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易,你总算回来了,我等了你大半天。”
“这点小事怎么惊动您了,派人说一声,回头我去街道办找您就是。”
一见面,俩人先假惺惺地寒暄了两句。
接着,说到正事上。
“要真是小事,我就不来了,你看看他俩,在地上躺了好几天,都没个人样了。”
街道办主任说着,指向贾家母子。
易中海顺着方向望过去。
看了贾家母子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不知是不是灯光的原因。
易中海感觉贾家母子的气色,看上去比早上好了许多。
“主任,幸亏你知道前因后果,不知情的还以为我欺负他们家。”
“没苦硬吃,他俩自己要躺地上的,怪谁?”
“哎,老易,你是管事大爷,怎么能说这种无情的话呢。”
“主任!”听了这话,易中海一阵错愕。
“老易,你常说邻里之间要互爱互助,敢情这话是说给别人听的,自己做不到是吧?”
“主任,我没有……”易中海有些着急,“我一向关心邻里的,只是他母子俩胡搅蛮缠不讲道理。”
“我说过要赔偿他们家,结果俩人硬要我养棒梗一辈子。”
“我不答应,他俩就耍赖躺地上,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的。”
这番话说完,街道办主任微微一笑。
“他俩只是担心孩子,并不是无赖。”
“你回来之前,我和他俩已经沟通过了,他俩不要你养棒梗一辈子了。”
还有这种好事?
易中海望了贾张氏一眼,一脸狐疑。
和她在同一个院里,住了这么多年。
易中海对贾张氏,还是比较了解的。
她和阎埠贵一样,没占到便宜是不会罢休的。
她不要自己给棒梗养老了?
怎么可能!
易中海不相信,觉得其中有诈。
“唔,是吗,那她想要什么?”
“只要你养棒梗养到十八岁,赔点钱、赔点粮食就行了。”
“什么,怎么可能!!”易中海一脸错愕。
他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说来说去,还是要他养棒梗。
虽然不养一辈子,但养到十八岁,养十多年,压力也很大。
“不可能,我不会养他的。”
“别说养到十八岁,就算养一年,我也不答应。”
易中海强硬的态度,令街道办主任很生气。
好不容易做通贾家母子的思想工作,易中海这里又卡壳。
好歹他是管事一大爷,思想觉悟怎么这么低。
“老易!”
“你这个态度,让我很难做。”
“贾家都退了一步,你怎么就不肯退步呢?”
车间主任生气了,但易中海并不在意。
“他们的要求本来就不合理。”
“就算退一步,也不合理。”
“我只肯赔点钱,养棒梗我绝不会答应。”
“易中海,你想得美!”
易中海话音刚落,贾张氏就叫唤起来。
“让你三分,给你脸了。”
“给脸不要,别怪我无情。”
“刚才的条件我收回,除非你养棒梗一辈子,否则我不起来了。”
眼见事情谈不拢,贾张氏心一横,又躺在了地上。
易中海不屑地看了一眼,扭头对街道办主任道:
“主任,要没别的事,我就进屋了。”
“工作累了一天,乏了!”
刚才还好好的,情势突然急转直下。
守了一天,结果却是最坏的结果。
街道办主任那个气啊,决不允许这件事再发展下去。
俩人一直斗气,斗到最后两败俱伤。
两败俱伤事小,影响他仕途事大。
无论如何,今晚得把这事解决了。
“老易!”
眼看易中海要走,街道办主任高喊一声叫住了他。
“你要敢走,我就撤你管事大爷的职!”
“撤吧,反正我不想干了。”
没儿子之前,做管事大爷为了消遣。
有儿子以后,易中海一心扑在儿子上,对管事大爷一职不怎么上心了。
就算街道办主任不撤他的职,他自己也会提的。
街道办主任愣住了,显然没料到,易中海会回答得如此干脆。
“易中海,你再走一步试试!”
街道办主任恼怒,大声呵斥易中海。
易中海心想你算老几,我没违规没违法,就算你是街道办主任也奈我不何。
心一横,头也不回地进了屋子。
“我宣布,正式撤销易中海的管事大爷一职!”
易中海一走,街道办主任当场撤了他的职。
之前刘海中被撤职,如今易中海也被撤职。
三个管事大爷,就只剩下阎埠贵一个人了。
阎埠贵之前是管事三大爷,刘海中被撤职后,他自动成为管事二大爷。
如今易中海被撤职,阎埠贵又自动成了管事一大爷。
“主任,我会好好干的!”
从三大爷变为一大爷,这是阎埠贵没想到的。
搓着手,对着街道办主任一脸笑。
街道办主任正烦着呢,没空搭理他,只对他点了下头。
“主任,院里现在只有一位管事大爷,是不是考虑再增加一两个。”
“我一向敬老爱幼,您看我怎么样?”
眼馋阎埠贵做了一大爷,许大茂借此机会凑上去推销自己。
他是什么人,街道办主任有所了解。
不说别的,管事大爷起码要品行端正。
就这一点,许大茂就不达标。
“暂时一个管事大爷就够了,不够以后再说。”
街道办主任一口回绝了,许大茂的请求。
许大茂一时语塞,僵在了原地。
调解彻底失败,街道办主任这次来白跑一趟。
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撒泼打滚的贾张氏,街道办主任心一横转身离开。
“喂、喂,怎么走了,回来啊!”
街道办主任刚走没两步,贾张氏就急得从地上爬了起来。
在地上躺了几天,日子不好过。
她也希望,这件事能早点结束。
奈何易中海不肯让步,她和贾东旭就只能硬着头皮硬扛。
苦苦扛了几天,好不容易等来个人调解,结果不买账。
街道办主任一走,后面就不会有人再管他们了。
贾张氏着急地叫了几声,可街道办主任头都没回一下。
“这破事我不管了,你们自个闹去吧!”
街道办主任暗道一声,快步离开了四合院。
他一走,贾张氏就像只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地上。
“妈,接下来怎么办,还躺不躺了?”
见她眼神黯淡下去,贾东旭凑了过来。
贾张氏没有回答,出神了几秒。
“躺!”
愣神几秒后的贾张氏回过神来,眼神恢复了锐气。
“好,你躺我也躺!”
有贾张氏这句话,贾东旭眼神也坚定下来。
“不过”,贾张氏顿了顿,然后说道:“这一回,我们不用苦肉计,换一个法子。”
“好,换个什么法子?”贾东旭问。
“待会你就知道了,睡会吧,睡饱了才有精力跟易中海那个王八蛋斗。”
刚才吃了东西,贾东旭和贾张氏都恢复了力气。
俩人躺在地上,很快进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俩人醒来时,发现院子乌漆嘛黑的,一盏灯都没有。
这会儿已经到了半夜,院里的人都睡着了,易中海家也不例外。
易中海回到家,和易小河玩了会儿,就洗脸洗脚上床睡觉了。
“易中海那个老王八睡了。”
“是啊。”贾东旭应了一声,“妈,你说的法子,到底是什么啊?”
“呜呜呜……”
贾东旭话音刚落,贾张氏就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