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衬衫套在林夕身上,耐心的把扣子一一扣起来。
林夕抓住了厉清朗的手,“我和阿珏是清白的。”
“我知道。”
林夕抿唇,被人骗到这里,她是有些委屈的,可是,厉清朗信她,让她感动之余,是懊悔。
她担惊受怕了一天,应该再小心一些,带人过来,可没想到,还是让人钻了空子。
“是厉则成,他昨天说话就怪怪的,这些事情跟他脱不了干系。”
厉清朗把她从床上抱下来,“夕夕,这些事情不急,我们现在需要赶紧去医院,家里出事了。”
出事?
林夕的手指颤抖,家里已经让保镖围得铁桶一般,怎么会出事?
厉清珏从被子里钻出来,大口呼吸才好受一些,这两个没良心的,只顾着说话,是要闷死他吗?
“爷爷昏迷不醒,厉铭宸身上多处伤口,辛迪和雷诺已经带他们去医院了。”
林夕一个趔趄,双腿发软,只觉得喉头发紧,“我们快走!”
厉清珏皱眉,觉得厉家果然是被人算计了,不过能到这个程度,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看看到两个人已经出去,厉清珏爬起来,追了出去。
厉清朗从后备箱拿出衣服,开车前往医院,厉清珏把自己的衬衣揪着凑到林夕身边,“这,这不是你。。。”
身上的口红印,实在是太惹眼。
林夕看了一眼厉清朗,轻咳一声,“阿珏,我平时不涂口红的。”
厉清珏松了一口气,这就好,这就好,万一真的趁着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他该怎么面对厉清朗和林夕?
到了医院的时候,许洁欣看到林夕就开始在通道里哭诉,“你这个没良心的,竟然虐待那么小的孩子,亏得平时大家爱那么信任你,亏得宸宝一口一个妈妈的叫着,你的心简直黑透了!”
林夕皱眉,她现在只想赶紧的看看爷爷和孩子是什么情况,不想和许洁欣纠缠。
“林夕,你真是辜负所有人的信任,你伤害一个无力反抗的孩子,气的老爷子旧病复发,不管不顾的跑出去和别人偷情,我告诉你,老爷子和宸宝有任何意外,我都绝不会放过你!”
厉则成阴恻恻的看着林夕,仿佛随时都要沙人一样,整个人都透着阴狠。
厉清朗把林夕护在身后,“厉则成,这件事,最好别让我发现跟你有关系!”
厉清朗牵着林夕的手,往病房走去。
厉铭宸还在昏迷中,厉琪寸步不离的守着。
“大姐。。。”
林夕自责,愧疚,她没有保护好孩子。
厉琪拉着她的手摇头,“不怪你,宸宝受的是皮外伤,昏迷时头部受到重击,有那震荡,好好休息就行!”
林夕点头,看着病床上小小的人儿,身上缠着的纱布,眼泪控制不住的汹涌而下。
“那,爷爷呢?”
林夕吸吸鼻子,药效还没有过就面对这些,她脑袋还嗡嗡嗡的。
“还在急诊室,雷诺医生亲自再给他治疗,病因,是因为,因为。。。服用过量的安眠药!”
厉琪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冷静下来之后,才深深发觉,祖父如果真的出了事,她的天就都塌了。
“清朗,彻查!一定要彻查!我要让伤害爷爷和宸宝的凶手,付出代价!”
有人要毁了它们厉家,她决不允许!
“彻查?最应该查的,就是你林夕!”
厉则成在门口指责,“这几天,不都是林夕在家吗?宸宝一向不跟其他人亲近,就算是想要伤害他,也没有机会,他最亲近的,不就是林夕吗?依我看,就是林夕为了虐待宸宝,才给老爷子灌安眠药,她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做好了,才出去跟野男人鬼混的!”
“厉则成!”
林夕忍无可忍,“家里到处都是监控,调出来看一看,不就都清楚了?我做没做昧良心的事,我很清楚,不用你在这里栽脏陷害!”
厉则成笑的阴险,“家里的监控全部断电,既然敢敢做,必定是做好了被发现之后的所有准备,林夕,你可真狠!”
“既然是夕夕做的,你怎么对这件事的细节那么清楚呢?”
厉清朗眼神幽暗面上平静,不过是在酝酿着风暴。
他刚处理完公司的事,还没来得及告诉林夕,就被这场意外打的措手不及。
“我,我也是听说而已。”
“听谁说?”
厉清朗上前一步,厉则成退后一步。
“福伯说的,他已经清醒了!”
厉清朗眸子眯了眯,“是吗?”
厉清朗转身去了隔壁病房,看到福伯正侧着身子在病床上输液,眸子愈发幽暗,林夕跟过去,怕他会做什么偏执的事情。
“福伯,你亲眼看见林夕伤害宸宝了?”
福伯唇瓣颤抖,看到林夕,眼中有着深深地恐惧,“我和老爷子喝了孙少奶奶端来的水,就犯困,直接睡着了,迷迷糊糊间,我就看到她,看到她把宸宝。。。”
“福伯,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什么时候给你们端水喝了?我出门的时候,明明你知道我是有事出去的!”
“孙少奶奶对不起,这一次,我真的不能帮你说谎了。”
“林夕,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许洁欣冷笑出声,不得不承认,傅言芮的这一双‘眼睛’,实在是太好用了。
“你自己做错了事,难道还要拉着福伯跟着你一起撒谎吗?福伯可是照顾了老爷子多年的老管家了,有必要说谎害你吗?”
林夕不断的摇头,怎么会这样?
她明明出门的时候,福伯还一脸的担心,明明平时,福伯总是慈眉善目的笑着。
他就像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老爷爷,忠诚,老实,她对这位老人家,那么的尊重!
“清朗,福伯有问题!”
林夕看向了厉清朗,即便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她也坚信,厉清朗,会对自己保持信任的。
厉清朗握紧了她的手,盯着福伯,唇角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你确定这么说?这么做?”
陈福在厉清朗的眼神威压下,不断地有汗珠顺着脸淌下,在这样的眼神下,他点头,都变得格外费力。
“孙少爷,我跟着老爷子一辈子了,是断然不会做伤害老爷子的事啊,如果,你一定要让我帮孙少奶奶说谎,那,我也得等老爷子从手术室出来,问了老爷子,才能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