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石头打量了一眼牧师,老的都看不出岁数了。
对于这种老人,他决定实话实说,“我想把漫漫长夜,交给身边的这位姑娘!”
没等牧师开口,姑娘先冲他笑了笑,“这件事牧师帮不上忙,你应该去问问我的五位哥哥!”
说完,起身走了。
“显然,姑娘不想要!”
牧师耸耸肩,坐到他身边,笑容慈祥,“孩子,既然来到了教堂,必定是上帝的指引,你可以试着祈祷一下,说不定下一刻就会沐浴我主的荣光。”
徐石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嗯了一声,“问题是,我不会祈祷!”
“你可以向上帝倾诉一下以往的罪行和不安,上帝会宽恕你的,让你得到救赎,获得新生!”
“可是我也没有罪行和不安,要不,我和上帝分享一些快乐的事?”
“当然,上帝愿意倾听一切,也会为你感到快乐!”
“那就说说上个月的事吧,有一天,我在街上走着,被二楼掉下来的木棍砸到,弄掉木棍的是一个美丽的夫人...最后,我和那位夫人一同毒死了她的丈夫,为此,我感到很快乐,牧师先生,你说上帝会感同身受么?”
牧师的笑容由慈祥变的不自然。
“上帝没有感同身受么?那我再说说上上个月的事,那一天,我走在街上,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有个小孩子把我扶了起来,事后,我报了警,咬定是那个小孩子把我撞倒的,争取到了一大笔赔偿金,这也让我感到快乐,牧师先生,上帝会站在我这一边的吧?”
上帝的心思牧师不知道,但他现在想离这个混蛋远一点。
徐石头一把拉住要离开的牧师,殷切的看着他,“是不是上帝觉得还不够快乐?没事,我接着说上上上个月的事,一天,我上街,遇到个曾经帮过我的人,他落魄了,我借了他一美元,第二天,我让他还我一千美元,他不还,我就把他的妻子,女儿卖给了帮派,把他本人打断四肢,扔在街边乞讨,牧师先生,这下上帝总该和我一样快乐了吧?”
牧师努力保持着涵养,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孩子,你应该惭悔。”
“是惭悔没早点把快乐分享给上帝么,那这样,我今天就一股脑的说出来,上上上上个月,这天,我上街...”
牧师猛然挣脱开徐石头的手,对着周围愤怒的老娘们高喊,“信徒们,一起上,把这个混蛋打的再也上不了街...”
“打死这个混蛋!”
“上帝啊,原谅我的粗鲁吧,你个混蛋吃我一脚。”
“抓住这个混蛋,别让人跑了。”
徐石头左冲右突,上蹿下跳,在小黄毛目瞪口呆中,跑到近前,一把将他推到老娘们堆里,还喊了一声,“我最好的兄弟,快跑!”
一半的老娘们继续追杀徐石头,一半的老娘们按住小黄毛开始拳打脚踢。
小黄毛习惯性的蜷曲身体,抱着脑袋开始求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勾引别人的老婆了...”
“果然,混蛋的兄弟肯定也是混蛋,给我使劲揍!”
“教友姐妹们,都让开,让我坐他一下。”
徐石头跑出教堂的瞬间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一个目测两百斤的大老娘们蹦了起来。
“还好,还好,我有小黄毛这么个好兄弟。”
某个找到了好兄弟正确用法的家伙,一回到农场,就接到了西蒙律师的电话,让他先去警局交保释金,再去医院交治疗费。
一通折腾后,到了晚上,莉莉安拿着份报纸,气势汹汹的找到鼻青脸肿的徐石头,和同样鼻青脸肿还坐着轮椅的小黄毛两人。
把报纸往两人面前狠狠地一摔,指着头版头条,“新晋市议员,华人富豪和家庭妇女在教堂打群架...”
小黄毛一指徐石头,“都怪他在教堂乱说话...”
徐石头一指小黄毛,“都怪他带我去的教堂...”
莉莉安使劲一拍桌子,“都怪我行了吧...”
两个鼻青脸肿的家伙互瞪一眼,耷拉下脑袋,不吭声了。
莉莉安强压下怒火,坐到两人面前,又是一拍桌子,“这事处理不好,小黄毛的议员就当到头了,咱们的生意也会受到影响,小五,你说怎么办吧?”
“误会不是已经解开了么,过两天,等事件接着发酵一下,带上记者去找那个不懂得幽默的牧师做个专访,再出钱开办一家孤儿院,让牧师和那些闲着没事,把时间都浪费在祈祷上的老娘们负责经营,大家化敌为友,把不利变成有利,赚一波名声。”
徐石头说完,露出个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笑容,还打了个响指,“这叫危机公关,别怕花钱,这波下来,咱们稳赚不赔。”
莉莉安想了想,一巴掌扇在小黄毛的脑袋上,哼了一声,才起身离开。
“事情我去办,你们两个最近老实点,别在惹事了。”
小黄毛茫然的看向徐石头,“她为什么打我不打你?”
“我怎么知道?”
啪!
徐石头也给了小黄毛一巴掌,然后一溜烟的跑了 。
小黄毛愣了愣,憋屈的吼叫着,“小五你个混蛋,倒是推我去厕所呀...”
......
一夜无事,大年初二,上午九点,徐石头哈欠连天的开着车到了武馆。
郑老头没问他为什么迟到了一个小时,反而在打量了他一番后,回屋拿了张药方扔给他。
徐石头看了看,露出了好奇的神色,“师傅,这是干什么的?”
“固本培元,活血升阳,是我前段时间淘换到的,正好适合你现在用。”
“你这...确定管用?”
“我用一门腿法和人换的,对方也是行内人。”
“这样啊,那我回头试试,要是有效果,就做成保健品,到时候算师傅一股。”
徐石头收起药方,帮着郑老头拉开了车门。
“不用,你每年给我的孝敬都花不完,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徐石头笑笑,没再说什么,等郑老头上了车,把车门关上,回到驾驶位,一脚油门,直奔红灯区。
“师傅,你的老朋友在哪条街?”
郑老头显然不清楚徒弟的龌龊心思,靠在座椅上,微闭着眼睛,报了个地址。