去,你不如跟我们一起走。”

庄顺摇摇头:“我待在这里更安全,光头兄说得不错,这是灯下黑之地,他们想不到我已在大牢中。

你只需取了罪证即可,不需管我。”

廖发才呸了声,对姜远道:“你别滥当好人,老子带你一个人跑都费劲,可带不了两个!”

半夜时分,廖发才又将牢顶的木头拆下,一个翻身窜了上去,大手一抠,将墙上的几块砖头一一取下,露出一个两尺大小的洞来。

随后廖发才倒转而下,两只脚勾在牢笼之上,一个倒挂金钩探下身来,抱住姜远往上一提,将他提上了木牢顶端。

“我先出去。”

廖发才说着,光头朝前伸出洞去打探一番,随后从那墙洞中钻了出去。

姜远也不敢怠慢,见得廖发才钻出去了,连忙也跟着钻。

姜远刚伸出头去,就见得廖发才已经落了地,正蹲在墙角往上看。

“我艹,这么高!”

姜远见得离地面二丈来高,凭他瘸着一条腿,头又是朝前,一头扎下去非得开席不可。

廖发才急道:“怕个毛,老子在下面接住你!快点,衙差马上就要巡过来了!”

“那你得接准了!否则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姜远别无他法,此时不逃,恐是就再没有机会了,只得闭着眼往下一扎。

“你他娘的真是个狗官,看起来不胖,怎的这么沉!差点没接住!”

廖发才抱怨一声,将姜远放在地上,拔腿就要顺着墙根开溜。

姜远一把拉住他:“你跑了我怎么办?”

“真他娘的麻烦!”

廖发才这才想起来姜远瘸了一条腿,只要蹲下身来:“老子背你!老子何曾这般背过人!”

姜远连忙趴上他的背:“你背的不是我,是你的前程!是你的小命!别说废话,赶紧走!”

廖发才也知此时不是抱怨之时,背了姜远左闪右窜,这县衙竟如同是他家一般熟悉。

廖发才背着姜远窜至县衙后宅,却见得后宅灯火通明,一群唱戏的大半夜了,还在临时搭的棚中唱着曲。

一个穿得富丽堂皇的老妇人,以及一个中年妇人在一大群丫鬟婆子的服侍下,看戏看得津津有味。

戏棚不远处,还有一个锦衣少年正蒙了眼,与一群丫鬟在玩大王捉爱妃的游戏,嬉闹欢笑声与唱戏的声音不绝于耳。

“真他娘的狗官,半夜三更的唱他娘的戏!外面不知死了多少百姓,这些人还这么心安理得!”

廖发才轻骂了一声,背着姜远隐在阴暗的角落,正要翻墙出去,却被姜远一把按住他光溜溜的脑袋:

“哎!别急着走!”

廖发才大急:“祖宗!现在不走,你还想与县令他婆娘睡一觉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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