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龙沉默了片刻，便将自己知道的情报全告诉了习旺。
实际上李龙除了从少量的监控上查看到厉鬼背钟的踪迹，以及一路上调查莫名死掉的人来确认路线，也没有更多的情报。
“这一路死的平民不少，呈线性分布。毫无疑问这些人都是遇到厉鬼死亡的。厉鬼的杀人规律是什么，暂且不清楚。”
李龙语气生硬道：“但毫无疑问，这只厉鬼很特殊。”
“平民死亡的分布路线图我看看。”
“在这。”
李龙从怀中取出一个笔记本，翻倒其中一页，上面记载了一个个地名，连起来则是从港市一路过杭市。
“杭市的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习旺看到杭市死亡的平民时，眉头皱起。
李龙如实答道：“根据我的调查，应该是昨夜。”
“昨夜？”习旺表情释然。
昨天杭市的御鬼使都在他的别墅里，并没有巡查。
至于死亡的平民，如果没有明显遭遇灵异的特征，也不会很快传到特战队那里。
“为了防止你做傻事跟上去。”
习旺见李龙挺配合，便提醒一句：“背钟的厉鬼很可能是读心鬼，是一只有自主意识的厉鬼。杀人规律大概率是读心并展示出来，其余不知道，杀人方式是即死！”
“读心？即死！”李龙瞳孔骤缩。
竟然还有这么恐怖的厉鬼。
那这样的厉鬼要怎么收容？它背着钟又要干什么？
李龙突然觉得自己以前和国内的御鬼使有些脱节。
驾驭多只厉鬼、有智慧的厉鬼......
以前他都不知道。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李龙眼神凝重道：“多谢，这件事我就不掺和了。”
他本想抓住一只厉鬼贩卖，挣点积蓄。
但这只鬼明显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李龙虽然狂，但有一点很好，那就是认得清局势。
一开始被吴森教训，他就立即认怂。
现在得知厉鬼恐怖级别高，李龙直接打道回府。
吴森看着李龙离开的背影，看向习旺：“老大，要不要我跟上去看看？”
他担心对方表面答应，但并没有离开。
“不用。”
习旺对李龙不感兴趣。
哪怕对方阳奉阴违，不听劝阻真的去追踪背钟厉鬼，大概率也是死在厉鬼手中。
习旺转头看向目瞪口呆的主播。
后者和习旺对视后，犹如受惊的兔子一般跳了起来，头也不回的慌乱逃跑。
吴森有些疑惑。
这主播虽然不是见光死的主播，长的有几分姿色，但老大可不是喜好美色的人啊。
“老大，她有问题？”
“不，一个普通人。”习旺回头眺望着湖面，皱着眉头道：“我只是突然想到兰市特派员丁泉因为手机群里的一张照片，就被带入新地府，生死不知。”
“厉鬼的灵异传播，若是可以通过网络手段进行传播的，直播、视频聊天、通话、短信等等若是不加以控制，将会呈现出病毒式传播。”
吴森听到习旺这么说，莫名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现实中的确有一只S级厉鬼，代号就叫电话鬼。
午夜接通电话，必死！
而且还可以一次性打给很多人，此类型的厉鬼防不胜防。
“可是老大，社会发展到现在已经离不开这些东西了，我们如果禁用的话，说不定会引起文明倒退。”
“我什么时候说禁用了？”
习旺瞥了一眼吴森，对一脸疑惑的后者解释道：“我是在想，我只是在想如果厉鬼可以用此类手段扩散灵异，那御鬼使能不能同样厉鬼这样的手段施展灵异？”
吴森若有所思道：“老大的意思是，让御鬼使做主播？”
“你的脑子是被鬼牙吃了吗？”习旺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的意思是御鬼使可以根据自身的情况，考虑一下如何将让自身的灵异通过媒介扩大影响区域，以此提升恐怖程度。”
吴森：......
开始：看到女主播。
结局：扩大灵异影响范围，提升恐怖程度。
老大，这之间的跨度太大了，臣真的猜不到啊。
“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李龙说的案件怎么回事。”
习旺说完，便站在湖边。
吴森有些奇怪。
习旺若是离开，应该散出黑雾瞬移离开才对，站在这里干嘛？
“老的，还有sh~......”
吴森的问题还没有问出来，面前习旺的身影骤然消失，把吴森都吓了一跳。
“这啥时候学会的新能力啊？还是说黑雾领域早就展开，只是我被影响了？”
......
另一边，习旺正位于一座被洪水淹没的城市中。
巨量的水从天空倾下，只一瞬间整座城市都被泡在了水中。
而习旺所在的天台位置，前方角落里长着一棵和环境格格不入的参天大树。
天台顶上长参天大树，十分违和。
而大树旁蹲着一个穿着粉红睡衣、满脸焦急的女生，口中不断嘀咕着。
“快，再快点，水马上就要淹上来了。”
“快，尿完赶紧逃命了！”
习旺看到这一幕，额头浮现一抹黑线。
他只是想感应周围的噩梦，并舍弃了黑雾领域，直接进入对方的梦境中。
没想到来到了一个尿床者的梦中。
大部分人成年人即使做这样的梦，但身体也会给出反馈，刺激大脑该醒来上厕所了。
但习旺的闯入，在灵异的影响下梦境主人的意识根本没有接收到大脑的调动，也就没有醒。
习旺难得想要发善心提醒一下对方，便靠了过去。
可谁知对方发现习旺后发出一声尖叫，尿的更急了！
灌满城市的水浪激起十余米的水墙，瓢泼大雨从天空洒落，反映着梦境主人的...心境？
片刻后，城市的水瞬间褪去，大雨也瞬间停了。
梦境的主人得到了释放，正常身体感知到异常，大概率也会醒来。可还是那句话，习旺在梦境中，梦境仍在持续。
而且女生的意识也被扯入梦境中。
“这里是......”卢诗诗看着周围遭受水淹的城市，瞬间意识到了什么，崩溃道：“完了完了完了...怪不得刚才这么舒坦，我做梦尿！床！！了！！！”
习旺叹了口气，身形突然消失。
而随着习旺消失，整个梦境世界瞬间崩塌消失。
现实中的卢诗诗猛地睁开眼睛，手第一时间伸向下方，随后猛地从床上惊起。
“天呐，怎么会这样？”
“虽然我喝了两杯奶茶，但我怎么会尿床？我都十几年没尿床了。”
卢诗诗被自己气哭了。
她立即起床洗澡、更换睡衣床单。
等到一切结束，平复下来的卢诗诗才猛地回忆起一件事。
朦胧中，似乎有个人在她的梦中盯着她...尿尿。
卢诗诗确认自己没有见过对方。
“奇怪，现实有这么个人吗？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中？”
“特征那么明显的黑眼圈，我肯定没有见过。”
为什么自己会梦到一个陌生人？还是在尿床的梦里？
另一边，习旺在一个个噩梦中穿梭。
现在是早上九点，但还是有很多人在睡梦中。
习旺刚摸索的噩梦鬼灵异应用规律，但凡有梦，他就可以瞬间跨越距离出现在梦境之中，并直接进入另一个人的梦境中。
比黑雾领域还要快！
这就是他刚才对吴森说的‘让自身的灵异通过媒介扩大影响区域’的具体体现。
脱离现实，在梦境世界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