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部族本来还对一个中原人来掌权有疑虑,但看到这些举措,大家都彻底服气了。
尤其是黑蛊的岩山,第一个表态支持道:“少主虽然年轻,但做事公道,我们黑蛊服气!”
“我们也服!”
有黑蛊的岩山长老带头,其他部族也陆续表态效忠。
毕竟这些举措对于他们各部族都有好处。
第七天,沈书凡去探望仍然在偏殿的东方月。
老人家经过调养,气色好了很多。
“宇哥儿,你做的很好。”东方月很是欣慰笑着说道:“比你外祖母年轻那时候还要果决啊。”
善芝给沈书凡倒了一杯茶水,眼睛里也都是慈祥。
沈书凡接过来放到一旁。
“现在南疆的局势基本稳定了。”沈书凡在床边坐下,轻声说道:“我也该回去报仇了,而且东庆皇帝要对谢家动手,我还欠了谢丞相一个人情,还得去救人。”
“……何时走?”
“越快越好。”
东方月握紧他的手,有些担忧的道:“既然你决定了,那就去吧。
南疆永远是你的后盾。
让知文知武和你一起,让他们各带一队精锐,跟你去中原。
孩子你看着安排就好。”
“王上,那您……”傅知文有些担忧,但话并没有完全说出来。
“我还没那么容易死。”东方月笑了笑,咳嗽了两声又道:“而且,我也该去会会那些老朋友了。”
她让善芝取来一个木盒。
木盒打开来,里面的是一块黑铁令牌。
那刻着繁复的花纹正是沈书凡所熟悉的。
东方月将令牌放在沈书凡手中,道:“这是南疆王令,可调动南疆所有军队。
宇哥儿,你记住,无论你在中原遇到什么困难,南疆的三万将士,随时听你调遣。”
沈书凡郑重接过:“书凡定不负所托,不过……”
沈书凡把刚接过的南疆王令牌又放到了东方月的手里。
“这令牌还是您拿着,您给我安排个百个队我带走就够用,不够的话,我会让傅叔他们过来找您借的。”
“……”
东方月愣了愣。
这块令牌当年有多少人抢,多少人争。
但唯独没有人让过,更没有这么轻易的没有丝毫犹豫的送回来的。
而眼前的这个小子是第一个。
“这可是南疆王令牌。”
“我知道,您老人家更需要,我在东庆国也有人手,暂时还够用。”
沈书凡说的实在,笑的乖巧。
眼神清澈。
在沈书凡离开之后,东方月双手捧着那块令牌,有些不可思议的道:“他的眼睛里真的完全没有一点对南疆王令牌的想法。”
善芝扶着东方月坐下,叹息道:“是个好孩子,就是太聪明了。”
“……”
*
十天后,南疆边境。
一支近百人的队伍整装待发。
除了沈书凡还有傅知文和傅知武挑选的五十名南疆精锐。
据说这些人个个都身手不凡,精通山林作战。
岩山也来送行了。
他还又带来了十多个黑蛊寨子的汉子。
“这些小子都比较熟悉中原那边的边境地形,让他们给你们带路,随便使唤。”
沈书凡抱拳道谢:“多谢长老。”
“谢啥?能为少主做事是他们的荣幸!”黑石豪爽的拍拍自己的胸脯道:“等少主收拾了东庆皇帝那边的仇,记得请我喝中原的好酒!”
沈书凡点头应下:“一定让人给长老带来,保证都是好酒!”
“那就太好了。”
沈书凡挥手:“出发!”
队伍出发。
抄的小路直奔东庆国边境。
有南疆人带路,避开了所有关卡和巡逻队,速度那是相当的快。
在路上。
沈书凡一边赶路,一边听傅知文讲述母亲的事。
“婉柔公主天资聪颖,六岁就能识文断字,十岁开始习武。”傅知文眼中满是怀念的道:“我和知武教她剑法,她学得比谁都快。
可惜……后来不得不送她去了中原。”
“母亲在南疆快乐吗?”沈书凡问。
傅知武抢着说:“快乐!
王上虽然严厉,但对公主极好。
公主最爱去后山采药,说要学医术救人。
她还偷偷养了一窝受伤的小狐狸,藏在房间里,被王上发现后训了一顿,但最后还是默许了。”
沈书凡想象着母亲少女时的模样,心中柔软。
原来母亲也有那样活泼的时光。
就如同在他童年时其实母亲也是笑的很开心的。
“少主,中原那边……”傅知文转回正题问道:“您打算怎么救谢家?”
沈书凡早有打算,就道:“直接救人难,但可以围魏救赵。
东庆帝最怕什么?
最怕的就是皇位不稳。
如果这个时候,若是有人突然强势起来,或者有其他皇子蠢蠢欲动呢?”
傅知文眼睛一亮,猜测道:“少主您是打算要扶持大皇子或者二皇子?”
“不,我是要给东庆皇帝找点事做,让他无暇对付谢家。
扶持可不是我这等好人该做的事情。
等我到了京城,先联系暗线,看看情况再说,你们不宜进京城,先找个地方落脚。”
“好。”
傅知文哥俩的身份想必东庆帝也知道一些。
确实不宜进出现在京城。
至于扶持?
沈书凡冷笑。
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
*
十天后。
队伍抵达东庆国与南疆国边境的小镇上。
沈书凡让傅知文把从南疆带来的人化整为零。
分散潜入。
沈书凡只带着傅知武,扮作商队住了下来。
在一家不起眼的客栈住下的第二天。
见到留下的标识的陆柄就找了过来。
“主子!”陆柄激动的道:“可算找到您了,您要是再不回来,京城,京城可就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坐下说。”
陆柄坐下后道:“主子您是不知道,京城都快要翻天了!”
“详细说。”
陆柄一口气的汇报:
谢皇后被软禁在冷宫。
自请辞去丞相之位的谢家老爷子和谢家儿子孙子都被下了大狱。
才刚到手没多久的军权又被皇帝的心腹接管。
太子祁旭几次求情,不但被东庆帝当庭训斥,还又令他闭门不准出。
“还有,大皇子祁栋最近很活跃,频频出入兵部和大理寺,拉拢了不少官员。”陆柄压低声音道:“大家都在传,皇上可能要废太子,改立大皇子。”
“老二呢?”
“二殿下一直在府里喝闷酒,有人去他都把人给打走骂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