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绵绵被撞在了前挡风玻璃上,眼冒金花。
要不是司远道拉住她的手没放,说不定她还会撞得更惨。
“严重吗?”司远道眼含歉意,眸底黑沉沉的。
孙绵绵用手背擦了把眼角的泪水,捂住额头上的肿包摇头。
原本她能避开这种小意外的,奈何刚刚被甜言蜜语攻击而一时失去了该有的警觉心。
哎!糖衣炮弹误事呀。
司远道不由分说扒开她的手看了眼额头上的肿包,气势汹汹的打开车门。
挡在他们前面的是一辆越野车。
因为紧急刹车,它的轮子还带起了一路烟尘。
于此同时,越野车也打开了车门。
孙绵绵还没看清下来的人,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是沈星辰的,叽叽喳喳的,永远不知疲倦似的。
“徐少,你自己想死可别拉我下水。
你想追远哥也不是这么个追法,你这是拿命来赌呀。
还说你不喜欢我远哥,你看看,你看看,一听说我远哥今天休息,就迫不及待的追了过来。
我看你怎么解释,嘿嘿!就等着我远哥的拳头吧。”
闻言,孙绵绵也没觉得痛了,八卦的看向脸色阴沉的司远道,和从越野车另一面走过来的一个穿着花寸衫长得有点阴柔的美男子。
那人,就是沈星辰口中的徐少,徐思情。
也是顾云霄口中的那个人前人模人样,背后放荡淫浪的徐旅长家的孙子徐思情。
孙绵绵在原主的记忆中得知,她听说的徐思情也是和顾云霄口中的一样。
这样一个人,是怎么和司远道他们走在一起了呢?
怎么看司远道都是正义铁血硬汉的代表,和放荡淫浪的徐思情不是一路人呀。
她刚这么想,就看到徐思情笑着走到了司远道身前,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司远道面无表情的挥拳迎了过去。
可那么凛冽的一击,徐思情竟然躲了过去。
可见,徐思情并不是个花架子。
再看靠在车门上看戏的沈星辰,孙绵绵也歇了下去劝架的心思。
不多久,司远道又面无表情的走了回来,拉开车门看向孙绵绵的额头。
“我们去医院看看?”
孙绵绵摆手,“不用,只是点擦伤而已,去买点药油就好。”
她本来是可以用空间里的草药碾碎,配制药水,但是大白天的擦得花花绿绿的,太难看了。
如果等入夜后进空间擦药,那时候的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司远道抿着唇不置可否,看也不看过来敲窗户的沈星辰,发动车子就走。
“是沈星辰?”孙绵绵看了一眼气压低沉的司远道,纤细手指指了指窗外。
他闷闷的吐出两个字,“别管他。”
似乎觉得自己太冷漠,他又自顾自的解释,“他是来邀请我过去谈生意的,而那个神经病是我们的另一个合作方。
你想不想去?”
孙绵绵是知道他和沈星辰一起有合作的公司。
生意场上,当然利益为重。
不然,人家也不会眼巴巴的追了过来。
她小心的揉着额头,“那就去吧!谁会跟钱过不去?可是,那不是徐思情吗?你们......”
你们不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吗?
她刚想这么问,就觉得自己好笑。
都说了商人重利,哪会去管别人的私事。
哪知司远道以为她误会了他和徐思情的关系,当即澄清,“我们只是生意场上偶尔有交集,其它都是子虚乌有的事,不要相信。
而且,他可不像外界所传的那般不堪。只是不想多生麻烦,才故意张扬了些而已。”
末了,他又加一句,“他为人不错。”
原来,徐思情是徐旅长家唯一的子孙。
有心之人就把徐思情看成了接近徐旅长的跳板,明里暗里都会安排女子偶遇或者算计。
徐思情不喜欢部队的管制,因此不能像司远道一般长期待在部队里。
避无可避之下,才出此下策----自黑!
孙绵绵愕然的看着司远道,“原来并不是只有女子不安全,你们男人长得太好,家世太好也是不安全的。”
想到这里,她心里似乎平衡了些,感觉头上的伤都好了很多。
司远道终于露出了笑脸,“你还挺会总结的。”
两人去包扎了一下,就开车往沈星辰他们所在地走去。
这边不像京大那边繁荣喧闹,倒是有一种别样的清静美。
司远道指了指前面的青石板小巷子,“就在里面。”
车子到巷子口就不能开进去了。
他们步行走了进去。
周围很是安静。
只听到他们自己的脚步声。
巷子里的院门都是紧闭的,仿佛没有人气。
但巷子里却很干净,几乎能用纤尘不染来形容。
两旁的高墙上,砖缝之间,也没有青苔草屑,只有砖墙上插着的碎玻璃反射出的光华。
如此静谧的地方,要是独居的话岂不是害怕?
听孙绵绵问这么一个傻问题,司远道停下步子,伸手牵住她,“你这是害怕了?放心!这是内城,都住满了人的。”
说着,他也不再出声,停在一间特别醒目的朱红色双开大木门前面。
“叩叩叩!”
听到敲门声,坐在阁楼上的喝茶的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放下茶盏。
“来了!”
“我去开门。”
沈星辰比徐思情慢了一步。
他们打开门,就看到司远道牵着孙绵绵的手站在大门边,拧眉看着门内的两人。
沈星辰干咳一声,笑着挥手,“小绵绵,好久不见!”
孙绵绵憋笑,“好久不见!”
徐思情诧异的盯着牵在一起的两只手,挑眉看向司远道,“不介绍吗?”
司远道瞪了他一眼,抬腿就走了进去,把徐思情撞开。
“这是你们嫂子,孙绵绵。”
孙绵绵没想到他会这样介绍她的身份,当下红了脸。
可不等她说什么,司远道就拉着她走了进去,并转头对她说:“他就是徐思情,我们这一个项目的合作伙伴。”
闻言,徐思情怪叫一声,“司少,你太伤人了。
我只是这一个项目的合作伙伴?
我们难道不是穿一条裤子长大,一个被窝里睡觉的青梅竹马吗?”
“噗!”孙绵绵见他西子捧心的怪样子,不禁笑出了声。
司远道恶狠狠的警告,“闭嘴!不然弄哑你。”
说话的时候,他的视线没放过孙绵绵的表情,生怕她会误会,或者生气。
沈星辰显然是见怪不怪,淡定地跟在后面关门,静静的看徐思情作死。
当他看到孙绵绵头上的纱布,震惊的瞪圆了眼睛:“你这是怎么啦?是被他家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