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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漫过拆去半壁的院墙时,白逸尘正蹲在石榴籽发新芽的地方,往土里掺碎蛋壳。艾米丽端着油灯走过来,灯芯爆出的火星落在他发间,像沾了点碎金。

“当心扎手。”她把油灯挂在海棠树的枝桠上,光晕顺着树干淌下来,照亮了墙根那片刚分株的薄荷。老糖匠留下的薄荷苗沾着新土,叶片边缘卷着嫩红,夜风一吹,混着海棠花瓣的甜香漫过来。

白龙举着竹蜻蜓从秋千架那边跑过来,竹蜻蜓的翅膀在灯影里忽闪忽闪:“爹爹,李爷爷的书箱忘拿了!”他脚边踢着个布偶,是念念用碎布拼的小麻雀,缝得歪歪扭扭,却被孩子们当成了宝贝。

念念跟在后面,怀里抱着那幅“且听风吟”的字,纸角被夜风掀起小卷:“娘说要把字挂起来,可我够不着钉子。”她踮着脚往书房门框上够,结果被门槛绊了个趔趄,白逸尘伸手扶住她时,指尖触到纸背的褶皱——是李秀才常年卷着字幅留下的痕迹。

“我来挂。”白逸尘接过字幅,发现卷轴末端缠着根红绳,绳结是他从没见过的样式,像是把“李”字拆开来编的。他踩着板凳往墙上钉钉子,忽然听见念念小声说:“爹爹,你看麻雀窝里有光。”

抬头时,正见三只麻雀挤在燕巢旁边,月光顺着巢口的缝隙漏进去,把它们的影子投在新拆的墙垣上,像幅活动的剪影画。艾米丽把两个孩子抱到秋千上,推了把座椅:“荡高点就能看见巢里的蛋了,李爷爷说麻雀蛋是淡青色的。”

秋千绳咯吱作响时,张屠户的大嗓门从巷口传来:“逸尘兄弟,借把刨子!”他扛着块松木站在院门口,松木上还留着新鲜的树疤,“给娃做个木马,刚从后山砍的,趁湿好打磨。”

白逸尘从木工坊里拎出刨子,余光瞥见张屠户袖口沾着红漆——是李秀才窗台上那盆石榴的颜色。他忽然想起上午拆墙时,张屠户特意把石榴树周围的砖块码得整整齐齐,说是“给树根留口气”。

“这木头纹路顺,做木马结实。”白逸尘摸着松木的年轮,“要不给你画个样子?”张屠户摆摆手,从兜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上面是李秀才画的木马草图,马尾用的是打结的麻绳,角上还注着“蹄子要包铜片”。

“秀才上午临走前塞给我的,说怕我做歪了。”张屠户挠挠头,把图纸往怀里揣时,掉出颗青石榴,滚到白龙脚边。小家伙捡起来,举着跑向薄荷丛,说是要给新芽当肥料。

艾米丽正往晾衣绳上挂浆洗好的蓝布衫,是李秀才落下的。风把衣衫吹得鼓鼓的,像只展翅的大鸟,衣摆扫过秋千架,带起串细碎的木糠——是白逸尘下午打磨座椅时溅上去的。她忽然想起什么,转身往厨房走:“张大哥,留着吃晚饭吧,炖了萝卜汤,配你家的腊肉正好。”

张屠户眼睛一亮:“那敢情好!我这就回家取腊肉,让婆娘再烙几张葱花饼。”他扛着松木往外走,路过院墙豁口时,特意弯腰看了看那株石榴新芽,“这芽长得精神,赶明儿我给它搭个竹架子。”

暮色渐浓时,苏婉抱着小儿子来了,手里提着只竹笼,里面装着两只蝈蝈。“县城集上买的,说是叫得响。”她把竹笼挂在石榴枝上,蝈蝈立刻扯开嗓子,和院里的虫鸣凑成了热闹的调子。小儿子趴在她肩头,小手抓着笼沿,咯咯的笑声惊飞了几只栖息的麻雀。

“刚从李大哥家过,见他窗台上的兰草挪到廊下了。”苏婉帮着摆碗筷,“他说等院子收拾利索了,就把剩下的几盆花都搬过来,反正墙拆了,放哪边都一样。”

白逸尘往灶里添了把柴,火光映着墙上“且听风吟”的字幅,笔画间仿佛流动着暖意。他忽然想起李秀才说过,这字是五年前刚搬来时写的,那时院墙刚砌好,他站在墙这边,听着墙那边白逸尘刨木头的声音,忽然有了灵感。

“对了,”苏婉像是想起什么,从布包里掏出个青瓷小瓶,“这是李大哥托我转交的,说是治蚊虫叮咬的药膏,去年给念念用过的那种。”瓶身上刻着朵兰草,和李秀才养的那盆一模一样。

晚饭时,张屠户的婆娘端来个陶瓮,里面是腌好的酸豆角,酸气混着萝卜汤的香气,勾得白龙直咽口水。小儿子抓着块葱花饼,饼渣掉在地上,立刻引来几只麻雀,蹦跳着啄食,翅膀扫过苏婉的裙角,惊得她轻轻尖叫,引得满桌人笑。

酒过三巡,张屠户忽然一拍大腿:“说起来,李大哥那盆兰草,还是当年婉妹子给的苗呢。”苏婉脸一红:“哪能算,是他自己养得精心。”艾米丽笑着接话:“现在好了,兰草不管放哪边,都能看见老熟人。”

月光爬上窗台时,客人们陆续散去。白逸尘收拾碗筷,见艾米丽正蹲在石榴新芽边,往土里埋什么。走近了才发现,是颗山楂糖,外面裹的糖纸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老糖匠说,糖能引蚯蚓来松土。”她抬头笑,睫毛上沾着点月光,“你看这芽,比傍晚时又高了点。”白逸尘蹲下来,果然见嫩红的茎秆挺得更直了,两瓣圆叶像两只小手,托着颗晶莹的露珠。

秋千架在风里轻轻摇晃,绳上的布条扫过地面,画出浅浅的弧线。书房里的油灯还亮着,“且听风吟”的字幅在灯影里舒展,墨色的笔画间,仿佛能听见李秀才读诗的调子,混着蝈蝈的叫声,在连起来的院子里荡开。

白龙和念念已经睡熟了,小脸上还沾着泥土。白逸尘给他们盖好薄被,见念念手里攥着那只布麻雀,翅膀上缝着块蓝布,是从李秀才的旧衣衫上剪下来的。

他走到院子里,艾米丽正仰头看天,手指着猎户座:“李大哥说,那三颗星像他书房里的砚台、毛笔和镇纸。”风忽然大了些,吹得海棠花瓣簌簌落下,落在她发间,也落在那株新芽上。

“你说,”白逸尘握住她的手,掌心都是暖的,“明年这时候,石榴会不会结果?”艾米丽靠在他肩上,闻着他身上的松木香气:“肯定会的,说不定还能酿石榴酒呢。”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比昨晚清晰了许多,一下一下,敲在连起来的院子里,敲在新发的芽上,敲在每个渐入梦乡的人心头。白逸尘望着那片拆去半壁的院墙,月光在残垣上流淌,像条银色的河,河对岸的旧影与这边的新景,终于融成了一片温柔的夜色。

墙根的薄荷又抽出片新叶,嫩得能透光。白逸尘忽然明白,所谓拆墙,拆的从不是砖石,而是心里的隔阂;所谓新芽,长的也不只是草木,还有日子里生生不息的盼头。就像这月光,照过旧墙,也照新院,把所有的念想与期待,都融进了这渐深的夜色里,等着来日,长出更多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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