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大红的喜字,聋老太陷入了沉思。
门窗上贴喜字,只有结婚的新人才会这样做的。
这是她的房子,谁在她家结婚不成?
想到这里,聋老太就一阵生气。
忘记了这房子已经属于秦京茹的,她正和许大茂在办婚礼。
但是聋老太记得,放钥匙的地方。
聋老太记性不好,习惯把钥匙放在花坛底下。
她走到花坛附近,摸索一阵, 果然找到了钥匙。
拿着钥匙,很轻松的就打开了房门。
当初她离开的时候,走得很匆忙的。
公安把她拷走,没让她带任何东西。
因此家里的东西,她一件都没有带走。
房门上的锁以及钥匙,自然也没有带走。
当初秦京茹租房子的时候,身上并没有多少钱。
看到锁是现成的,锁上还挂着钥匙,便没有买新的,用了现成的。
她以为占到了便宜,却怎么都想不到有朝一日,聋老太会回来。
不仅回来,而且有备用的钥匙。
用钥匙打开房门后,聋老太径直走进了屋里。
一进屋子,就发现里面的格局不对。
所有的家具都换了,墙壁也粉刷过了,显然有人来过,动过她的房子。
“到底是谁,动了我的房子。”
聋老太站在屋里喃喃几声。
屋里就她一个人,自然没人回应她。
这些家具都不是她的,她不喜欢这些新潮的玩意儿,她喜欢自己之前那些老古董。
她有所不知,她之前那些家具,全被院里的人给拿了去。
她刚一去监狱,街道办宣布房子被街道办收回去。
院里的人便去她家哄抢,把家里的东西全搬空了。
现在这些家具,是秦京茹搬进后重新买的。
有些是她买的,有些是许大茂买的,都是新家具。
但是。
聋老太不喜欢新的,只喜欢她那些旧的家具。
看到新家具就头疼,想着待着把它们统统扔掉。
扔家具之前,得先把肚子填饱。
一天下来,她没吃过东西的。
没吃过一口东西,也没喝过一口水。
这会儿又饿又累的,没有一点力气。
她来到厨房打开橱柜,发现里面有许多食物。
不仅有食物,还有很多的零食。
这些都是结婚的时候,许大茂给秦京茹买的。
看到这么多吃的,聋老太就走不动道了。
站在橱柜前,拿出一块糕点,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吃完一块糕点,又拿了一块吃了起来。
如此过了半个小时,聋老太吃了不少东西。
不仅吃了零食,还吃了肉跟鸡蛋。
这些都是补身体的好东西,进到肚子里面,很快补充了流失的能量。
吃了东西喝了水,聋老太不感觉饿也不感觉渴了。
但是。
因为吃得太撑的缘故,她感觉到困了。
从监狱出来,聋老太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每天居无定所,白天在街上瞎溜达,到了晚上随便找个避风的地方就睡下了。
如此过了一段时间,都是这样过来的。
直到今天她才想起来,原来自己有家的。
这才想起来,自己住在南锣鼓巷95号院。
想起自己住在哪里,她就回来了,于是就有了之前的一幕。
饿了就吃,渴了就喝,困了就睡。
至于扔家具的事,等睡醒后再说吧。
吃饱喝足,聋老太往床上一躺,没要到一分钟,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从监狱出来,她就没有洗过脸洗过澡。
这么多天过去,早就脏兮兮的了。
往床上一躺,洁白的床单立马变得黑漆漆的。
睡得舒服就行,反正这些东西不是她的,她也不心疼。
呼噜噜…
一觉睡醒,睡了一个小时。
这个时候,已经八点多了,但许大茂和秦京茹还没回来。
俩人还在全聚德里,品尝着美味的烤鸭,浑然不知家里发现的一切。
他俩要是知道,聋老太进了屋子,吃了家里的东西,并躺在床上睡觉,非疯了不可。
吃饱喝足又睡醒了,聋老太全身恢复了力气。
不仅恢复了力气,脑子也清醒多了。
动身下床,拿上斧头,开始砸屋里的家具。
先从椅子开始,一斧子下去,椅子少了一个角。
没有多少功夫,椅子都被砸烂了。
砸完了椅子,接着砸桌子。
砸完了桌子,接着砸床、砸橱柜……
乒乒乓乓…
砸东西的声音,从屋子传到院子里面,引起了刘海中的注意。
刘海中吃完了饭,出门散步呢,就听到屋里传来的砸东西的声音。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许大茂在家里劈柴。
毕竟这会儿已经是冬季了,家家户户都要烧火取暖,少不了劈柴这一环节。
本以为传出的声音,是许大茂在家里劈柴。
可是听了会儿,发现并不是这么回事。
劈柴不是这种声音啊。
与其说在劈柴,不如说是在泄愤。
难不成,许大茂和秦京茹在吵架?
不应该啊,今天是他俩结婚的日子,怎么可能吵架呢。
许大茂家的事,刘海中本来不想管的。
但出于好奇心,他还是想看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了不被许大茂发现,他悄悄咪咪的来到房屋前,透过窗户往里看了一眼。
“聋老太…”
只看了一眼,刘海中就傻眼了。
既不是许大茂在劈柴,也不是在吵架,而是聋老太在屋里搞破坏。
她拿着斧头,疯了似的,看到什么砸什么。
屋里的家具,已经被她砸得七七八八。
刘海中不明白,聋老太怎么进屋子的。
门锁好好的,没有被破坏的痕迹,说明她不是通过暴力进屋的。
难不成许大茂和秦京茹出门的时候,没有关好门,给了聋老太可乘之机么。
一定是这样了,要不然聋老太怎么进屋的。
许大茂和秦京茹真是倒霉啊,摊上了聋老太这么个精神病人。
说起来他俩也没得罪聋老太啊,只不过住了她之前住的房子而已。
聋老太虽然一直住在这房子里住了很多年,但这房子又不是她的,而是街道办的。
街道办的人可怜她,才把这房子腾出来给她住的。
要不是看在她五保户的身份上,街道办的人才不会让她住在院里呢,更不会把房子给她住。
正因为她五保户的身份,街道办人才把房子给她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