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星将杜若带来了桃源居,两人也上手帮忙。
五个人弄了一桌好吃的,香辣鱼、烤鸡、酥鸭、炸排骨、凉拌土豆丝、炸小鱼、卤猪蹄、白灼虾、蒸蟹、清炒时蔬等等。
晚膳时分几人围着院中桌子坐下吃了个酣畅淋漓,也醉得眼神迷离步伐踉跄,明月高悬,院子已经挂上了灯笼。
杜若坐在苏虞旁边,拉着她的手又哭又笑:
“姑娘,我好舍不得你,今日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可我又特别特别为你开心,你终于报了大仇,可以去过自己想过的日子,从此自由惬意,不必再被束缚在一方宅院之中。”
现在沈清衍娶了公主,杜若和隐星知道苏虞若是回到沈府的话,是非少不了,尴尬处境也少不了。
隐星颔首道:“与其陷在这是非之地,不如天高任鸟飞,找一个喜欢的地方自在的活着。”
看着两人不舍却又为她开心的模样,苏虞一边抱一个,温柔道:“我也舍不得你们,以后若有机会,一定要去找我玩,知道吗?”
杜若泪眼朦胧地答应,隐星也认真颔首。
苏虞又看向对面道:“我敬二位一杯,多年苦楚,大仇得报,必得畅饮。”
杨念晚和林卿时含笑举杯,隐星杜若也举杯,几人仰头饮完杯中酒。
行囊早已收拾好,第二日苏虞三人在杜若隐星不舍的目光中上了马车,随后马车缓缓驶离了城门口。
杜若不禁追了几步,停下后愣愣看着前方道:“总觉得以后见不到了。”
隐星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肯定道:“会再见的,以后我们去扬州找她。”
之前苏虞就已经把桃源居的人遣散,这个铺子是沈清衍给她的,她不想要了,托隐星将契书还给沈清衍,并一封信,感谢他多年照拂。
隐星回到沈府后去找沈清衍,“大人,属下来复职。”
彼时沈清衍正在练武场上射箭,闻言他稳稳射出一箭,淡声道:“我让你回来了吗?”
隐星:“苏虞已经离开,属下自然只能回来。”
这时沈清衍才停下动作看去,可想到那三幅画和婚书,他又咽下想问的话,只说了一个字:“好。”
隐星:“她托我将桃源居铺子的契书还给您,还有一封信。”
沈清衍未说话,抬手继续射箭,甚至眼神都没落在那契书和信上。
人都走了,留下一封信有什么用?
隐星默默退到一旁,看着他一箭比一箭射得狠。
南浔,文华玉听说了京城发生的事情,也知道了当时苏虞究竟为何急着回去,当下心里对于她逃婚一事不再耿耿于怀。
他不断寻找宝藏下落,只等届时当上文氏一族族长后去接苏虞。
两个月后。
京城里少了一个桃源居,扬州多了一个桃源居。
江南水乡,景色温柔,人也温柔,苏虞在扬州开了一个酒铺,又因酒铺吃食美味和酒铺老板娘风情万种摇曳生姿而扬名。
林卿时的铺子没有受到影响,毕竟他的铺子太多,根本不会被苏虞的小酒铺影响。
而苏虞没有打算多开铺子,她只想开一家小铺子悠闲度日,好好歇一歇。
杨念晚则是开了一个绣庄,因审美好生意也很是不错。
三人每次一忙完就会来苏虞的小酒铺相聚,日子逐渐安稳下来。
苏虞走在青石板路上,杨柳堤岸旁,恍惚间觉得京城的日子好像已经离自己很远了,可是明明才两个月而已。
她停在桥边静静吹风,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传来,苏虞抬眸看去,而后瞬间蹙眉。
只见对岸一个中年男子快步走来,他手中还捏着一只狸花猫,他用力过度,那狸花猫一直在惨叫。
“嗷呜!!!”
“嗷呜!”
苏虞连忙往桥上走去,要绕过这里才能到对岸。
可那男子竟然大劲往狸花猫头上扇去,狸花猫似乎被打得有些晕,尖锐的叫声停了一瞬,男子眼神阴狠道:“让你叫!再叫老子杀了你!”
苏虞边跑边喊:“住手!’
那男子抬头一看有人,当下阴沉沉一笑,竟直接将狸花猫扔进了河里。
狸花猫被高高抛起,随后落进了河里,同时还有一道更远的男声传来:”不!“
苏虞顾不得别的,直接从桥上跳进河里救狸花猫。
她潜入河里看着那小小一团狸花猫,伸手将它高高举起超过水面,幸而刚刚落水就被苏虞捞起,只是它也很害怕,不停挣扎,但似乎知道苏虞是在救它,也没有伤害苏虞。
苏虞将狸花猫救上岸后发现那中年男子居然还没走,看向她的眼神还很阴邪。
苏虞忙着检查狸花猫状态,它躲在她怀里,朝着男子龇牙咧嘴。
那中年男子见苏虞是弱女子觉得她好欺负,遂也没走。
“谁让你救的?!不过就是一个畜生,死了就死了。”
见狸花猫状态还算可以,苏虞眼神一冷,也不打算废话,直接抽出匕首攻向男子。
她的武功对付沈清衍之类的高手是不堪一击,可对付这种渣滓还算可以。
那男子没想到苏虞会武功,应付得很吃力,他不会招式,只能用蛮力应付。
最后苏虞的匕首插进了他的手掌,瞬间鲜血迸发,男子惨叫道:“贱人!”
苏虞没有放过他的另一只手,直接刺了进去抽出来。
“你这种人,因为无能所以只敢虐杀弱小来满足那变态智障愚蠢的得意感,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为什么不早早去死?老天真是瞎了眼,竟让你这种人活着!”
那男子捧着鲜血淋漓的手,看向苏虞的眼神加了一丝惧怕,他打不过苏虞。
只见苏虞冷声道:“无妨,老天瞎了眼,我却没瞎,直接杀了你以绝后患!”
说罢她一手抱着狸花猫,一手灵活走位将匕首架在男子脖子上,一用力那处就出现了血痕。
这时候远处的年轻男子总算跑到了这里,见苏虞杀意凛凛的样子,他连忙出声阻止:“姑娘且慢!”
苏虞冷眼看过去,那男子书生打扮的模样,看着竟然有些眼熟。
他像个书呆子,紧张劝道:“姑娘,这人该死,可不该脏了你的手,把他交给官府处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