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涛叔等人出发三个多小时之后,凌晨两点多夜幕遮天,大山边缘的缓冲地带里面,雷小荣脸色苍白的和闫百龙坐在一起,面前的一小堆篝火暖意升腾。
正常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生火,很容易暴露,但是小荣身受重伤外加失血过多,如果不能及时补充热量,那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昏迷。
空气静谧,雷小荣嘴里叼着烟,大口大口的吸着,强行给自己提神。
被绑的结结实实的闫百龙就坐在他对面儿。
“噼里啪啦!”
寂静的黑夜中只有木头绊子燃烧产生的“啪啪”声。
闫百龙眼睛始终盯在雷小荣身上。
“哗啦!”
雷小荣从烟盒儿里掏出一支烟,塞进了闫百龙的嘴里,并帮他点燃。
“呵呵,抽吧,再过几分钟,咱就出发……”雷小荣说着又点了一根儿烟塞进了嘴里。
闫百龙嘴里叼着烟,几经犹豫,还是张嘴说道:“兄弟,你说你这是何苦呢?就你这身手,在哪儿还不吃口饭啊,你让我联系一下我家里人,我给你拿两百个,你看咋样?”
雷小荣看着他呵呵一笑道:“闫百龙,我是不是给你笑脸儿了?要不是涛叔有话儿,要在小田儿坟前杀你,你在一号楼睡觉的时候就已经没了,知道吗?”
闫百龙的眼睛盯着雷小荣,大脑在飞速运转着。
过了一会儿,他张嘴说道:“兄弟,咱俩能在这儿一块儿抽一口烟也是缘分,蒋新泽媳妇儿的事儿,也确实不是我的本意,我也是被韩凤臣坑了,等回去之后,你能不能让我见见吴海涛……”闫百龙问道。
“闫总,你见不见涛叔都没用了,因为他肯定是不打算放过你,见了也白见……”雷小荣说道。
“呵呵,你以为我求他放我不死啊?你想多了,我闫百龙这些年在h市也算是经历过些风风雨雨,略有些微名,自认为还算是个人物,我哪怕死都不会求任何人。
我找他是要跟他谈个条件……我现在在h市体量不大,但是也不算小了,最重要的是……”闫百龙认真的说了起来。
雷小荣听着闫百龙的话,先是一愣,随后一时间陷入了犹豫当中。
“你说的是真的?”雷小荣皱眉问道。
“呵呵,绝对是真的……”
过了十几分钟,雷小荣冲着闫百龙说道:“走吧,动身了……”
话音落,他从地上坐起身,但突然间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一晃……
闫百龙马上往前冲了两步,想要用身体帮他一下。
但没想到雷小荣只是迷糊了一瞬,随后顿时反应过来。
“哗啦!”
雷小荣拔枪回头瞄准一气呵成,枪直接顶在了闫百龙的脑袋上。
“你什么意思?”
看着眼神里透着杀气的雷小荣,闫百龙顿时有些不知所措道:
“我……我没意思啊,我就是看你倒下了,想帮你……”
“下次记住了,不要动,再有一次,别说我搂火……”
“好……”
不一会儿,雷小荣摸进了村子,但只有他一个人,因为为了保险起见,闫百龙已经被他藏起来塞在了一进村的函洞管子里。
他把目光停在了一处挂着卫生所三个字的平房上,这是公房,不是个人家,所以一般到晚上就没什么人了,而且这种古老的挂锁,对于雷小荣来说,没有任何的难度。
“吱嘎!”
雷小荣刚一开门,只听里面传来了剧烈的喘息声,伴随着“啪啪啪”的声音。
“你快点儿,我老公在家睡觉呢,我得赶紧回家……”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艹,马上马上了,别着急……”
雷小荣听着里面野鸳鸯传来的声音顿时十分无语。
“哎,电话借我用一下……”雷小荣站在黑漆漆的门口道。
“在桌子上呢,自己拿……”男主角想都没想就回了一句。
“啊!”
女人的尖叫声响起。
终于反应过来的中年也大吼一声道:“哎呀卧槽尼玛的,什么玩意?”
他顺手就抄起来了旁边儿的一根铁棒子,精神紧张的挡在了女人身前。
“啪!”
雷小荣拽开了灯,手里拿着枪说道:“我就觉得就是单纯的想打个电话,完事儿就走,你们继续……继续……”
话音落,雷小荣奔着电话走去。
而屋里的野鸳鸯看着满身是血,手里拎着枪的雷小荣也压根儿没敢上前,只是抱在一起紧紧的缩在了问诊床上,一动不敢动!
“这是什么地方?”雷小荣忽然转头问道,把二人吓了一跳。
“东阳,这是东阳村!”中年弱弱的回了一句。
不一会儿,正往h市赶的涛叔看着手机上的电话第一时间接了起来。
“喂,哪位?”
“叔……我是小荣!”
听着电话那边儿传来的熟悉声音,涛叔顿时长呼了一口气道:“你个小崽子终于有信儿了,再有两个小时你不给我打电话,我都带着徐克他们壳到葛家镇了,你怎么样?受伤没?”
听着涛叔的话,雷小荣心里一暖,这一刻,他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叔,我情况不太好,有两个事儿你得抓紧办,第一就是我现在在葛家镇附近一个叫东阳村的地方,你赶紧派信得过的人过来接我。
第二个是闫百龙跟我在一起,但是他说……他现在在……”雷小荣冲着涛叔话语详尽的把事儿说了一遍。
话音落,涛叔说道:“好,我知道了,你在那自己注意,接你的人马上到,其他的事儿,你就不用管了……千万挺住,等到咱的人过去!”涛叔再次叮嘱道。
“呵呵,行,我尽量!”雷小荣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血色了。
挂断电话之后,雷小荣用枪冲着男人比划了一下道:“你是医生啊?”
“啊……对……我……我是村医!”
“行,你过来,帮我把这个伤口处理一下!”雷小荣揭开了肚子上的衣服,冲着中年说道。
中年往雷小荣的伤口上仔细一看,顿时皱起了眉头道:“好汉,你这个伤口我弄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