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扫了一眼许墨的尸体,随后转身,向祭坛下方走去。
许青的声音响彻在每个人的耳边。
“许墨假扮贫道,已死。”
外围的百姓终于弄清楚了情况,原来之前的一直都是假国师,原来二皇子说的是真的!
所有的百姓义愤填膺,开始辱骂祭坛上的许墨。
“真不是个东西,竟然敢假扮国师大人!”
“没错,只可惜他死的太痛快了!”
许青走下祭坛,看见远方被雨淋湿的百姓们,挥一挥衣袖,法力喷涌而出。
天空中乌云消散,雨水不再,又变回了艳阳高照的晴天。
许青再挥一挥衣袖。
百姓们,青衣卫们,护卫军们身上的雨水消失,被打湿的衣服变回干燥,好像没有淋过这场雨一般。
除了祭坛上的许墨,浑身依旧是湿漉漉的。
外围的百姓们话锋一转,高呼着开始称赞许青。
“多谢国师大人!”
“国师大人真是爱民如子!”
人群之中,上官同表情复杂,千言万语在心头,只汇聚成了一句话。
“这才是真正的热爱啊!”
上官同遗憾的看向祭坛上方,摇摇头。
只可惜,没能见到你真正的模样。
许明对二儿子许朗很是欣慰,敢于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靠着自己的一双慧眼,明辨是非,能当大任。
最关键的是,朗儿在老祖宗的面前留下了好印象。
许明当即开口说道。
“二皇子许朗,慧眼无双,明辨是非,朕决定将皇位传于许朗。”
远处的许乾瞳孔巨震,心神昏暗,无力的跌倒在地上。
什么情况,原本不是说好了我当皇帝的么?
这年头,还有人敢假冒国师的?
许银听到这消息,跟远处的许乾对视一眼。
许银嘿嘿一笑,对着许乾躬身行了一礼后,连忙凑到二哥许朗的身边,嘘寒问暖。
“二哥,您怎么样?”
“二哥,您知道的,小时候咱们俩玩的最好了!”
“二哥,以后我赚的银子,分您六成怎么样?”
……
许墨的尸体,在许青的吩咐下葬在元城外鸿沟的旁边,也就是那处茅草屋的所在。
只是现在,那个茅草屋已经被风吹倒,被风吹的无影无踪。
若是之前没有来过,根本不会知道这里从前有一个茅草屋。
茅草屋里住着一个一心向武,每天最大的愿望只是吃一个糖葫芦的年轻人。
一个月后。
皇帝许明退位,二皇子许朗登基,成为大武的第十三代皇帝,成为最后的赢家。
许明成为太上皇,七十岁的年纪,总算可以安享晚年。
许明没有继续过问朝政的打算,甚至跟许朗直言,以后的大武,就全靠你一个人,不要再来找我。
对此,许朗自然是欣然称是。
见朗儿这么开心,许明没有说话,只是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原太子许乾,被许朗封为闲散王爷,被派到一个偏远地方安享晚年。
儒家之势大颓,在许朗的号召下,向武之风再次在朝廷上兴起。
若是不练武,就会跟原太子许乾一样,跟许朗争执时,本来许乾想着凭三寸不烂之舌,站在道德制高点,狠狠批判许朗。
结果许乾被许朗当成小鸡崽子直接丢飞出去,根本没有继续说话的机会。
所以,武力才是最主要的话语权,更何况当朝皇帝向武,上行下效之后,儒家刚刚兴起,就衰落了下去。
三皇子许银同样被封为王爷,专门负责经商,背后有许朗保驾护航。
只是经过一番商谈后,许银需将赚到的七成银子上交给国库。
许银心里骂娘,脸上却是讨好的笑容,连连称是。
没办法,谁让自己眼瞎站错了队。
……
皇宫,藏经阁。
回到这熟悉的地方后,许青将所有的侍卫屏退,藏经阁内只留许青一人。
藏经阁的大门关闭,烛火亮起,昏暗的烛光下,许青挖地三尺,终于找到了自己之前藏的箱子。
许青很是高兴,翻开箱子,随手抽了一本书躺在躺椅上,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嗯,有意思,这个地方写得好。
这一看,又是一个通宵,许青找回了曾经的快乐。
第二天早上,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藏经阁,打在许青手上的书时,许青这才发觉天已经透亮。
“也罢,今天就到这吧。”
许青伸了个懒腰,将书放回箱子里,小心的将箱子放回原来的深坑并掩埋好,以免被别人发现。
若是被别人知道,在天下最大的,藏书最多的藏经阁内,还有着几箱子这样的书,而且还是国师大人的。
那就不好了,许青也是要点脸的。
在许青上一世的努力后,藏经阁的地下埋藏着上百个箱子,一个比一个深,若非脑子有病掘地三尺,绝对不可能发现。
箱子里面塞满了许青的珍藏,也塞满了许青曾经一个个晚上的快乐。
许青推开藏经阁的大门,朝宣政殿的方向走去。
道种实验的差不多,是时候该开始大规模投放。
真不知道,修仙的浪潮什么时候才能席卷开来。
贫道还真有些期待。
宣政殿。
皇帝许朗此时正坐在案前处理政事,如山般堆积的奏折将许朗压的直不起腰来。
许朗万万没想到,千辛万苦当上皇帝后,结果是千千万万个千辛万苦的日子。
这么多的奏折,父皇到底是怎么处理过来的?
这么多的奏折,父皇居然还能活到七十岁才退位?
许朗躺在地上,浑身发软无力,全身的精力已经消亡。
处理了整整一个晚上,还有一小半的奏折在等着许朗的临幸。
“陛下,这是新送来的奏折。”
太监总管李公公躬身说道。
在李公公的身后,四名太监抬着两个箱子,箱子里面全是今天许朗需要批阅的奏折。
许朗盯着那两个大箱子,怔怔发愣。
在生死关头都临危不乱,视死如归的许朗,此刻眼睛竟然有些湿润。
许朗终于明白父皇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到底意味着什么。
“都退下吧,都给朕走的远远的。”
“是,陛下。”
等到所有人都退下,宣政殿里只有许朗时,许朗仰天长啸,悲愤的泪水从眼角流下。
“啊!!!”
宣政殿外,许青脚步一顿,这鬼动静是什么情况,大白天的鬼哭狼嚎,听声音好像是许朗的。
难不成,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