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鸣身体破碎瞬间爆发出的极致强光。
如同在人眼前引爆了一颗微型恒星，瞬间剥夺了所有人的视觉。
复仇者临时集结点。
“托尼！
你那套铁皮罐头里的高级面罩看清发生什么了吗？
该死的，这光……我感觉我的视网膜都要被烧穿了！”
班纳博士紧紧捂着眼睛，痛苦地弓着身子，
向旁边的钢铁侠求助。
托尼（未来）转过头，纳米面罩下的视线快速扫过周围
——两位美国队长不约而同地用振金盾牌护住了头脸，
鹰眼和娜塔莎侧身低头用手臂遮挡，
罗德的战争机器闪烁着火花，
索尔则干脆用他那红披风把自己裹成了个粽子。
只有2012年那个穿着战损马克战衣，面罩早已因过载而一片漆黑的自己，
还倔强地仰着头，对着完全错误的方向“坚守岗位”。
贾维斯早在能量爆发的第一时间就因传感器过载而强制休眠了。
托尼心中了然，
过去自己的这出纯粹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他故意用轻松的语气打破凝重的气氛，
试图缓解大家的焦虑：
“嘿，放松点，大个子。
往好处想，至少这强光没附带高温效应，
不然我们现在就不是在这里讨论视力问题，
而是已经七分熟了，
说不定还能飘出点烤肉的‘香味儿’……”
娜塔莎敏锐地捕捉到他语气中刻意营造的轻松，
紧绷的心弦微微一松，
下意识以为这是苏鸣无恙的信号：
“卡忙，托尼。
我不知道你具体来自多少年后，
但看来哪怕老了，你这张嘴也还是本性难移……”
众人闻言，紧张的气氛稍缓，
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未来托尼却顺势将“皮球”踢给了过去的自己，
他双手一摊，语气带着一丝戏谑：
“好吧，看来过去的我似乎看得更清楚，
不如让他来告诉大家真相？”
托尼（2012）身体一僵，心中暗骂：
‘我特么面罩里黑得像蝙蝠洞，上哪知道去？！
该死的，我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看我不爽了……’
但他嘴上绝不能认输，强撑着那份标志性的傲娇，
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纠正”道：
“咳……首先，
同样强度的红外辐射会直接让我们所有人瞬间气化，
根本来不及产生任何‘烧烤香味’这种化学反应……”
“够了！”
鹰眼克林特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他，
声音带着急切和担忧，
“别再扯这些没用的了！快说！银爵先生到底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竖起了耳朵。
就在这寂静的瞬间，两个托尼斯塔克，
一个基于纳米战甲处理后的残酷图像，
一个基于纯粹的猜测和死要面子，
几乎同时开口，却给出了截然相反的答案：
“他死了。”
“他没事。”
空气瞬间凝固，
一种极其诡异的气氛在众人之间弥漫开来。
通讯器里传来尼克·弗瑞捏着鼻梁、充满无奈的声音：
“谁能给我一个准确点的、不那么分裂的答案？”
托尼（2012）立刻意识到穿帮了，肩膀一垮，
干脆破罐子破摔：
“好吧好吧，我承认我瞎猜的！
贾维斯早就掉线了，
我眼前黑得跟尼克·弗瑞一样！
可谁让这家伙（指未来托尼）还有心情开玩笑？
任谁都会以为银爵没事的吧？！”
但他的辩解已经无人理会。
所有人的心都因未来托尼那句冰冷的“死了”而沉入了冰窖。
死了？
那个一次次创造奇迹，刚刚还将魔神压制、带给全世界希望的银爵
……就这么……死了？
不可能！
他明明那么强大！
美国队长史蒂夫向未来托尼的方向靠近一步，
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托尼，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苏鸣……他到底怎么样了？我们需要知道真相。”
这个问题代表了所有人的心声。
未来托尼深深叹了口气，
纳米面甲微微波动，仿佛代表了他此刻并不平静的内心，
语气低沉而确认：
“呃……如果，
我是说如果我的纳米战甲传感系统没有集体出现幻觉……
那么，经过多重过滤和降格处理的图像显示……
银爵的身体，在接触到那道不明攻击的瞬间，
已经……爆炸了。
彻底分解，渣都不剩的那种。”
他的话如同最后的审判，砸在每个人的心头。
希望，似乎在瞬间崩塌。
“不可能！！”
火箭浣熊第一个跳了起来，情绪激动之下，
他猛地睁开了眼睛试图看向天空，
“嗷——”
瞬间被残留的强光刺得发出一声痛呼，
泪水混合着生理性的血丝从眼角渗出。
但他不管不顾，倔强地指着天空光芒最盛处，
嘶声大喊：
“你说老板死了？
爆炸了？
那这持续了这么久的强光是怎么回事？！
谁能死得这么‘光芒万丈’，还没完没了？！
你倒是告诉我啊！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火箭带着哭腔的质问，如同一道闪电，
劈中了一众天才和索尔被震惊麻痹的思维。
对啊！
普通的爆炸，无论多么剧烈，都是一瞬间的能量释放。
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光芒持久不衰，
甚至好像还在涌动？
除非……
这根本不是死亡的余晖，而是……新生的阵痛？
或者说，是某种他们无法理解的、更高层次的蜕变过程？！
这个念头如同野火般在众人心中燃起，
将几乎熄灭的希望之火再次点燃！
他们纷纷在心中祈祷，祈祷火箭那看似荒谬的猜测，
就是残酷真相背后的转机！
---
天空中，
苏鸣的肉身确实已然破碎，
残留的意识在传国玉玺的守护下，
如同暴风雨中的孤舟，依旧风雨飘摇。
盘古本源能量的层级太高，即便有玉玺庇护，
苏鸣也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被巨大的痛苦和能量冲刷得逐渐模糊，
仅凭着最后的本能和《灵犀诀》的引导惯性，
维持着能量的运转。
而那魔神所化的双头怪物，面对这完全超出理解的景象，
以及之前那道差点让它形神俱灭的混沌箭矢，
早已萌生退意。
苏鸣一个人就逼得它手段尽出，
狼狈不堪，地球的水比它想象的要深得多！
它甚至来不及切换回便于施法的巨人形态，
一边用爪子徒劳地试图遮挡那无处不在的强光，
一边慌忙地用利爪在虚空中勾勒着复杂的黑暗传送法阵，
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两个头八只眼的弊端此刻尽显无遗……
它没有察觉到，
那团原本趋于膨胀、爆炸边缘的混沌光团，
其内部狂暴的能量正在某种力量的引导下，
开始极其缓慢地、但却坚定地向中心聚拢、坍缩。
偶尔，会有一丝凝练极致的气息不受控制地逸散出来。
霸道无匹
“唰——！”
一道却仿佛能切开因果的凌厉气息扫过怪物庞大的身躯。
“嗷！！！”
不久前还强势无敌的魔神怪物顿时爆发出一声来自灵魂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