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似要将山巅撕裂,发出尖锐呼啸,那声响,仿若能直接震破人的耳膜。
厚重的云层仿若墨染,肆意翻涌着。闪电时不时从中迸出,如银蛇舞动,瞬间就将这片天地照得通亮,每一道雷光闪过,四周都被映得如同白昼。
钟离身姿轻盈,恰似一片落叶般,飘至摔落在地的唐昊身旁。他身着的墨绿镶金劲装,与翠羽披风在狂风中烈烈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段不为人知的传奇故事。
他双手微微抬起,利落结印。掌心处,有淡淡的光芒闪烁。眉眼间,满是专注。随着灵力流转,他的眉眼轻轻微动,唇角下意识地轻抿,尽显沉稳仙姿。
反观唐昊,此刻狼狈至极,宛如一只被打败的野兽,趴在地上。原本鲜艳的红袍,沾满尘土,变得灰暗不堪,恰似一块被随意丢弃的破布。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脸旁,如同杂乱的野草。
他费力地用颤抖的双手撑起上身,那双眼眸仿若燃烧着两簇怨愤的火焰,死死盯着钟离。随后,从干涩的喉咙中,挤出沙哑凄厉的怒吼:“你对我做了什么!”其身形因愤怒与不甘而微微颤抖,周身散发着一股绝望又不甘的气场。
钟离神色平静,好似眼前的狂风暴雨与他毫无关联。他微微抬手,动作优雅地整理着被风吹乱的袖口,轻声说道:“我什么都没做。”声音不大,却穿透风声,清晰地传入唐昊耳中。他语调沉稳,身姿挺拔,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淡然与从容。
唐昊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置信,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怪物。他尝试运转灵力,可体内却如死寂的深潭,毫无波动。他的声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那我为何灵气尽失?”随着话音落下,恐惧如同潮水般,在他心底迅速蔓延。此时的他,指尖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惊惶失措。
就在这时,唐昊脸色骤变,像是遭受了雷击。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神识竟也无法外放。此刻的他,仿若被关进了一座无形的牢笼,与外界彻底失联。
“完了,我成凡人了!”他嘴唇颤抖,绝望地呢喃着。声音里满是恐慌,好似即将溺亡之人发出的最后呼喊。说话间,他的身体蜷缩起来,双手下意识地抱住头,仿佛这样便能抵御那无尽的恐惧。
钟离微微皱眉,似乎对解释这般事情感到不耐。他抬眼望向远处翻涌的云层,淡淡地说:“这是面具的效果,封印了灵力与神识,你所见的一切,都被扭曲了。”
说话间,他的目光落在唐昊脸上的面具上,深邃的眼眸让人难以捉摸。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为了隐藏信息,不让你知晓不该知道的。”语气平淡得如同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唐昊气得浑身发抖,双手用力撑地,试图挣扎起身。可双腿一软,再度摔倒在地。他愤怒地嘶吼,带着哭腔喊道:“你怎么不早说?”他的肢体因愤怒而大幅度摆动,面部肌肉也因情绪激动而扭曲。
钟离摊开双手,脸上露出一副无辜的神情,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还没来得及,你就急着戴上面具了。”说罢,他轻轻耸了耸肩,动作间带着几分随性。
唐昊张了张嘴,却发现无话可说。他瘫坐在地,满心懊悔与无奈,只能狠狠地瞪着钟离,往日的嚣张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宛如一只斗败的公鸡。此刻的他,垂头丧气,身体也因无力与挫败而微微佝偻。
狂风依旧呼啸,乌云愈发厚重。雷光一次次照亮山巅,将两人的身影拉长又缩短。
唐昊瘫坐在冰冷的地上,身上的伤痛与灵力被封的无力感交织在一起,让他满心愤懑,却又无计可施。他缓缓抬起头,望向神色淡然的钟离,咬着牙,带着不甘与无奈问道:“我都替你做事了,告诉我你叫什么。”说话时,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卑微与祈求。
钟离微微挑眉,目光从远处的山峦收回,落在唐昊身上,平静地说:“契约书上有。”他低头看向唐昊的眼神,仿佛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
“谁看得懂那玩意儿!”唐昊忍不住提高音量,挥动的手臂牵扯到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那契约上的璃月文字,对身处天元界的他来说,宛如天书,无人能识。此时的他,因疼痛而五官扭曲,额头上也冒出细密的汗珠。
钟离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故作轻松地耸耸肩:“我是追逐自由的少年,你可以叫我巴巴托斯,嫌长也能叫巴巴。”说话间,他轻轻拂过被狂风吹乱的苍绿短发,动作潇洒肆意。实际上,他记忆力超群,过往诸多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蒙德的风神曾借他名义签订假契约,他便打算以“巴巴托斯”之名,在这方世界掀起别样“风浪”。
唐昊在心底暗自吐槽这个奇怪的名字,可眼下也只能默默接受。
随后,钟离转身,迈步朝着坊市走去。他的步法腾挪间,翠羽披风随风鼓胀如鹏翼,尽显飘逸之态。唐昊犹豫片刻,也只能挣扎着起身,跟在后面。狂风呼啸,路边的树木被吹得东倒西歪,发出“呜呜”的声响,似在为这场奇特的相遇叹息。
坊市之中,人来人往,喧闹非凡。各种叫卖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嘈杂的声浪。
钟离抬手,动作优雅地摘下面具。阳光洒落在他脸上,勾勒出完美的轮廓,露出那张清冷俊逸的脸庞。
然而,在唐昊眼中,钟离依旧带着面具。周围的景象扭曲模糊,这都是面具封印灵力与神识带来的效果。
林羽裳一直在坊市焦急等待。她的乌发用竹簪束成利落的马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簪头那极小的竹节纹在阳光下若隐若现,这是她唯一保留的女性化装饰。
她刻意压低嗓音,装作男子的粗犷。但在焦急张望时,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女儿家的细腻。终于,她的目光捕捉到钟离的身影,立刻快步迎上前。
宽松的青竹纹修士服下,束胸绷带勾勒出平坦胸膛,随着步伐微微起伏。她担忧地上下打量着钟离。
为了掩盖眉眼间的温柔,她刻意皱起加粗的剑眉。眼下那浅褐色的痣,也随着表情微动:“你太冒失了!”说着,还重重地拍了下钟离的肩膀。可这个模仿男子的动作,却因力道不足显得有些娇憨。“那可是元婴修士,哪有那么好对付?你万一出事怎么办!”
她紧紧盯着钟离,眼中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但在意识到自己语气过于亲昵时,耳尖又微微发红。
钟离眼中闪过一丝温暖,轻声说道:“他是我朋友。”语毕,侧身示意身后戴面具的唐昊,说道:“来,和林兄打个招呼。”
林羽裳这才注意到唐昊。若不是钟离提醒,她险些忽略了这个气息被面具隐藏的人。她习惯性地抬手想要抚鬓,却在中途想起自己的伪装,尴尬地改为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两声。
看着唐昊脸上的面具,她用带着爽朗竹哨声的尾音调侃道:“都喜欢戴面具,怪不得是朋友。”说完,微微点头示意。点头时,脖颈纤细的线条若隐若现。不过,这个细微的女性特征,很快就被宽大的衣领掩盖。
(在这里给温迪厨和钟离厨表示道歉。我只是脑抽才这么搞,想着反正钟离都用魈的名号搞事了,也不差个巴巴托斯吧?至于为什么是温迪的名义。一是打算效仿杀人放火历飞雨,救苦度厄韩天尊。二是,总感觉温迪的风除了自由还有一个救赎的感觉。希望能以温迪的名字给一些人带来救赎。顺便一提,剧情里这个唐昊具体身份还没想好,反正不是好人。目前在犹豫是魔修士还是普通元婴修士。考虑他能否获得救赎?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得解释一下,钟离搞这家伙是因为这家伙不是好人,一些刁难全算作小惩小戒。至于以后,那就看我心情是否让这个角色好过了。如果心情不好,那他会被钟离亲手终结。总之就是没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