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先不论其他,单说那老木头,此刻正琢磨着要再给张希安去一封信呢。这实在是迫不得已啊,毕竟靳开可是下了死命令的,不查那是绝对不行的。所以现在给张希安写信,多半也是为了让他能有个心理准备。
而另一边呢,张志远早就已经搬完家啦,张母也带着张修生一块儿搬过去了。
本来呢,黄雪梅一开始也是打算跟着一起搬过去的。可谁知道张母却不答应,还神神秘秘地把黄雪梅拉到了一边,也不知道跟她说了些啥,只见那黄雪梅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最后只好作罢。
说起来,这新房都已经盖好了,老宅也扩建完成了,如此一来,张希安和王萱的婚事自然也就被提上了日程。
然而,这几天的张希安却根本没心思去管这些事儿。为啥呢?还不是因为老木头的那封信已经摆在他面前了嘛。
“宁王?”张希安看着信上的内容,心里暗自思忖着,“这靳开怕不是疯了吧?那可是手握重兵、常年驻守边疆的皇子啊,手底下的猛将如云,他为啥要去查宁王呢?这不是胡来嘛!”
吐槽归吐槽,张希安此时也是无可奈何。信中的内容已经再清楚不过了,老木头在信里说得明明白白,靳开点名要他协助调查。然而,具体要调查什么呢?是贪污?结党?还是造反?张希安对此一无所知。
他反复阅读着信件,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不过,从信中的语气来看,正式的调查似乎要等到过完元宵节之后才会开始。既然如此,张希安决定不能坐以待毙,他必须提前采取行动,尽快收集一些相关信息才行。
于是,张希安毫不犹豫地喊来了王康。王康是他的得力助手,办事向来稳妥可靠。
“王康啊,”张希安看着王康,语重心长地说道,“今年过年,恐怕你是没办法在家里度过了。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办。”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了大约二十几两银子,递给了王康。
“这是给你的路费和活动经费,你拿着。”张希安继续说道,“我希望你能去一趟凉州,调查一下凉州的军队情况。看看凉州那边的具体状况如何,不必过于深入探究,只要能有个大致的了解就可以了。”
王康接过银子,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但紧接着,他就提出了一个问题:“大人,那我具体要查些什么呢?”
这个问题倒是把张希安给问住了。是啊,他自己都还不清楚要调查什么,又该如何告诉王康呢?
“你就当是公费旅游,看看凉州的民生,官员做派,一路上所见所闻,什么都行,只是做好记录。元宵前回来就行。”张希安略微沉思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他心里其实也有些无奈,毕竟王康虽然各方面表现都还不错,但毕竟没有接受过专业的训练,在刺探情报这方面的能力确实稍显欠缺。
“遵命!”王康恭敬地应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去,领命执行任务去了。
张希安看着王康远去的背影,稍稍松了口气。接着,他又唤来了杨二虎。
“二虎,你娘身体现在怎么样了?”张希安关切地问道。
“回大人的话,托大人的福,我娘的身体已经好多了。郎中说只要慢慢调养,就会逐渐康复的。”杨二虎连忙回答道。
“那就好。”张希安听后,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他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不过,过年的时候,你可能就没办法在家里陪伴你娘了。我这里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办,你意下如何?”
“小的自然遵命,一切听从大人的安排。”杨二虎毫不犹豫地回答道,眼神坚定,没有丝毫的迟疑。
“你要去青州府跟凉州府交界附近帮我看看,记住了,只是看,不要刻意去查。不要让人察觉你在调查。最好就在市井中打探消息。”张希安一脸严肃地对杨二虎说道,他心里其实多少有些不放心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杨二虎虽然识字不多,但为人憨厚老实,是张希安手底下少数几个值得信任的人之一。可这次的任务关系重大,张希安实在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只能让杨二虎去碰碰运气。
“你把不同寻常的事记好,回来告诉我。记住喽,要胆大心细,切不可意气用事。”张希安又叮嘱了一遍,生怕杨二虎出什么岔子。
杨二虎拍着胸脯保证道:“大哥,您放心吧,俺肯定把事儿办得妥妥当当的!”
张希安无奈地笑了笑,他知道杨二虎是个直性子,有时候做事容易冲动,所以才会再三嘱咐。
张希安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杨二虎,说道:“这是给你的盘缠,元宵节前回来,路上注意安全。”
杨二虎接过银子,感激地看了张希安一眼,说道:“多谢大哥!俺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说完,他转身离去,脚步坚定地朝着青州府的方向走去。
安排好这些,张希安蓦然叹了口气。“还是缺人才啊。”
然而,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张希安心中仍然存有一丝疑虑和担忧。于是,他决定回到家中,寻求一个可靠的人来解答他的疑问。
一踏进家门,张希安便高声呼喊着花椒的名字。花椒听到召唤后,像往常一样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
“有什么事情吗?”花椒的声音平淡而冷漠。
张希安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直截了当地问道:“关于宁王,你了解多少?”
听到“宁王”这个名字,花椒的脸色突然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原本毫无波澜的面容上竟然浮现出一丝惊讶。
“宁王?!”花椒的语气略微有些迟疑,“我见过他两次。”
张希安闻言,心中一阵狂喜,他急切地追问道:“果真如此?那么,你对这个人有什么看法呢?”
花椒稍稍沉默了一下,似乎在回忆与宁王的两次会面,然后缓缓说道:“说不上来。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大概是十一年前,那时我不过才六七岁。当时宁王正准备前往就藩之地,临行前特意前来求见国师。他与国师在房间里密谈了一个多时辰。”
“一个多时辰?”张希安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这么长时间,他们都谈了些什么呢?”
花椒摇了摇头,无奈地回答道:“我并不知晓,只是看到宁王从房间里出来后,匆匆喝了口茶便转身离去了。而国师当时则说了一句,‘宁王可以为人杰,但不可以为帝皇’。”
“可为人杰,不可为帝皇?”张希安有些吃惊。这评价可不算低了。平心而论,这句评价算得上是高的了。“那第二次呢?”张希安又问。
“第二次是两年前,宁王奉旨回京。”花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