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那就做你该做的事去。”
杨戬漠然开口，看向凤舞的眸子没有半点情绪。
凤舞不言，默默将自己褪去的衣裙捡起，随即消失在云殿当中。
后殿，三女陆续走出，来到杨戬身边。
三种不同的清香扑鼻而来，杨戬漠然的神色也是淡化不见。
妲己率先开口，提醒道：“真君，凤舞心思缜密，留着绝对是个隐患。”
说着，柔软无骨的小手已经放在了杨戬肩臂，轻轻揉捏起来。
杨戬看了眼身侧的妲己，不想过多解释的，闭目养神，享受着难得的宁静岁月。
这让妲己很是无奈，也没继续过问。
碧霄性子直来直去惯了，此时见杨戬没有解释，当即‘哼’了一声，道：“杨戬，我们知道你有自己的考虑，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告诉我们一些事情说，最少，别让我们和以前一样，除了傻等外，便什么也做不了。”
听到这话，闭目养神的杨戬缓缓睁开眸子，他略显意外的看了眼碧霄，对这丫头直来直去的性子挺惊讶的。
以前，因为还未成道，道门随时有着覆灭的危险，他很多时候对碧霄都是敬而远之的。
这导致碧霄在他面前时，基本处于委屈巴巴的状态。
活脱脱一个受气的小媳妇。
后来，在解决鸿钧的威胁、并成功建立道门秩序后，两人的关系才算是确定了下来。
往后便是进入混沌，面对起源的动乱。
可以说，他与碧霄几女真正相聚的时间不到万年，这丫头虽然不再如受气的小媳妇一般，可性子也没有过于活泼。
想不到自己去了一趟鸿蒙时代，碧霄就完成了个性的回归，一副小辣椒的模样。
这让杨戬有些无奈。
他还是比较喜欢文静点的丫头，如现在的婉罗这种，就很顺眼了。
不吵、不闹、不问，知道你想说，便一定会说。
你不想说，她也不勉强。
这种性子，相处起来就很舒服。
“干嘛这么看我。”
碧霄撇嘴，白了杨戬一眼。
杨戬暗自摇头，知道不解释一二，自己肯定是要被这丫头烦上不少时间的，故而直接开口，道：
“本君在尝试一条新的路，但其中风险太高，所以需要有人代为尝试，而这个人选，便是凤舞。”
“尝试新的路？”
碧霄眉间轻拧，是知道这句话的含义有多重。
她们三个在这无数纪元下，已经成道了。
如今，虽然还是看不透杨戬的实力，可作为杨戬昭告天下的道侣，她们自然有资格了解成道以后的修炼境界。
化道、天道、量道，极道。
在她们的了解中，杨戬便处于极道的领域，修炼路的尽头。
“是在尝试极道后面的路吗？”
碧霄心中有所猜测，没有继续问下去。
这时，婉罗开口了，略显疑惑：“夫君，洪荒天地强者无数、岁月长河中还有魔神三千，他们难道都比不上凤舞不成？”
“妲己，这个问题，你来解释。”
杨戬叹了口气，再次闭上双眼，示意妲己为碧霄与婉罗解释一二，他只想静静。
妲己轻轻点头，道：“凤舞能够从一介落魄族群走上人皇尊位，并于最混乱的时期一路逆袭，其中除了对方的心思手段外，运气其实占据很大一部分的原因。”
“真君之所以选择凤舞，不是她有多了不起，而是因为她的运气很好。”
“这一点，对真君想要尝试的路来说，很重要。”
“所以，真君才会选择以调教女子的方式，去打碎凤舞最骄傲的东西....”
妲己说到这，声音小了许多：“若一个女子能够接受赤身果体下的臣服，那她未来只会存活在真君的阴影下，再无自我可言，”
碧霄黛眉皱了起来，想到了以前的过往，
在封神才开启的时候，她也被杨戬这么调教过，这让她心中很是不舒服。
不禁伸手在杨戬手臂上狠狠拗了一下。
“夫君是想收下凤舞？”婉罗试探性的询问。
杨戬再次睁开双眼，先是看了下碧霄，这才将目光放在婉罗身上，道：“你们已经够本君头疼的了。”
三女愣了一下，都没有接话。
她们是看着杨戬崛起的，又是其身边最亲近的人，岂会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要是没有她们，杨戬早已跳脱时空，不在当世。
是真正坐看世间沉浮的超然存在。
大殿安静了下来。
不论是碧霄、还是婉罗，亦或者是妲己，皆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当中。
杨戬轻轻敲击扶手，将三女的思绪打破，道：“你们不用自我否定，一切事情的发生都是有迹可循的，本君登临至高唯一，除了有道心坚持外，自然也有几个想要庇护之人。”
“那我们是吗？”
碧霄不太确定的开口，声音带着几分紧张。
婉罗、妲己也是在此刻看向杨戬，同样紧张无比，她们知道杨戬一定会说有，可又害怕这只是她们的一厢情愿。
在她们心中，杨戬是将大爱放在小爱前面的人。
虽然知道此时的杨戬可能已经没有将道统、天地、亦或者是世间放在眼中，可她们还是担心自己等人不如那些东西。
“你们自然是其中之一。”
杨戬微笑，伸手将婉罗、碧霄揽入怀中，两女心中松了口气，很是乖巧的靠在杨戬胸膛区域。
妲己有着一闪而逝的委屈，但也没有多说什么，依旧在给杨戬轻轻揉捏肩臂。
许久.....
婉罗与碧霄起身离开。
大殿只留杨戬与妲己两人，这让妲己有些诧异，不知道杨戬为何独独留下自己。
“真君是要奴家服侍吗？”
妲己来到主位上坐下，盘起头发就要俯身。
这让杨戬脸色黑了不少，伸手在俯下身子的妲己脑门敲了一下，训斥道：“本君在你这丫头的心中，只有肉身之欲不成？”
妲己捂着额头，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杨戬自然知道妲己是装的，可还是伸手给她揉了揉，随即才开口询问：“想回故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