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市的某个村口情报部,一堆大爷大娘在对中心人物进行吹捧。
身穿大皮袄的老头说道:“老邢啊,你们家老二真孝顺啊,又送吃的又送喝的。”
“我们家老二从小就孝顺,我那孙子也顶顶的听话!”老邢面对夸奖喜不自胜。
“还是你们家门风好,不像我们家那个整天就知道管我要钱。”
皮袄老头看似抱怨,实则炫耀,“老子退休金都快被他要没了。”
编制竹筐的大娘不想看邢老头的嘴脸,问道:“老邢,你家老大得十几年没回家了吧?”
“提他干什么?!”
邢老头仿佛应激反应般大声道,“这个不孝子连他老子都不管!”
“得亏有老二!”
竹筐大娘专门找茬:“我怎么听说是你们差点把人老大闺女给养死了呢?”
“放屁!谁说的?!”
邢老头被戳到了痛处,“ 老子一分钱不收给他养闺女,非但不报答还整这死出,一点良心没有!”
此时邢老头的邻居推着三轮车路过,听闻这话沉默的离开了。
老邢家的小儿子属于在村里的恶霸,那个小孙子更是畜生,小小年纪就学会了扎车胎,烧草垛。
什么让人讨厌就做什么。
‘也不知道小小最近怎么样了?’
邻居当时心疼那个整天跟在母鸡屁股后面的小女孩,会偷偷给她东西吃。
至于其他的邻居顾不上,毕竟是人家的家事。
直到邢嘉三岁的时候,邢仰天过年带着老婆岳欣回家,他才找到机会把事情告知。
老大邢仰天是个敞亮的人,每年都会给邻居打钱。
有时候还会在青城是聚一聚,但就是不回家,省的自己恶心。
村口情报部门话题越扯越远,突然有人意识到,邢老头有段时间没说话了。
回头定睛一看,邢老头坐在原地双目无神,像一尊雕塑。
有人用手碰了一下,雕塑瞬间化成飞灰,消失在天地之间。
“啊——死人了!”
和他一同消失的还有邢家老二一家人。
……
“好吃吗?”岳欣问在和彩虹糖逗乐子的女儿。
“好吃好吃。”邢嘉呆萌大眼睛和小鹦鹉一起斗鸡眼,“就是不如温源做的饭好吃。”
“温源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厨师!”清清为有这样的好朋友骄傲。
“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
温源笑着说道,“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清清脑袋一歪。
“作业写完了吗?”
“!糟了!”钟芫清突然想到这两天一直在玩,作业给忘了。
今天早上温源出来逛超市的时候就告诉她要先写作业,她拒绝了,现在有点后悔。
见清清想把锅扣到自己头上,温源说道:“早上就提醒过你,现在还有一下午,加把劲差不多能写完。”
一中虽然双休了,但是作业的量并没有减少。
距离高二上学期的期末考试就剩十几天时间,各科的试卷都在增加。
趁着邢嘉没注意,钟芫清偷偷过来给温源咬耳朵:“等会咱们传送回家吧。”
“求我。”
“求求你了~”
“……还真没骨气。”
和邢嘉打了声招呼,温源带着钟芫清瞬移回家。
打算自己去童装店逛一逛,彩虹糖留在了邢嘉头上,明天上课再跟主人回三河口。
岳欣开着x5和闺女一起回别墅,下午邢嘉还有钢琴课和舞蹈课。
邢仰天在家里摆弄阳台上的天文望远镜,最近有流星出现,他要做好拍摄的万全之策。
老婆孩子刚进门,客厅的手机响了起来。
“仰天,电话。”岳欣在楼梯旁边对上面喊道,她从不替丈夫接任何电话。
“来了。”
邢仰天看着手机上的名字,眼睛微微眯起:“喂,富贵,什么事?”
富贵是他的发小,现在在村里收花生,一年也能赚个几十万。
一般他们都是用微讯语音聊天,很少用电话,这次的反常让邢仰天意识到了问题。
“开耳哥,我这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富贵憋着笑意的声音传来。
邢仰天有些莫名其妙,说道 :“别整没用的,赶紧说。”
“听村口碎嘴子说,老邢头光天化日之下变成飞灰了!”
“那坏消息呢?”
“……刚才的就是坏消息。”
富贵继续说道,“好消息是,你弟他们一家和老邢头一样没了。”
“不是魔术,就是直接消失!”
“现场人说一开始就和雕像一样,手一碰就和土灰一样被风吹没了。”
由于邢仰天开着免提,岳欣也听到了这件事。
她的心中一片畅快,差点杀女的大仇终于得报!
邢嘉不关心这个,没心没肺笑呵呵带着彩虹糖去楼顶看望远镜了。
不知为何,岳欣的心中突然冒出了温源和她说的最后六个字。
尘归尘,土归土。
“开耳哥,老邢头的葬礼你回吗?”
“回,正好回去看看刘叔。”邢仰天口中的刘叔就是老邢头的邻居。
他这次回去不是披麻戴孝,是看望恩人。
老邢对他没有什么恩情,小时候要做饭干活。
上学上到一半,让他退学给弟弟挣学费。
结婚工作以后,差点把她闺女养死,这种爹不认也罢。
……
“温源,为什么我都修仙了还要写作业?”清清已经连续写一下午了,感觉精神处于麻木状态。
“这个问题问的好。”温源在沙发上看电视,嗑瓜子。
他把瓜子皮精准吐入垃圾桶:“写作业可以让你少烦我一会儿。”
“!所以,我其实是不用写的?!”
“严格意义上,是的。”
‘可恶的魔修温源!清清大帝与你不共戴天!’
钟芫清把笔扔下,跑到温源旁边蹦起一坐,开始喜滋滋贴贴看电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